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懒散一笑，“工作上的事情。”
“……她不是出事了吗？”
半个月前，网络还曝她下律师函来着。
“嗯，官司打赢了，这几天在恢复期，一直找合作商。”
萧湛没发觉苳灼钰不对劲，他后脑勺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伸直，右手虚虚的放在苳灼钰后面的靠背上。
“所以……她找了你？”
“嗯。”
顿时，苳灼钰眼里冒出水花，眼睛盯住电视里的广告。
从萧湛那里回去学校，苳灼钰就接到学校要选拔一两名同学参加二十一届欧洲漫画双年展。
苳灼钰是被顾沈辰提携的，直接和老师、顾沈辰飞去欧洲。
苳灼钰在飞机上睡了一两个小时，实在睡不着，又不能给萧湛发消息。
她来欧洲是临时的，上车前，只给苳泀沐发过微信，这会儿，苳泀沐还以为小家伙跟他闹着玩，打电话过去已经提示关机了。
“再睡会？嗯？”顾沈辰向空姐要来一张毯子，给苳灼钰盖上。
飞机时间长达十来个小时，一落地，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睡觉估计还得好几个小时。
顾沈辰眉眼间温柔可耐，看的老师都点头称赞，觉着顾沈辰太绅士了，又觉得两人很般配。
下了飞机，苳灼钰也睡够了，她个子不高不矮，穿着去参加萧湛公开课的那套衣服，刚睡醒一双眼睛微微朦胧。
她小手拽住顾沈辰的衣袖角，跟在两人后面，来到一家酒店放好东西又出来。
这次比赛，全球人都在参加，国内就出来几个能力特别强的，要层层选拔才能选出获奖者。
老师带她俩来，没抱多大希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他俩厉害的多的是。
三人去场地转了圈，就回酒店了。
苳灼钰点开手机，手机立马弹出来几条短信和电话通知，都是她叔叔打来的。
苳灼钰躺床上躺了会，才回拨回去。
“喂，叔叔。”
“真去欧洲了？”
“嗯。”
苳灼钰趴在柔软白色的大床上，两条白嫩嫩的玉腿一摇一摇的。
“你爸妈明天回来。”
在这边已经是白天了，可在国内，还是大半夜。
苳泀沐觉得有些感慨，当初苳爸学设计时候，苳忠山就是不让学，说什么没出息，家里家大业大，他不继承家业非要学，最后气的苳忠山断了苳爸的零花钱，苳爸只好参加比赛，一比一个准，奖杯和奖金拿到手软。
到了苳灼钰这里，她继承了苳爸的画工，从小拿着苳爸的油画笔和丙烯颜料涂涂画画，有次差点毁了苳忠山书房。
只是苳灼钰受宠受到不论做什么都被苳忠山捧着的程度，苳忠山看着孙女眼泪哗哗要学画画，心一软应了，从小什么画画兴趣班通通安排上。
苳灼钰也争气，不到十八就在快点漫画连载漫画，还参加大大小小比赛，几乎奖金和苳爸一样，拿到手软。
苳泀沐出生后，就被当继承人扶养，到现在只要苳忠山退休，他就是苳嘉唯一的boos。
苳灼钰也没料到事发这么突然，下午决定名单，没一个小时，就上了飞机，到现在看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了，才到达目的地。
回去也要等到快国庆了。
//*
苳泀沐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顾沈辰喊苳灼钰出去吃饭。
他们进了家西餐厅。
坐到位置，顾沈辰点了餐。
没多久，牛排和配餐都上齐了，两人坐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关键苳灼钰不是很想和顾沈辰聊，坐在一块不说话又觉得没礼貌。
顾沈辰给两人倒了红酒，贴心的将牛排切成块推给苳灼钰，他看着苳灼钰笑了笑，道，“这是咱俩第一次单独吃饭吧。”
苳灼钰也跟着笑了笑，点头。
手已经从兜里摸出手机来。
在早上她跟父母通了电话，听说苳爸苳妈从北京回来带了好多特产，苳泀沐为了气她，还专门拍了一个一分钟多的小视频。
现在中午，国内应该已经晚上了吧。
苳灼钰看朋友圈看到苳泀沐发的照片，似乎是一个发布会，照片里还有萧湛。
萧湛跟方梓舒站在台上，两人亲昵的站在一块，方梓舒穿着白色礼服戴着白纱袖臂的手虚虚搭在萧湛一只胳膊上，两人齐齐望着台下，手拿话筒，似是在回答记着问题。
苳灼钰瞳孔怔了缩，双手紧紧握住手机，手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白。
她忍不住给苳泀沐发微信：【叔叔，你今晚在哪里玩啊。】
过了一两分钟，苳泀沐才回了消息：【萧盛新研发的瘦脸仪售卖发布会。】
苳泀沐还发来几秒的小视频，苳灼钰能看到经常跟苳泀沐玩的那些人，而且方梓舒和萧湛还做在一块。
“灼钰，快吃，一会凉了。”顾沈辰眉头微皱，语气却很温柔。
苳灼钰一笑，放下手机，把牛排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送。
吃完牛排，又吃了几口配菜，直接将红酒一饮而尽。
她眼睛红红的，上次看亲眼看到萧湛跟方梓舒打电话时笑了好几次，这次两人又是挽胳膊又是挨坐一起吃饭的，心里怪不舒服的。
顾沈辰又给她倒了点红酒，看着她难看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苳灼钰摇摇头，又喝完杯子里的酒。
本来就没有告白过，吃醋也是没底气的。
重新拿起手机，斟酌几句，给苳泀沐发了个微信：【叔，萧湛和影后怎么走那么近啊。】
【都是同学/笑，萧湛帮方梓舒是应该的。】
应该的？同学就同学，谈什么应该！又不欠她的！
苳灼钰没在问了，又喝了几杯酒，脑袋一阵晕眩，耳边传来顾沈辰好听带磁性的声音，“灼钰，你喝醉了。”
苳灼钰满脑子都是萧湛和方梓舒，摇摇头，眼睛红红得靠在靠背上，嘴巴撇撇的，一副委屈巴巴模样。
“我送你回酒店？”顾沈辰站起来，搀扶她起来，付了账，搀扶她回了酒店。
后来苳灼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顾沈辰在房里待了很久，点了醒酒汤，没等到苳灼钰醒来，就回了自己房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