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笑得瘆人,眼睛仿佛恶魔一样看着她:“老臣刚刚说了,只剩最后一种办法了。这最后一种办法,就是让陛下占据女王您的屋舍,从此以后,您就是先王,先王就是您。”他解释,可是这解释却和恶魔的笑声一样残忍。
木言心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手段竟然是拿自己当祭品,一时呆住了,她震惊的看着高木,片刻之后又将目光转向木止熙:“父王,您,您也这么想吗?”
“木止熙”看着她,冰冷的神色没有一点儿温度,算是默认了她的质询。见状,木言心绝望了,她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一心思念的父亲,竟然愿意放弃自己。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止不住。
高木可不管她什么想法,硬把她拉上祭台,推到石柱下面,然后恭恭敬敬地对“木止熙”说:“陛下,请您上来,老臣为您施法。”
“木止熙”淡定的走上祭坛,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还在痴笑,他似乎良心发现,对高木道:“高木,你要给心儿找个好去处,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陛下放心。”高木满口答应,殷勤的态度完全不似在木言心面前的颐指气使,“请陛下站好,老臣这就施法。”
“施法就不必了吧。”忽然,祭坛中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接着,一位黑袍银甲的少年一手扛着环首刀,一手牵着个漂亮的小姑娘,吊儿郎当的出现在祭台上。
看到少年出现,木言心已经死了的心忽然又跳动起来,她觉得这个少年或许能救自己,于是充满希冀的看向少年。
高木震惊的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两个年轻人,这一天他被打击的太狠了,此刻竟然又来了程咬金,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怒喝,声音都开始发颤。
“跟着他来的啊。”少年拿刀点了点“木止熙”,笑眯眯地说,同时冲着“木止熙”嚷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要附到这个女人身上?”
“什么?”高木闻言大惊,扭头去看“木止熙”,却发现眼前那个阴冷而畏缩的老男人早变了样子,竟然是个容貌儒雅而神情刚毅的中年男子,看他回头,男人一言不发,狠狠地一拳砸上高木的脸,将他揍得趴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可以啊老袁,下手真利索。”少年,也就是罗睺星君笑着拍拍手,冲恢复了真容的袁潮竖起了大拇指。
“多谢星君夸奖了。”袁潮也冲罗睺道了个谢。
高木没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头,现在干脆连木止熙的魂儿都丢了,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彻底败了。但是作为一个顽固的左派,他怎么可能就此认输。高木内心阴森的想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高木还能爬起来,袁潮冷漠的神色中带了些许煞气。看袁潮情绪不太好,罗睺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惹下麻烦,赶在他发作前开口了:“袁兄,帮我照顾下小甜柚,我要好好和这老色鬼聊聊人生。”
袁潮闻言笑了一声,说道:“谢谢星君好意,我没事儿,星君大可放心的陪安姑娘。”
“真没事儿?”罗睺拉着安信捷的手,有些怀疑的看着周身都笼了一层黑气的袁潮,怀疑地问。
两人说话间,高木已经催动邪术,不知从哪里召唤来了三个黑衣人,面对袁潮和罗睺摆开了阵势。一见这个场面,罗睺乐了:“哟呵,小爷好多年没活动筋骨了,今儿是准备让小爷消遣消遣?”
“不劳星君动手,这个我能搞定。”袁潮冷眼打量了在场的四个人一眼,自信的对罗睺说,“星君若是空闲,可以带安姑娘去买点儿零食,看热闹的时候吃着解闷。”
罗睺哈哈大笑起来:“不用去买,我给她带了。”他一面说一面从腰中的锦囊里掏出一筒薯片,贴心的打开递给安信捷,并顺手给她拽来一把椅子。
安信捷真的悠哉游哉地坐下,开始翘着二郎腿看热闹,一面嘟着嘴抱怨:“罗睺你过分了啊,你是嫌我胖的轻了吗?我告诉你我再胖下去找不到男朋友,你负责啊。”
“哼,有本星君在还不够吗?你还想找什么男朋友?”罗睺哼了一声,殷勤的又掏出一包湿巾,给安信捷准备着擦手。
看他们仨当真就像是来休闲娱乐的,高木大怒,冷笑一声,忍不住出言嘲讽道:“一介凡人,竟然敢自称星君,你以为你叫罗睺,就能上到九重天上吗?”
罗睺看高木果然认不出自己身上的神气,嗤笑一声,对袁潮道:“嗯,老袁,我信你说的了,他们的确不够你打,放心上吧,天塌了小爷给你兜底。”
“好。”袁潮双手插兜,笑着答应。
高木见他们三个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凶光,冲那三个黑衣人招了招手,四人抽出太刀,齐刷刷向袁潮砍去!
这几人出手看着狠辣,但是灵力不强,袁潮冷眼看着他们气势汹汹而来,甚至懒得正经应付,歪头一躲,一手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像转手怕一样往空中绕了一圈,顺手丢了出去。除了高木勉强躲开,其他两人都被他砸了出去。
见一击不成,高木躲开袁潮的攻击,拍了拍手,房间内立刻又多了三个黑衣人。
“啧啧啧,这是人海战术?可是垃圾再多也是垃圾啊。”罗睺嘲弄地说,“哎,让小爷给你们个建议,你们刚好七个人,弄个七星北斗阵,兴许还能让老袁多玩一会儿。”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高木思索片刻,竟然真的阴沉沉的吐出两个字:“摆阵!”
“嘿呦,这孩子还真听话哎。”罗睺笑着和袁潮喊,“老袁,你看孩子这么听话,你可得轻点儿打着,不然打坏了谁陪你玩儿。”
袁潮仍是一手插兜,闻言冷笑:“逆子不往死里打,怎么能知道谁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