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交流一边看着,李家门下弟子虽然多,但是都挺有自知之明,连续两个弟子挑战失败,竟然没有人再去挑战。见状,还没打过瘾的的孙世卿十分失望。既然弟子们不再挑战,这个擂台摆了也没意思了,李文忠吩咐大家散了,各忙各的去,孙世卿拉着李家三兄弟留在演武场比试,梁兴扬则陪着李文忠一起,去了竹海潭边修炼。
两人在路上走着,梁兴扬笑道:“李家主常年都这样一天两次打坐修炼吗?”
“只要不是在外面办事,都会这样。”李文忠笑着说,“从小家父就这么教我,坚持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是个好习惯。”梁兴扬点点头,顺手折下一段竹枝,劈着上面的枝叶玩儿,“我不行,我懒,坚持不下去。”
李文忠哈哈大笑:“梁爷莫要玩笑,你的道行若是还天天修炼,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也是。”梁兴扬认真的点点头,表示对李文忠这话的认可:“我都这么厉害了,再修行也不会更厉害,所以懒着就对了。”他哈哈一笑,对李文忠给他找的这个理由满意极了。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来到水潭前,李文忠打坐修行,梁兴扬则仔细地在周围寻找着,想找到昨天早上让他觉得不舒服地地方到底在哪里。然而搜寻半日,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说那种不舒服地感觉是从竹海中传来的?他心下疑惑,想了想,又回到竹海,然而刚走进竹海没几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过不是在竹海里,而是在背后。梁兴扬停住脚步转过身去,一转身,他吃了一惊。
水潭上空积聚起浓浓的水汽,虽然李文忠平时修炼也会有水汽凝结,但是却没有这样浓的水汽,此刻水潭上空地水汽浓的已经成了云,肉眼可见的要滴下来了。见状,梁兴扬随手掐了一片竹叶夹在指缝间,紧紧盯着水潭中。
水声微不可闻,却的确在动,梁兴扬站在竹海中冷眼看着。李文忠还在闭目修行,周围已经是天地变色,他却毫无反应。梁兴扬看这样的场景,估计那水汽有其他的用处。他想要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招数,所以并没有唤醒李文忠,只是看着水汽愈发浓郁,水潭上空黑压压一片,仿佛雷雨前夕。
潭上的清风已经夹杂了难闻地腥气,梁兴扬皱眉,正在考虑要不要给李文忠做点儿防护,就见水潭上露出一只巨大的蛇头,金黄的竖瞳眯成一条线,阴森的打量着周围。
“我去,怎么会有这种畜生!”梁兴扬心里想着,看那金棕色的水蚺从水潭中慢慢爬上来,往李文忠身边爬过去,他不再犹豫,手中的竹叶倏然弹射出去,凌厉的真气直击巨蟒的头部。
竹叶利刃一样插入水蚺头部,正在瞄准猎物的水蚺遭到一击,发出“咯咯”的叫声,在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缩了回去。梁兴扬纵身去追,水蚺却没入深潭,再也不露面了,只在清澈的潭水中留下一丝丝带般的血丝儿。见状,梁兴扬抬手挥散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大雨滂沱,劈里啪啦砸了下来,正在打坐的李文忠被大雨浇醒,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呢,我问你,你这个水潭中有妖怪你不知道啊?”梁兴扬两手插兜,周身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雨滴落到他的身上,立刻像在荷叶上一般弹开了。李文忠已经淋得透湿,他却连头发丝儿都是干的。
“妖怪?”李文忠摸了把脸,惊讶的往水潭看了一眼,一脸茫然地说,“怎么可能啊,我们家这潭水一千多年了,没听说有妖怪啊。”说话间,他又摸了把脸,雨实在太大,让他有些视线模糊。
梁兴扬看李文忠狼狈的不得了,一个没忍住笑了,然后抬手在空中随便一挥,大雨戛然而止,变成了浓浓的水雾,飘荡在水潭上空,慢慢散去,这才笑道:“看来你不知道原因,罢了,李家主先忍耐片刻,我喊我徒弟来帮个忙。”他说着掏出手机,给靳信霜打了个电话。
靳信霜原本打架没过瘾,一听梁兴扬说有好玩的事儿,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到了潭边,手里的猪蹄子还没啃完。梁兴扬看着她拿着大半个猪蹄子还不忘啃两口,一时哭笑不得:“我说信霜啊,你至于吗,让你来打个架,你还忘不了猪蹄子。”
“哎呀师父,李家的猪蹄子红烧的真不错,等下你可得去尝尝。”她一边说一边又啃了两口,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问李文忠,“李家主,这骨头我丢哪里?”
李文忠虽然看的目瞪口呆,但是还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那边有垃圾桶。”
“谢谢。”靳信霜礼貌地道谢,将猪骨头丢进去,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擦手,笑眯眯地问梁兴扬,“师父,有什么乐子?”
“这个水潭下有条小虫子,你把它抓上来呗?”梁兴扬指着水潭笑呵呵地说。
“小虫子?也是蛇?”靳信霜兴奋地问,“可以抓活的不?我想养宠物。”她笑着说,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可以,你能驯服它,别说当宠物了,当老公我都不管你。”梁兴扬耸耸肩,笑着说。
得了梁兴扬的许可,靳信霜哈哈大笑两声,身形化作一条长虹倏然入水,很快,清澈的潭水开始翻滚起来,李文忠看梁兴扬站在岸边看着,自己也站过来,看着潭水下出现了两条缠斗地黑影,整个人都震惊了:“这,这是什么?”
“是条水蚺,具体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梁兴扬看着水下地黑影,总觉得这条水蚺不像普通的蛇,那一身漂亮地金褐色鳞片,隐隐带着仙气。可是它刚刚出现的时候,又的确阴森森的。
小小的水潭中忽然掀起惊天巨浪,一条金褐色的水蚺冲天而出,又跌回水中,接着被一道黑影缠住,拼命挣扎着,眼看着金褐色的影子挣扎的越来越微弱,空气中的气场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