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以和靳信霜见面,许皓杰的眼睛立刻瞪大了,开心的看着梁兴扬问道:“当真?我家小糖霜还在湘南?那我必须去找她啊,也不知道我家小黄想我了没。”他满脸深情地说。
“滚蛋,别在这里恶心人。”梁兴扬往后退了两步,嫌弃地说,“要一起去可以,把你这身皮换了,太特么丑了。”
许皓杰当然是百般不情愿,这身金晃晃的皮可是他们应龙一族的象征,脱了还怎么显示自己。不过梁兴扬可不和他费口舌,直接扔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他自己换身衣服,要么梁兴扬给他把这身皮扒了。梁兴扬看着许皓杰,那张和十六的月亮一样的大脸盘子上是憨厚的笑容:“怎么样,二选一,我这人最讲民主了,绝对不强迫,绝对尊重你本人的意愿。”
虽说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掂量了掂量自己和梁兴扬地差距,许皓杰立刻没了脾气,乖乖的换了一身银白色宋制圆领袍。不过衣服虽然换了,但是他的脑袋上还是戴着一顶九龙衔珠金冠,腰上还一定要别一块明晃晃金灿灿的纯金腰牌。能让他换衣服已经是巨大的胜利,对于悬挂在他腰间那块奇丑无比的金牌,梁兴扬选择性失明,就当它不存在了。几个人通过气,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商议好行程,刚准备出发,梁兴扬那部老式手机又响了。
这部手机一响,准没什么好事儿,梁兴扬掏出手机的时候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果然,屏幕上还是自己刚联系过不久的那个号码,想着可能大长老还有其他事情嘱咐,梁兴扬心情愉悦地接起了电话:“大长老好,我正准备出发呢,您有什么吩咐?”
“湘南你先别去了,我派人去,你来趟京都吧。”大长老低声说,听起来心情没有刚刚两人打电话时那般爽朗了。
梁兴扬有些诧异,方才两个人通话的时候大长老还挺开心的,按道理说刚刚解决了一个难题,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开心啊,这怎么一会儿的工夫,感觉他反而更不高兴了呢。梁兴扬心中疑惑,于是试探着问道:“您那边一切都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按道理如今玄灵和罗睺都在京都,饕餮也在旁边守着,大长老实在不该遇到什么和他的业务相关、并且必须他本人赶去处理的事情啊。他在心中思索着,一时没有头绪。
大长老听出梁兴扬话中的关心,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里没事,只是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不适合罗睺处理,还是得麻烦你解决。你也是,果然是一心在山中修行,完全不关心外面的事情,所以消息不灵通啊。你先来京都吧,带着你的朋友一起过来,这件事情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能让大长老整个人气场都变了,这得什么样子的大事?梁兴扬想不出个所以然,不敢怠慢,挂了电话对计都和许皓杰说:“得了,湘南先不去了,京都有事,我们先去一趟京都。”
许皓杰从繁杂的事务里脱身后,已经在天地间游戏了上万年,哪还有心思参与这些扶正祛邪的事情,一听这话儿,先赶紧摆摆手:“得,你们去,我直接去湘南找小糖霜。”开什么玩笑,自己逍遥自在惯了,可不要跟他去见人间的紫微星找不痛快。
梁兴扬看许皓杰就要跑路,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许皓杰还不等展开翅膀,就觉得像被什么钝物击中,脊髓一疼,身体开始慢慢僵化,开始还只是展不开翅膀,不过几息的工夫,整条龙都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更别提回天庭了。他愤怒地对梁兴扬喊道:“梁兴扬你怎么玩阴的,你把渐冻咒给我解了!”
“解了也行啊,你跟我们去京都。”梁兴扬看着它笑眯眯地说,“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是最民主不过的还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坚持要回去,就这么僵着,再有两个时辰你就会现出原形,然后被人发现,或者送去科研院所做研究,或者放到动物园里展览。要么你跟我们去京都,我给你解了渐冻咒。”
许皓杰被梁兴扬气到一句话都不想说,然而自己的确不能在这里现出原形,所以只能低头:“你这不废话吗,我有得选吗?赶紧给我解咒,我和你们去京都。”他骂骂咧咧的说。
“别哎,听你这口气很不情愿,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哎,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梁兴扬微笑着问,就是那个笑容看上去贱贱的,不止是许皓杰,就连计都都想给他两拳。
“不用考虑了,在下心甘情愿并且为能和梁大仙人一起赴京都议事而倍感荣耀,可以吗?”许皓杰咬牙切齿的“微笑着”和梁兴扬说,隔得老远计都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哎,这才对嘛。”梁兴扬只作没看到许皓杰扭曲的表情,笑眯眯地又打了个响指,看许皓杰恢复正常,拍拍他的肩膀亲热地笑着说,“谢谢应龙殿下勇于担当,愿意陪在下共赴京都。”
“滚。”许皓杰正一肚子气,闻言一把拍开他的手,嫌弃地说,“我特么都答应了,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别恶心我?”
“哎呀,你嫌弃我哎,我的天我好伤心,你居然嫌弃人家。”梁兴扬双手做西子捧心状立刻开始矫揉造作的哭唧唧。见状,计都一把拉住想要和梁兴扬讲理的许皓杰,把他拽到一边。
“别搭理他,他又犯病了。”计都冷眼看着一个人演的上瘾的梁兴扬,哼了一声,对许皓杰说道,“这时候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儿,你不理他他自己演够了也就好了。”
许皓杰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狠狠的吐出来,对计都一抱拳说道:“我可真佩服你,就这你还能忍。梁兴扬以前是何等的仙风道骨啊,怎么现在这个德行啊!”他气呼呼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