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观的雷电吸引了修真界的目光,山门外的小道士们亲眼看到了雷龙降下,又被两道金光八卦击回,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猜到了必然是雷劫。两人将消息传回去不久,整个修真界都收到了消息:历经二百余年,华夏修真界又有人渡劫了。一时间,所有教派都按捺不住,想要飞到瑶池观问个究竟。
不过很快大家就都死心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疫从江城开始,席卷了华夏各州郡,为了尽快控制疾疫,封控成了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除了必要的出行,大家都进入了静默状态。
疾疫的消息几乎和修真界出了历劫者同时传开,让梁兴扬躲掉了许多麻烦。除了马兴丰三番五次上门逼问到底是谁在历劫,其他宗派一个都没能赶过来。很快,就连马兴丰都过不来了:为了配合防瘟,梁兴扬第一个在网上发起倡导,建议所有馆舍关门谢客,尽可能减少人员聚集。上面采纳了他的建议,三天后,修真局发下文件,所有庙宇道观也进入静默状态,直至疾疫结束。看着门口的耗子灰溜溜地跟着马兴丰走了,梁兴扬心底无比痛快。疾疫虽然烦心,但是他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山门一关,倒也乐得清静。
不过他清净了,有的人却不愿意让他清净,在网络上对他的口诛笔伐一直没有停止。梁兴扬甚至开始频繁接到恐吓电话,让他小心点儿,别哪天突然心脏病犯了。对此,梁兴扬不屑一顾,能杀他的人,这辈子是生不出来了,下辈子大概率也生不出来了,真有人能杀了他,他兴许还会谢谢这人。
当然电话接多了总是烦,静默的第十天,梁兴扬躺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吃鸡,突然电话又打进来,看了一眼号码又是个网络电话,梁兴扬不想搅了自己玩游戏的兴致,于是随手挂断,想要继续游戏。然而那个电话却不想轻易的放过他,坚持不懈地打进来,直到梁兴扬的角色彻底凉透了。眼瞅着自己中弹成盒,梁兴扬怒不可遏,气冲冲的拿着手机进门,找了个不锈钢盆和擀面杖拎在手中,讲电话放在桌子上接通,果然,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姓梁的,你……”
“我是你大爷!”梁兴扬不等对方说完,骂了一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不锈钢盆扣在手机上,拿着擀面杖对着盆子就是咣咣一顿猛敲!
崇阳宫里,马兴丰一把把手机扔出去老远,捂着耳朵破口大骂:“卧槽TMD,姓梁的这个死变态!”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听梁兴扬骂了一句,接着就传来震耳欲聋的敲击声,险些直接给他震碎鼓膜。
“兴丰,你又去招惹梁兴扬!”一个愠怒地声音从门口传来,马兴丰抬头,只见师父任法正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满面怒容。
“师父,您出关了?”马兴丰赶紧上前问好。
任法正看都懒得看他,径直走进房间,瞥了扔在地上仍然传出咣咣噪声地手机,叹了口气,在房间的交椅上坐下:“兴丰,你不该招惹梁兴扬,他不是你惹得起的。”
马兴丰不服气的看着师父:“师父,他姓梁的就一个人,我掌握着道宗北派祖庭,难道会怕一个他?”
任法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还是太年轻了,一辈子没经过什么挫折,才让你有了能掌控一切的错觉。你以为道宗真的会听你的?”
“当然,我……”马兴丰十分自信,刚要说话,被任法正打断了。
“你若真的对道宗有如此大地影响力,为何你递上去开除梁兴扬道籍地文件被压下来了呢?”任法正反问。
“还不是因为梁兴扬没有道籍。”马兴丰气冲冲地骂了句。
“梁兴扬没有道籍,你还要做这等蠢事,难道道宗还会寄希望于一个蠢货?”任法正又是一声叹息,恨恨地说,“倘若道宗真的愿意服从你,你就是再蠢,他们也会配合你演戏。”
“师父,我……”听师父分析完,马兴丰自己也意识到问题的严峻,连忙想要向师父讨个应对的法子。
“不要你了。”然而任法正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他狡辩,“兴丰,你好自为之吧,为师言尽于此了。”他说完,又站起来,叹息着走了。马兴丰看着师父的背影,又急又怒,却不敢发作。倒不是他多么尊师重道,他常年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早就掏空了身子,道法修行无一能看,还得靠师父给自己撑着北派祖庭的门面呢。
看师父消失在视线中,马兴丰愤怒地摔了房间里的一只茶壶,他恶狠狠地瞪着茶壶碎片,咬牙切齿地说:“姓梁的,早晚我要让你成了这样的下场。”茶壶碎片旁边,躺着一只手机,洪亮的敲击声不断从手机中传出来,马兴丰愤怒极了,狠狠地将手机踹了出去,然而敲击声依旧远远地传入他地耳朵,微弱,却没有停下……
不同于崇阳宫的沉闷,瑶池观就开心多了。梁兴扬敲盆地声音引来了李唯文和孙世卿和开启战斗模式后精神抖擞地袁潮,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三个人开心的接过擀面杖,你敲会儿我敲会儿,玩得不亦乐乎。梁兴扬看着大家甚至打起了节拍,也开心了:“对嘛,骚扰电话太烦人了,你看,这样就快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