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骗谁呢,弄把金属的玩具枪就想吓唬我们啊,你是不是想吃饺子没带钱?没带钱你就说嘛,我请你们,别搞得拍电影似的,你以为你是渣渣辉还是香肠嘴啊,又不帅。”他换了一副女生甜腻的嗓音,嫌弃地说。
歹徒完全没想到,自己枪都掏出来了,这俩女孩儿竟然完全不买账,甚至怀疑他的枪是假的,于是愤怒地拿枪对准梁兴扬:“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找死!”
“我们安安稳稳的吃个饺子找什么死啊,你才找死呢,还敢拿玩具枪抢劫,你这要是真枪,够不够立刻枪毙的啊。”梁兴扬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看歹徒的枪依旧对准自己的头,他不耐烦地拨了一把,骂骂咧咧的说:“都说了烦人,把你这破玩具拿开。”梁兴扬做足了花瓶该有的刁蛮任性,拨开男人手腕的瞬间就试图夺枪,可惜他身上的襦裙是广袖,影响了他的发挥。
刀疤脸没料到这身量高挑女孩竟然如此大胆,忍无可忍的开了一枪,只听“砰”的一声,子弹擦着梁兴扬的肩膀嵌进墙壁中,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陈航和岑雨文又尖叫一声,一脸的惊恐;玄灵将安信捷挡在身后,小心的护住她。
“你疯了,开什么枪!”另一个男人紧张的冲着刀疤脸小声嚷嚷,“把警察引来怎么办!他们还在外面追我们呢!”
“你他妈没看到这傻逼一直在挑衅我吗!”刀疤脸也恶狠狠地回骂,“这小兔崽抢我枪你是不是瞎。”
梁兴扬还在考虑自己该怎么装,没想到两个歹徒先吵了起来,还不等他接着说话,孙野倾又不怕死的开口了:“呵呵,就算是真枪,你们又不敢用,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拿把菜刀呢。”她看了眼两个正在争执的歹徒,拨弄着手腕上碧绿的镯子,桃花眼中满满的都是嘲笑,慢悠悠地说。
两个歹徒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眼对方,刀疤脸立刻又暴怒了:“你闭嘴,别以为老子真不敢弄死你!”
“你就是不敢啊。”孙野倾仍是笑盈盈的,不见一点儿害怕或者慌张,比较起来装柔弱的岑雨文和陈航倒是更像正常人,毕竟现在已经确定了这的确是一把真枪,子弹数量还不明,大概率够把所有人都送走。梁兴扬忍不住冲孙野倾默默地竖起大拇指,背对着刀疤脸用口型说了句“牛掰”。
孙野倾显然看到了梁兴扬的手势,竟然“谦逊的”一笑,继续对那俩男人说:“你们说不对吗?你看,你要手里有把刀,哪怕是只有把五厘米的水果刀,都有希望捅死一个,可是你看,你虽然拿着一把枪,但是你不敢开啊,要不,你再开一枪,给外面的警察通个风,报个信?”
刀疤脸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黑,最后变成了猪肝绿色,狠狠的踹倒一个板凳,枪就抵到了孙野倾的脑袋上:“我先让你死!就算警察来了,我们俩换你们七个,我俩也赚五个。”
……枪抵谁脑门上不行啊,怎么还盯上了这祖宗,梁兴扬已经开始在心底给这两个人念了一段经文超度。不过的确是啊,毕竟只有孙野倾一直在不停地薅虎须,不针对她针对谁啊。梁兴扬忽然觉得,如果现在有杯酒,哪怕再来一碟花生米儿,他都能吃的津津有味,可惜了,现在只能枯坐看戏,少了点儿乐趣。
孙野倾懒懒的瞥了刀疤脸一眼,转着手腕上翠绿的镯子。刀疤脸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一时一乐:“哟,这镯子不错啊,反正你也快成死人了,不如就给我吧。”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撸那只手镯,被孙野倾躲过,抬头看他一眼,笑得温柔而妩媚。
“你想要这个,你确定?”她柳眉微挑,粉面含春,笑得温柔如水,看的梁兴扬几个毛骨悚然。
刀疤脸并不知道其中藏着什么机密,一把就攥住孙野倾的手腕,想要把镯子撸下来,然而他的手刚刚碰到孙野倾,就觉得手针扎一般痛,啊的尖叫一声,松开手后退两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黑色,并且黑色还在逐渐往胳膊蔓延。
“你,你……你这是什么妖术!”刀疤脸一手握着枪,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神情慌乱。
孙野倾只作没看见也没听见,笑着抚摸着手上的镯子,轻声说道:“怎么办啊二狸子,这家伙想要你呢,那你就去吧。”
……就对付这么俩小毛贼,放二狸子?梁兴扬几个看着孙野倾手腕上的镯子动了动,接着一条猩红的蛇信子从她手腕下吐出来,二狸子现出真身,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顺着孙野倾的手腕滑动着。
“蛇,有蛇!”另一个瘦高个儿惊恐地嚷嚷着,一把从刀疤脸手中拿抢过枪“砰砰”就是两枪射了出来,几乎同时,计都手中的两双筷子也丢了出去,刀疤脸和同伴甚至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筷子已经弹开了子弹,擦着刀疤脸的耳朵钉进了墙里!
刀疤脸还不等说话,二狸子向一道光一样弹射出去,刀疤脸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痛苦的翻滚着,同伴慌了,嘴里喊着“有蛇”,手里的枪砰砰砰就射向刀疤脸。
“你,你杀我……”刀疤脸挣扎着呻吟一声,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就腿一蹬,头一歪,彻底断气了。
同伴惊恐地看着刀疤脸的尸体,他的手已经垂了下去,脖子上完好无缺,也没有见到蛇,怔了片刻,恶狠狠地瞪着孙野倾,看二狸子仍然好好的围绕在她的手腕上,凶狠的问:“为什么,你用了什么妖术!”
“这话说的可真难听,怎么是妖术,我这可是正经的巫术。”孙野倾看着男人柔柔地一笑,伸手拍拍二狸子的头,“二狸子,他骂你,去,咬他,别咬死就行,咬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