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这可是……”苑法嘉看着梁兴扬只用一招就制服了米迦勒,整个人都变得不淡定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了,“你,你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你才不是人。”梁兴扬冷冷的笑着,“这就是你请来的神啊?我还以为你多大出息,能请来人皇再世呢。”
苑法嘉满脸茫然:“人皇再世是谁?”人皇对他而言就是个传说,有没有神格他都不确定,啥叫人皇再世?
梁兴扬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忍不住吐槽道:“啥玩意儿啊,亏你还是个道士,人皇都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手里那几件神器都是哪里来的?”
梁兴扬一说神器,苑法嘉立刻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两件当年从那个神秘空间带出来的上古神器,立刻整个人又来了精神,嘿嘿笑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忽然对准梁兴扬,咯咯怪笑道:“哈哈哈哈,姓梁的,你不说神器老子都忘了,老子还有神器,看你如何应付!”他仗着神器在手,再次变得猖狂起来。
梁兴扬还没说什么,一旁被梁兴扬捆住一样捆起来扔着的米迦勒先翻了个白眼,冲他嚷嚷道:“蠢猪,你没发现你手中的剑死气沉沉,一点儿神光都没有了吗!”
“什么?你不识货吧!”苑法嘉低头看看手中的戮仙剑,剑身依旧泛着清冷妖异的冰蓝色,仿佛淬了毒一般,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他又看了一眼米迦勒,下意识就觉得他是在胡说。如果之前他很信任米迦勒,那么现在看到米迦勒在梁兴扬手下一招都走不过,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他的信任。
“对对对,他肯定不识货。”梁兴扬伸手拍拍米迦勒的脸,幸灾乐祸地对苑法嘉说,“你看看你,请了一顿神,请了个不识货的下来,你也挺不识货的。来,我给你们介绍啊,这个叫戮仙剑,是上古神皇人皇的佩剑,人皇陨落后留下四大神器,分别是诛仙印、戮仙剑、伏龙鼎和升龙柱,四大神器呢,诛天下有罪之神,戮三界不法之仙,开天门闭地户无所不能。当年神界为了寻觅四大神器可是费了些功夫,没想到被你小子弄到手了。”
苑法嘉原本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神器到底是什么来头,听梁兴扬这么说,更觉得是祖师爷保佑自己,于是长剑直指梁兴扬,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这几件神器厉害,还不赶紧跪下求饶,我兴许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饶你不死。”苑法嘉笑得阴险冷厉,饶梁兴扬不死可以,但是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梁兴扬自然知道苑法嘉的念头,呵呵笑了两声,对苑法嘉勾了勾手指头,笑道:“来,拿剑砍我试试。”
苑法嘉看梁兴扬如此猖狂,冷笑一声,提起宝剑向着梁兴扬砍了下去,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宝剑落到一半便似乎被一股巨力抵住,再也不能下降,哪怕苑法嘉用尽力气,剑尖仍是停留在离梁兴扬两寸有余之外,一点儿都不肯移动。
见物理手段不好用,苑法嘉脸色黑了一半,飞速结起之前戮仙器灵教他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然而之前无望而不利的仙剑,却在他松手后“砰”的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地上只是弹了一下没有弹起来,立刻死趴趴的躺下了。见状,苑法嘉大惊失色:“这怎么会,明明之前……”
“之前是有器灵的,你念的咒语和结的手印都是召唤器灵的契约,现在这柄剑的器灵根本就不在,你念咒语有什么用!”被扔在一旁的米迦勒不甘寂寞,再次出声怼苑法嘉。简直是命苦,白民的代理人怎么当初就找了这么一头猪合作,害的自己一露面就被捆成牲口扔在这里。而且他说要把自己送给路西法?简直是个魔鬼!米迦勒心中嘀咕着,对苑法嘉的愤怒更加强烈。
“我不信!”苑法嘉不能接受自己当初跌下山崖,在那个神秘空间中受尽折磨,结果辛苦带出来的神器居然失效了这个悲惨的结果,愤怒地踹了一脚地上的戮仙剑,又掏出伏龙鼎,结印念咒,忙活了大半天,发现伏龙鼎还不如戮仙剑,戮仙剑还能弹一下,伏龙鼎就真的直接躺倒在地上。看到自己拿出来的法器果然都失效了,苑法嘉愤怒地尖叫一声,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从地上捡起戮仙剑向梁兴扬冲了过去!
“蠢货,那把剑根本砍不到这个老杂毛,你刚刚试完,好歹再换件武器砍他啊!”米迦勒简直对苑法嘉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了,哼哼唧唧的骂道。
不过苑法嘉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哪还管他能不能砍下去,对准梁兴扬仗剑就劈,这一次剑依旧没有落下去,不过倒不是他砍不下去,而是梁兴扬出手了。苑法嘉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头刺痛了一下,他低头去看,就见自己的心口扎了一柄透明的飞刀,殷红的血迹慢慢的染透了他的衣服……他震惊地看着梁兴扬,但是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苑法嘉一死,黑白无常立刻出现了,然而往前走了两步就撞到了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两人被阻拦在结界外,着急的做手势比划着想要进来,梁兴扬笑眯眯的冲他俩做了个别急的手势,对大长老说:“外面那是黑白无常,现在房间里我起了结界,他们都进不来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大长老奇怪的问。
“平常的魂魄我也就不管了,这种卖国求荣的玩意儿,不配有魂魄入轮回,看我直接收了他。”梁兴扬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很残酷。只见他双手做了个抓的动作,一团透明的魂魄从苑法嘉身上被他拉起来,因为是新死之人,苑法嘉的魂魄还是懵懂状态,但是梁兴扬全无怜悯,现场燃起一张符纸,幽蓝色的幽冥冷焰立刻将苑法嘉的魂魄烧的一干二净,连一丝儿残魂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