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小翠看到小二有些着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待小二进房后,关上门,转身道。
小二眼神落在唐慕身上,然后向着罗烟秀递手中的字画,小翠凑上去看。
罗烟秀打开画,“悬赏通缉令”几个大字抢入眼中,她轻念出声,唐慕听到这几个字已经猜到内容。不过,他很好奇对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
“此二人非是本地人,杀害丰登街民户数十人,丧心病狂,特此缉拿,凡提供线索消息者赏银百两。”罗烟秀念道。
小翠抬头道:“丰登街,不正是你说的约见的地点吗?看来他们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二人的头上去了!”
唐慕轻笑一声,道:“果然是好手段,来个恶人先告状。”
“依我看,公子你还是趁早离开凉城吧。”罗烟秀道。
“走,肯定是要走的,但我不会这么便宜城主府,想让我背这个锅,咽下这个哑巴亏,哪有这么容易。”唐慕开口道。
“不知道我的兄弟云飞鸿在何处?”
“此事牵扯到城主府,我料定事情不简单,冯羽这人锱铢必较,必然不会放过你二人,所以我就命人将其送出城了。”
“多谢姑娘。”
罗烟秀想起来什么,道:“小翠。”
听得小姐唤名,小翠哦哦两声,道:“云公子离开时,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我们亲手交给公子。”
说着,小翠拿出一封信交给唐慕,唐慕没有立即打开,云飞鸿这么做的心意,他也明白。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需要我们帮忙吗?”
唐慕感激道:“此事牵扯到城主府,我想还是不麻烦姑娘了。姑娘是聪明人,若是到了危机时刻,可完全将一切推给我。我不会介意。”
“公子……”
“姑娘,后会有期。”唐慕说完,便推门而去。
罗烟秀二人知道唐慕的想法,两人接触的越久,就越难逃脱干系,所以,唐慕立即离开。
唐慕贴上络腮胡,稍稍改变妆容,静待黑夜到来,他要将自己所知写遍凉城的大街小巷,即便无人相信,也要制造一些舆论,给城主府施压。
黑夜如约而至,唐慕扛着墨桶,穿行在大街小巷,挥墨执笔,笔墨飞舞,落字成句。
唐慕功聚双眼,看着墙上的字,道:“即使没有证据,但人言可畏,更何况你还有前科。”
大堂之上,冯问天高坐,门内九将皆在,唯独少了王落。除此之外,还有几人在,从他们的所站的位置来看,他们地位丝毫不比门内十将差。
其中一人说道:“大人,不能再任由那小子胡乱造谣,祸乱民心,必须严加盘查,绝不能放过他。”
其他人纷纷点头,即使曾经他们是对头,针锋相对,但如今确是出奇地意见一致。
更是有人主动请缨,愿意负责这次的搜查行动,“大人,我愿全权负责本次行动,一经确定,就地斩杀。”
一时间,群臣愤怒,同仇敌忾。
高坐的冯问天脸色铁青,显然也是被唐慕此举惊到了,他手掌抬起,示意安静,道:“此子实力不俗,老三和他交过手。不是全城搜查就能搜查出来的。”
冯问天话中的老三就是门将第三的项飞,后者迎上所有人的目光道:“城主所言不错,此子功力不俗,恐怕极难通过搜查来抓住他,而且此人也懂得装扮伪装,想要出城极为容易。”
“那就先封城封个几天。”一人提议道。
“这是个办法,但是我们如此声张,是否恰恰给人以欲盖弥彰的感觉。”一人若有所思道。
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冯问天道:“此事就到这里吧,之前发出的缉拿告示仍然有效,继续展开搜查,过几天后,随便找个像的人,让他承认罪行,所言为虚,就行了。”
“城主大人,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冯飞道。
“没有必要为了他,浪费我们的精力,眼下我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让其他派,以此大作文章。”冯问天道。
办完这些事后的唐慕,天一亮,就跟着出城的民众一起,出了城门。
他以为自己将冯羽的罪行写遍大街小巷,不说引起公愤,给城主府施压,应该也会将城主府,冯羽置于风口浪尖,尤其早就对城主府有意见的组织或者帮派,更是可大做文章,取得民心所向的捷径。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本是绝顶的妙计,可在冯问天这个老家伙手里,解决会如此迅速。
如冯问天所说的那样,直接找个形似的人顶罪,承认一切所言都是他自己的栽赃陷害,事情似乎就解决了。即便有人大作文章,也很难再掀起惊涛骇浪。
这一切,唐慕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罗家因为罗烟秀送纸条被隐藏在浪涛门的老者发现,而被卷进各大势力之间的争斗之中。
多年以后,当他们再见时,或许会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唐慕出了城,立即快马飞奔,赶往南宫静儿所乘坐客船的沿途点。此时距离南宫静儿的离去,已经过去两天了,按照船速,他们已经过了第一站点。
所以,唐慕直接赶往第二站点,也就是洛水城,但唐慕也不敢肯定能够赶上,所以唐慕的打算在洛水城转一圈后,立即前去旦九城。
“但愿能够赶上!”唐慕看了看前方大道,通向遥远处,随后,手中的皮鞭在空中转了一圈儿,落在马儿的屁股上。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前蹄跺了跺地,如同利箭般冲出。
船上,客房内,一俊美男子的拳头狠狠锤在桌子上,“该死的家伙,竟然敢骗我,害我期待这么久,不想再见你了。”
正是女扮男装的南宫静儿。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忽然间,她想起来今天文叔有些奇怪,询问起了唐慕,当知道唐慕没有及时赶来时,他的眼神有一刻黯淡下来,她以为是看错了。
现在想起来,她感觉文叔应该知道些什么。
“是的,肯定是的。”她夺门而出,叩响文叔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