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剑招对上最强剑盾!
祖狄虽不拔剑,但凭借夺魄剑左撩右挑不断试探陆远击的剑招路数,数招之内祖狄已是避无可避,在陆远击举剑如腾龙,转身如山移,剑影随光转,剑气通天地的强大攻势下,衣袖全部损毁,左臂也开始往外不断渗出血滴。
此时他面前的陆远击犹如一座巍峨挺拔、无数剑影汇聚形成的剑山,祖狄根本没有逃避的可能!
他出剑或生,不出必死!
“剑尊赵含真的不世名招,龙图九章!”祖狄倒吸一口凉气,几滴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这绝世名招!
“你有若此见识,果然不差,刚才这招就是剑影图山。最后,就用这招取你性命,祭我亡父!”
陆远击眼中怒火滔天,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他苦练剑法数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随即气出无极,通贯天地,剑招若空,气海临渊,他汇聚全身真气作最后一击,一道剑气化作龙形自他丹田汹涌而出,顺着手中软剑奔腾翻滚,突然剑气奋勇狂奔有些不受控制,周围空间似乎都要被撕裂开来!
“剑气图渊!”
龙形剑气磅礴浩荡、摧枯拉朽伴随龙吟声直逼祖狄眉心,他身后的滔涛江水都向北绕开数十丈,躲避剑气后才缓缓流去,此时祖狄所在方圆数十丈内都被夷为平地,只有身处圆心的他成为剑气的唯一目标!
祖狄避无可避,只能奋力拔剑出鞘。
“呜——!”
夺魄剑刚现身影,就被剑气所激,发出刺耳啸叫,似乎是在回应这无可匹敌的龙形剑气!
他知道再强的剑招已经不能超越此招,只能全力以赴拼命死守或可赌一把!
“嘭——!”一声巨响
随即他双眼怒目,手中夺魄剑直直插入地下五寸,双手凝聚真气,以气画咒催动剑身。
这夺魄剑猛然间在不断变大,逐渐掩盖住祖狄的身躯,最终剑高三丈,成为他手里最强的剑盾!
这时拼死的一搏,不是生,就是死!
“剑阁,抱心守一!” 他运转全身真气于剑盾上。
祖狄一声怒吼下,最强剑招对上最强剑盾!
两道剑气激烈相撞下,周围空间或黑或白,或有或无。两人鼓足一气拼死相抗,谁都不肯退让。
“你的死期到了!”陆远击恶狠狠的盯着祖狄,脸庞已经扭曲。
相持之下,双手紧握的祖狄突然身躯开始变热变红,似乎体内另有新的真气催动,突然爆发下,强势的气流突然吹散两人,陆远击一时失控当场被击飞数丈,吐血倒地。
“不可能…!”他嘴角流出鲜血,双目失神低声道。
祖狄急忙赶去检查他的身躯,发现他手臂骨尽碎,内脏破裂!
“别说话,我带你回去治疗,你不会死的!”祖狄急忙抱起陆远击就往军营狂奔,一跃就是近十丈,疯狂的身影在月光下急速闪烁。
陆远击在他耳侧持续低语质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陆公虽然是被我所杀,但是我当初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只是当时北方战乱,藩王攻伐,流民南逃,晋愍帝司马邺命帝君进京勤王,但是最后只有我去了。等我回到陆公府上的时候,整座府都被烧毁了,我以为陆公全家已经死在火海里。”
祖狄回忆着当初的长安之战,痛苦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也是在长安偶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剑尊赵含真。
随着记忆流转,他已经来到城外大营处。
“什么人?”周围几个巡逻士兵警惕的问道。
“这个人你们认识,快叫军医过来!”祖狄疯狂朝四周呼喊着。
一个士兵上前看了眼,惊叹道:“是陆都尉!快叫军医!”
祖狄抱着他的时候,一直用真气给他续命,等到军医和王敦赶来时,祖狄已经不见了。
陆远击看到王敦赶来,细声细语道:“我败了。”
说完便晕了过去。
王敦看了一眼就往回走,自言自语道:“没想动他也没能杀死祖狄,刚才祖狄身上的第二道真气到底是什么。”
祖狄回到屋内,猛吐一口鲜血,全身湿冷冷,脸色苍白,明显是真气用尽,强行蓄力之状。
“将军。”
他刚想打坐恢复真气,没想到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
王敦见没人回应,直接推门而入,见到地上的一滩血渍,转头看见了祖狄才不急不忙的走出来,明知故问道:“刚才有人擅闯军营,打伤了我的都尉,所以特地赶来看望将军。”
“怎么将军也受伤了?也是被同一批人打伤的?”
祖狄已然脸色苍白,并没有遮遮掩掩,自然道:“刚才修炼时差点走火入魔,怪我学艺不精。”
“将军日夜操劳,心忧国家,我这就加强看守,保你周全!”说罢,王敦直接离开。
此时,司邪和樊雅夫人听到响声也赶了过来,惊叹祖狄脚下的一滩血渍,樊雅疑惑道:“将军旧伤复发了?”
“无碍,休息片刻就好。”
司邪看出祖狄伤势很重,直白道:“祖将军刚才应该是跟人交过手吧,没想到武昌城内还有人能让将军受如此重伤,快快躺下,我替你疗伤。”
“哈哈,这点小伤就不用了,武昌城确实藏龙卧虎啊。”祖狄这时低头靠近司邪耳旁私语道:“全力保护好樊雅夫人就行,我们明日就离开。”
祖狄将两人送走后,站在原地犹豫,刚才交手时,远方似乎还有一人在旁观,但是身影瞬息万变,根本锁定不了具体位置,此等身法的高手,难道会是他?
王敦回到书房内淡然坐了下来,细细回想刚才交手的场景,没想到祖狄的实力已经达到如此地步,陆远击凭借龙图九章都没有杀掉他。
“刚才你若出手,他不是死定了?是你没有杀掉他,并不是陆远击。”六韬营的黑衣首领走了进来。
“出手偷袭非大丈夫所为,你来做甚么?”王敦不悦被打扰到。
“哈哈哈,大丈夫?可笑至极!难道反叛之人也会说出如此清高之语?
“我这次来,当然是取祖狄的人头!现在他的万千甲士都不在身旁,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
王敦缓缓站起,望了望窗外的月光,鄙夷道:“你的消息如此灵通,难道不知道鲈神、醉侯和那个小童现在都在府上?”
“而且祖狄死在我的地盘上,这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还有真有点怕那些流民帅来找我质问,正好给了帝君清理内患的口舌,我们王家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