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人再次到达案发现场时，李壮已经查完了死者的身份，前来向乔楚生汇报。
“死者名叫钱小芳，是个寡妇，是程大庆死前从长三堂赎出来的，平时比较泼辣，和周围的邻居相处的都不好。邻居吴老太太说程大庆死了以后钱小芳一直和一个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好些日子没碰见她了，孩子都不要了，估计她和情夫私奔了。”
“情夫？会不会是情杀呀？”白幼宁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乔楚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尸体已经被送到巡捕房了，路垚围着四周转了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枚扣子。他捡起来看了看，不像是大户人家穿戴会用的扣子，但也不是穷苦人家用的起的，倒像是管家之类的人会用的。他把扣子收起来。
这个地方除了扣子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了。他冲着乔楚生摇了摇头。乔楚生领会“收队！”
“是！”
第二天
“探长，金沙湾里发现一具浮尸。”程超向乔楚生报道。
乔楚生皱着眉头“去看看，叫上陈小姐和路垚。”
“是！”
金沙湾
清越摘下口罩对乔楚生和路垚说道“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应该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间。和上一个死者一样，应该是被虐待最后勒死的。据我观察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应该是被抛尸。”
清越顿了顿“而且这个死者我也认识，应该是王记老板王德福的四姨太。据说这个姨太太是一个教书先生从长三堂赎出来的，后来和王德福看对了眼，就直接进了王家的大门，后来这个四姨太的原夫家还上门来讨说法，活活被打了出去，那个教书先生身子本来就不好，没过多久就去了。王德福的原配是留洋回来的富家小姐，模样也不错，反正比这姨太太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原配知道这件事直接就和王德福和离了，带走了自己的嫁妆，王记差点破产，虽然还在但是也快了。这件事可是让王德福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嘲笑呢，都说他丢了西瓜捡芝麻。前些日子王德福还说四姨太卷了钱和别人跑了呢。”
“我看她的钱还都在，凶手不为财。这个四姨太的死状和上一个钱小芳一模一样，这不会是个连环杀人案吧。”路垚说着发了一个冷颤。
清越突然蹲了下去，拿起死者的手反复观察起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
“又有什么发现？”乔楚生也蹲下。
“你看，她的指甲缝里有东西。”清越拿出包包里的尸检工具。（谁懂啊家人们，谁家好人用限量版包包装尸检工具呀！）
清越用小镊子把死者指甲缝里的异物夹出来放到证物袋里。“你看，是青蕨草。”
“青蕨草？”乔楚生不太明白。
“就是一种淡水水草，整个上海滩就只有城南有，怎么会在她的指甲里呢？除非...”
“除非她是死在城南的淡水流域，被扔到海中然后被冲到这的。”路垚从乔楚生身后跳出来。
“不过一个是富豪的四姨太，一个是寡妇，两个人身份也算是天差地别了。这个四姨太和钱小芳根本就不认识，能有什么关联呢？”
“不会是因为风评吧。”白幼宁不知道从哪跳窜出来。
“风评...对，钱小芳和四姨太成晚都被人说是DF，难道这个凶手被女人伤害过？所以要报复浪荡的女人。”
“也不算没有联系，钱小芳和成晚都是从长三堂被赎出来的，名声都不算好。没准真是仇杀。”清越向白幼宁投去赞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