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闻言冷哼一声:“你特么十斤盐十斤五香粉的,我都怀疑你要把我腌了腊肉,我还表扬,我不抽你都是我作为你师父心地善良手下留情。”想起那箱两年都没吃完的盐和到现在也没见少的五香粉,梁兴扬满脸都是嫌弃。
丛世俭嘿嘿笑了两声,讨好的对梁兴扬说:“师父这话说的,那盐和五香粉可真是好东西,我自己用着贼好,这不是觉得庙里人多,所以多给您送点儿嘛。师父,虽然这次我这里没麻烦,不过我有事儿得麻烦您,小事儿,特别小的事儿,您老肯定能办到。”他满脸堆笑,唯恐梁兴扬不答应。
梁兴扬脸上的笑容一僵,笑脸变成苦脸,哼了一声骂道:“我就知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没好事,说吧,什么事儿,我看看爱不爱搭理你。”他端起茶来一口喝光,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放。
丛世俭殷勤的给梁兴扬倒上茶,笑呵呵地说:“师父这话说的,真的就是一点儿小事儿,我这么孝顺,您肯定爱搭理我。这不又该去百苗了,但是您知道,这不去年得罪了巫王,我实在不敢自己去,麻烦师父您和我一起呗,全部费用我自己负担,保证不用公司给报销,您看好啥我给您买,你看成不。”
梁兴扬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世渣你还真是个渣渣哎,让你师父我给你当保镖,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好意思的哎。”他轻轻叩着茶杯,嫌弃地说。
丛世俭也觉得自己胆大包天了些,但是他寻思了好久,觉得除了师父以外,其他人的确没人能保证自己经过巫王孙野倾的地盘能活着出来啊。这样想着,他不得不继续涎着脸讨好的对梁兴扬说:“师父,您看这话说的,我真的也是没办法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谁能让我活着从孙家主地盘上回来啊,我不想变成人皮鼓嘎巴拉碗啊师父,师父,好师父,您就帮帮我吧。”
“切,瞅你那怂样。”梁兴扬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说,“人家孙家主是巫王不是密宗,她想扒了你的皮那是个人爱好,和教派无关。”说话间,他嘿嘿一笑,让丛世俭打了个寒战。
“还是算了师父,个人爱好比给我做成法器还可怕,做成法器那我至少还有利用价值不是。”丛世俭苦笑着说。
“你想得美,你想当法器,你还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呢,人家做人头骨碗也不用你啊,抽烟喝酒蹦迪泡妞,你不够纯洁。”梁兴扬毒舌的吐槽他。
丛世俭尴尬地笑了两声,撇撇嘴说:“我谢谢他们看不上我啊,师父,您也不忍心您徒弟被人扒皮削骨不是,您就可怜可怜我呗。”他涎皮赖脸的说着,简直想抱住梁兴扬的大腿哭了。
梁兴扬瞥了他那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表情一眼,似乎是为难的考虑了许久,才说道:“要我和你一起去也不是不行,这茶叶你再给我两斤,给我送瑶池观去,我没事儿喝着玩儿。“
“成,师父您只要去,我再给您送十斤都成!”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丛世俭立刻抄起电话开始给自己那个哥们打电话,“喂,哎,哥,我世俭啊,上次那个高山岩茶啊,你再给我送两斤来,啥,就剩一斤了?一斤你也给我送来,还有什么比这还好的再给送两斤,对,我现在就要,好嘞,谢谢哥。”
安排妥当了,丛世俭挂了电话,笑呵呵的和梁兴扬说:“得嘞师父,搞定了,半个钟头就送到了。”
梁兴扬看他真的现场下单,哈哈大笑起来:“你可以啊世渣,为了保命都大放血了,哈哈哈哈,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你师叔让我带你一起去百苗的,你看这血放亏了吧。”他笑得开心。
丛世俭愣了下,大脸上挤出一个肉痛的笑容:“没事,本来也应该孝敬师父,这才一点儿茶叶,应该的。”
梁兴扬嘿嘿笑了两声,促狭地笑道:“嘿嘿,肉痛了吧,让你平日里天天给我添麻烦,我也该收你点儿利息不是。”
丛世俭也陪着哈哈笑了两声,给师父满上茶,说道:“嘿嘿,师父,你别看我平时小气啊,但是给您送礼啊,我还真不心痛,只要您说出来您要啥,我能搞到的,我肯定尽力而为啊。”
师徒两个人正在闲聊,丛世俭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起身过去接起来电话,愣了一下,然后说:“好,知道了,嗯对,是我买的茶叶,让他送上来吧。”
梁兴扬看丛世俭的脸色有些变了,等他挂了电话,皱眉问道:“又怎么了,不会麻烦来了吧?”
丛世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眉峰紧蹙,叹了口气:“可能的确有麻烦来了,娇娇在电话里用了暗语,提醒我来的人有问题。踏马的我朋友就是个卖茶叶的,能有什么问题!”丛世俭百思不得其解,语气烦躁地说。
梁兴扬闻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又关上屏幕,淡淡地一笑:“管他什么问题呢,等下见到人自然就知道了。”说完,他拿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舒服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刚闭上眼睛,就听门口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同时,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鼻尖弥漫开来。他睁开眼睛看着丛世俭,丛世俭看懂了师父的眼神,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一开,丛世俭笑着和对方寒暄:“我去,今天咋来这么快啊张哥,我还以为路上能堵车呢。”
“今天运气好,不仅不堵车,一路绿灯。”被称为张哥的男人笑呵呵地说,“那茶叶我给你送来了,我先回去啊。”梁兴扬的余光看到站在门口的高个子男人把手中的袋子塞给丛世俭,笑呵呵地说着就准备离开。
丛世俭也笑的热情:“别啊,急啥,进来坐坐呗,我师父也在,你不一直想见见我师父吗,今天正好遇上。”他笑着把男人往办公室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