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作为南部二十六城之一,虽然不在“上八城”之列,但其发展丝毫不弱。此外,城内人口密集,乃是一个大城。
唐慕与蔺文驱车进入凉城,先经过一段因有士兵把守而比较严肃的大道;然后,便是见到转而是灯火通明,一片繁荣的景象。
尚未从有士兵把守的肃杀大道中走出时,唐慕等人便听到闹哄哄的声音,还以为怎么了,走近一看,发现是如此的热闹。
街道两边的商家店铺前无不几人站立谈笑,手中还提着被涂五颜六色的灯笼,不时地有人爬上爬下,将灯笼悬挂在门前。
除了大人,门前还有不少孩子嬉戏打闹,那些孩子衣着鲜艳,如同花泥鳅般在过往人群中穿行,一旁忙活的人在时不时地吆喝着,让小心点。
不知是否是这声音闹醒的,南宫静儿揉着双眼,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眼前的缤纷多彩,惺忪的双眼一亮,问道:“好热闹啊!今天是凉城的什么日子吗?”
三人中,蔺文对此地较为了解些。当然,这只是相对与唐慕和南宫静儿两人而言,他看了看街上的装饰,说道:“莫非是凉城一年一度的灯会要到了?”
他算了算时间后,朝着两人说道:“还真是,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灯会了。”
“灯会?那肯定很有意思。”南宫静儿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铺居所外面准备的身影,以及一些孩子绕膝玩耍嬉闹,欢喜道。
正说话时,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朝着马儿扔过来一挂鞭炮,瞬间,一阵激烈的炸响声,马儿被吓到,车子一阵摇晃。
不仅仅是马儿收到惊吓,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路人,都被吓了一跳。南宫静儿发出呀地一声。
唐慕眼疾手快,一个空翻越上马背,紧握住缰绳,他将缰绳拉住,应是马儿吃痛,前身猛然抬起,前蹄离地约两米。
那些还在嬉戏的孩子哪里见到过这种情况,慌乱中跌倒在马下,若是马儿前蹄落下,必会伤到她。马儿的嘶叫,更是让那跌倒的孩子呆住,一动不动。
向这边招手急喊的应该是孩子的母亲,她向这边奔来,但以他的速度想救,却已来不及。
“静儿。”
唐慕喊出的同时,南宫静儿也是闪身而出。然而,当他听到这有些亲昵的喊声时,脸上瞬间一红,只觉脸部极热。
她轻呼一口气,微滞的身体恢复抢势,顺利将被西呆住了的孩子从马蹄下救出。那孩子反应过来哇哇大哭。
“小娟儿,小娟儿。”孩子的母亲边跑边喊。
然而,那孩子的母亲还未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南宫静儿的面前,趁其没有防备,直接双手握住那孩子的腰,不顾孩子的哭喊,以蛮力将孩子抢走。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模样有些邋遢,双眼圈颇重,像是被人揍过一样。
男子之所以能够成功将孩子抢在手中,除了趁南宫静儿不备之外,还有一点重要原因,就是她以为这男子是孩子的父亲。
男子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朝着唐慕这边喊道:“怎么搞得的,会不会驾马车啊,看不见有孩子吗?眼睛瞎吗?”
话音落下时,孩子的母亲到达这里,男子殷勤地将孩子交给其母亲。那位母亲接住孩子,边晃边哄道:“娟儿没事,没事。”
她又对着南宫静儿等方向说道:“谢谢,孩子太顽皮了,用鞭炮惊到了马儿,实在对不起。”
那位母亲的话比较大声,南宫静儿刚想说不客气时,那男子却是说:“没事,先去哄孩子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孩子母亲一心全部在受惊的孩子身上,并没有注意男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抱着孩子离开了。
“你下来。”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离开后,男子立刻指着马上的唐慕恶狠狠地道。
男子和孩子母亲之间的奇怪对话,唐慕全部都听在耳朵里,和南宫静儿一样,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他认为,这次的责任虽然不在自己,但毕竟是自己的马儿,有一定的责任。
所以,唐慕也就听话地从马背上下来。
一旁女扮男装的南宫静儿脸色的红晕散去,她瞅了站在身前的唐慕,没有说话,似乎在刚才的劲里没有出来。
唐慕比那人高出一个头,站在男子面前,问道:“有何指教呢?”
那人仰头看向唐慕,不知道是因为身高的原因,男子之前的凶恶的表情有所缓解,而想到唐慕如此听话地下马,他似乎又有了底气。
“你的马儿刚才差点踩到孩子了,你知道吗?”他说。
唐慕点头道:“深感抱歉。”
那男子听到唐慕这话,底气又更足了,语气又重了起来,说道:“别抱歉了,做点有用的,抱歉嘴上说说能有什么用,不如做点实际的。”
唐慕听这话,有些明白了,看来对方是要钱了。男子的行为让他想起了之前坑红龙帮的许山了,是否天道真有轮回呢,唐慕摇了摇头。
见到唐慕摇头,男子以为唐慕不同意,怒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大家快来看看,这个人的马儿差点弄伤孩子,想拍拍屁股走人。”
男子声音越来越大,加上男子说的天花乱坠,不知道情况的人则是纷纷围了过来,店铺门前的人则是摇了摇头,不去凑热闹。
听到那青年男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南宫静儿也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要钱,要钱可以,但是这么要钱却是不行,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用劲压迫声带,发出的声音,低陈宽厚,“你眼瞎了,看不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吗?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南宫静儿毫不客气回怼道。
唐慕见情况越闹越大,太引人注意不好,急忙止住南宫静儿,向男子说道:“是我们不对,下次我们会注意的,你想要多少?”
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南宫静儿,对唐慕说道:“你的态度还行,但她的不行。做了错事,还不知道认错。”
“我代她认错,下次我会注意。”唐慕初到此处,不想惹事。
“看你态度还算诚恳,这次就算了,饶了你们,看你衣着也算不错,那就赔个五十两吧!当作精神损失费。”
南宫静儿听到这话,脸色控制不住地大变,出口道:“五十两,想都别想,拿孩子当敲诈路人的工具吗?把你卖了都不到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