找工作是不可能找工作的,到时候让爸妈开口,支使他跟小媳妇去深城看望姥姥。
耽搁两耽搁不就没时间找工作了吗?
况且这还两三个月呢,他就不信,他坚持不懈的努力,种子它会不发一个芽?
沈懿柔果真犹豫了。
如果同事相处不好,真有人有歹心对付她,让谢宴安和谢家人担心,她自己也受罪,那还真是划不来。
况且,现在谢宴安没时间,她自己出去……也不现实。
“媳妇儿,你就听我的吧,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嗯,这件事暂且放下。”
令人头疼的是,谢宴安天天都要折腾。
她主动揽家务活,想找理由躲避,可谢宴安地都不让她扫。
她非要跟着去洗衣服,结果刚碰到水,手就被冰的通红,谢宴安帮她暖手,还被一个大娘看到了。
连着好几天,在谢宴安去部队忙后,就会听到外面有人指桑骂槐的骂她懒媳妇,仗着两分姿色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谁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如此云云。
她倒是没觉得生气。
在响水村那会儿,听到的比这些不堪入耳的多,何况谢宴安确实做的更多。
总是付出的人,辱骂总是享受的人,是普遍现象,因为她们觉得不公不甘。
不过她也并没有闲着,手提箱里装的还有未裁用的布,她可以给谢宴安做做衣服。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腊月初六这天,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谢宴安推门进来,“媳妇儿,我已经请完假了,能休四十天,咱们现在就回去,还是先去澡堂子洗个热水澡?”
天一冷,沈懿柔就从坐饭桌旁,改到坐在煤炉旁烤火。
她合上手里的书,“还是先去洗澡吧,这会儿澡堂子应当没什么人。”
不工作的好处就是,总能挑个没人的时候去洗澡,不然她真的会不好意思。
“那成,我收拾东西。”
谢宴安拿好毛巾,肥皂,梳子等装在布兜里,给沈懿柔套上军大衣和狗皮帽子,俩人才锁了门出去。
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沈懿柔用手接了一片雪,看着它在手中融化,眼眸弯了弯。
北方的雪也这般粗犷不羁,是响水村从未有过的景象。
“这么冷的天,后海指定早结冰了,明天要是不下雪,我带你去滑冰。”
沈懿柔扁了下嘴,“不是说给我找工作?”
“……找啊,工作一年四季都能找,滑冰可不是啥时候都能玩的,这不你今年第一年在京过年,我不得带你玩儿痛快了。”
“嘁!”
她也懒得戳穿他。
月事已经迟了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孕,如果是,那就更不可能去工作了。
谢宴安工资高,平时除了吃穿,基本没有什么支出,她没必要强求自己赚钱。
何况公婆都很忙,孩子只能自己看。
到澡堂子之后,谢宴安先确认女澡堂没人,才抬腿进去。
沈懿柔惊愕,“你干什么!”
“我先去摸摸水热不热,你这几天可不能受凉,不然明天不带你出去玩,就窝在床上,我给你揉肚子。”
看着谢宴安走进去,原来他也记得。
“水烫的很,媳妇儿你去吧,待会儿你出来,我给你擦头发,要不你胳膊该酸了。”
“呦呦呦,谢副团长你也太过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养闺女呢。”澡堂李姐道。
沈懿柔脸上一红。
谢宴安笑道,“闺女都得靠边儿站,我媳妇儿我不疼谁疼?”
“说得好,以后俺闺女要是能找个谢副团长这样的女婿,那可真是烧高香了呦。”
“李姐,你一定会有个好女婿的。”沈懿柔寒暄了句,赶紧拿了东西进去。
她先放开水,脱完衣服,冷水也就放干净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本来是想自己把头发擦干再出去的,但是里面水气大,不穿衣服冷,穿衣服的确没一会儿胳膊就酸了。
沈懿柔还是走了出去,交给谢宴安。
先用她的大毛巾擦了有半个小时,谢宴安又换了自己的。
毛巾从她脸上蹭过,沈懿柔摸了下,“你没用它吗?”
“我用的脏衣服,你头发长,一个肯定擦不干。”谢宴安自然接话。
沈懿柔唇角微扬。
这人,甭管晚上有多磨人,对她是真的好。
擦的特别干是不现实的,于是谢宴安又把没用的小毛巾围在沈懿柔的围巾上。
俩人回去后,让沈懿柔烤火,谢宴安去把换下的衣服洗了。
不是她没阻拦,人家非说水不凉。
走时就把钥匙放在窗台上,等李芳菲和许宏景帮忙收衣服。
许是临近过年,即便下着大雪,街上依旧行人不少,路过商店时里面更是人挤人。
听到车熄火的声音,宋沛如迎出来,一心想抱孙子的人,能不急切吗?
“这么大的雪,你们俩也不说等雪停了再回来,冻坏了吧?”
“妈,车上不冷,一别多日,我和宴安都很想念你们。”
“我也总念叨你呢,你们刚去部队那两天,但凡吃饭我都要问一嘴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屋里喝口热茶。”
小别胜新婚也不见得只适用于夫妻,宋沛如一见到沈懿柔,话就说个没完。
不过倒是提到,谢宴平的婚事定了,女方就是他的同事,也在公安局。
“你二哥特意安排,我跟那姑娘吃了顿饭,性子挺直爽的,家里人口简单,我和你爸没啥意见。”
宋沛如也不敢有意见啊,老大不点头,她连说亲的事都不敢提,老四这翻年都十八了,老二还不结婚怎么能行。
“性子直爽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呗,人口简单就是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呗。”
宋沛如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孩子,说啥呢,那可是你未来二嫂!”
“不就比我早生两分钟,就要占我一辈子便宜,真是没天理。”
“那只能说是你的命!”
沈懿柔莞尔,“家中又将有喜事,恭喜爸妈再得良媳。”
宋沛如也笑呵呵的,谢宴安却说,“我姥姥要是能来参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