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出岫观的掌门君信离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观内的小徒弟们找了数日都没有结果,只得报警。警方通过对出岫观的彻底调查,在君信离的房间发现了大量他诱拐儿童的证据,判定君信离是畏罪潜逃,立刻将其列为AAA级通缉犯进行搜捕。一时间,道宗北派声名狼藉,两处祖庭均被接管,管理层从上到下换了个遍。
当然,这些事儿都和梁兴扬没有关系。京都的事儿了了,他一刻也不多停留,就回了奉天,打算去看看袁潮他们修炼的情况,然后回太白山去,毕竟把千黛自己扔在太白山也大半年了,他实在担心千黛再闯出什么祸来。不过玄灵没有和他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京都,毕竟玄缘阁总部在京都,很多事情还是要在这里处理才更方便。
在下了飞机,刚上出租车,梁兴扬就接到了丛世俭的电话。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梁兴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世渣,你又有什么事哎?”
“师父,救命啊!”丛世俭讨人嫌的声音传出来,梁兴扬忍不住叹了口气,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远远地,免得被震聋了。
“我说世渣哎,你每次出现都这么惊喜啊,能不能有一次不喊救命?”梁兴扬把通话音量调小,这才又放回耳边,“这次又怎么了,捅了谁家的马蜂窝啊?”他嫌弃的问,又无可奈何。
“不是啊师父,这次真的不是我闯祸,这次是张睿和人打起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现在给张睿买个意外险都来不及。”
“张睿,那个保卫科长?”梁兴扬听的一脸懵,诧异地问道,“他怎么了?”
丛世俭看着眼前荒谬的景象,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师父形容,只能催师父:“我没法儿说了,您老赶紧来,奉天玄缘阁二期停车场东门,我就在这里。”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梁兴扬似乎听到电话中传来一声喊叫,还有机器的嘈杂声。他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脸上写满了大冤种三个字:果然他梁兴扬就是给丛世俭解决麻烦的,不然怎么他刚下飞机,丛世俭就喊他救命了。他又认命的叹了口气,对司机道:“师父,不去玄缘盛景了,去玄缘阁。”
“知道了。”司机答应一声,改变了方向,梁兴扬看了眼窗外,又翻了个白眼,趁着还没到玄缘阁,先闭上眼睛歇歇。
到了玄缘阁,梁兴扬扫码付了车费下车,抬头看了眼远处正在施工的停车场,虽然平时嫌弃丛世俭,但是真有事情,还是自己的徒弟,得管。这样想着,他大步向人群聚集之处走去。
停车场工地上围了一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梁兴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的丛世俭。他撇撇嘴,无奈地喊道:“世渣,找我又有什么事哎?”
丛世俭原本焦急的盯着手机看时间,一听到梁兴扬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看梁兴扬向这边过来,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然后照例被梁兴扬一脚踹开:“去去去,一边去,别在这里恶心我,到底怎么了,快说。”他一脸不耐烦,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上“嫌弃”俩字儿。
丛世俭看了一眼人群,又看了眼梁兴扬,脸上堆满了笑容,讨好地说:“师父,有人来砸场子,我搞不定了。”
梁兴扬瞪了他一眼,分开人群挤进去,然后愣了。只见人群围着一辆挖掘机,挖掘机地铲斗里有个光头男人,正是玄缘阁保卫科科长张睿。挖掘机的铲斗仿佛是厨师的勺子,张睿就是勺子里的食材,被不停地从施工坑里铲起来抛高又接住,或者是按到施工坑里滚两圈儿,然而再挖出来。梁兴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一时也呆住了,愣了片刻才对刚刚挤进来的丛世俭道:“世渣,你这挖掘机成精了?”
“成什么精啊我的亲师父。”丛世俭都快哭了,指着挖掘机顶上说,“瞧见没,罪魁祸首在那儿呢。这哥们今儿玄缘阁一开门就来了,到这里就要打擂台,而且要比操控术。我说奉天玄缘阁没这业务,他不信,非得说湘南玄缘阁有,我们这里肯定也可以,让我开个价,给他摆个擂。我又不是修真人士,这边玄缘阁也的确没这个业务,给他摆个鬼啊。但是本着不能薄待了顾客的原则,我就让张睿陪他练练。这伙计提出找个空旷地方,然后就成这样了。我觉得我也算见多识广了,但是那挖掘机炒活人我还是头一次见。”丛世俭快速把事情经过大概给梁兴扬描述了一边,还忘不了继续吐槽这个奇葩的顾客。
梁兴扬抬头看了眼挖掘机顶上坐着的年轻人,年轻人背对着他,正通过繁复地手势操控着挖掘机和张睿“对抗”,或者说单方面的暴虐张睿更合适。梁兴扬皱眉看着年轻人地身形,觉得有些面熟,略沉思了片刻,只觉哭笑不得,冲着那年轻人喊道:“李大少,玩够了就下来吧,看来驭物术学的不错了。”
听到梁兴扬的声音,挖掘机上的年轻人动作立刻停住了,转过身来果然是李信山。看是梁兴扬,他立刻开心地喊:“梁爷,真的是您啊。”他一面说着,纵身从挖掘机上跳下来,那叫一个身轻如燕。一落地他就笑着跑到梁兴扬面前:“梁爷,您教我这驭物术可真厉害,这兄弟是少林真传,九品高手,我要是和他硬碰硬肯定不是对手,但是您看,我驭物就比他厉害多了。”
梁兴扬尴尬地一笑,看着张睿从铲斗里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也走过来,同情的对张睿说:“老张,没事吧?你回去歇歇吧。”
张睿地衣服已经是赃物破烂,脸上手上也有多处擦伤,虽然不重,但是看起来很狼狈。听到梁兴扬的话,他哈哈笑了两声:“没事没事,和这位少侠交流挺好,他也没真伤到我。”
梁兴扬看张睿没有大损伤,转头对李信山说:“介绍一下,这位是玄缘阁地保卫科长张睿,这个玄缘阁总经理,我徒弟丛世俭。”他耸了耸肩,又指着李信山对丛世俭和张睿介绍说:“李信山,湘南走阴李家的大少爷,这手驭物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