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看着走进来的顾怀锦,他的肩膀处做了固定。
虽然是骨折了,但也影响不大。
而他身边跟着的是叶灼!
游离也有段时间没看到叶灼了,她好像更漂亮了。
叶灼卸下了冷漠的伪装,脱掉高跟鞋。
穿上白色的宽松毛衣,休闲的卫裤,半拖的毛绒鞋。
黑色的垂肩发,怎么看怎么舒服,是真好看。
游离总是觉得黑色的头发不是很好看,因为她的发色,一直都是染来染去。
但是,看着这样的叶灼,游离想留长头发了。
第一次,有了想要留长头发的想法。
就是之前想着让她哥背她,她要穿裙子扎马尾辫,都是想着得戴假发。
但是,在看到叶灼的黑色头发后,她决定了。
她要留长发,不剪了。
归落听到顾怀锦说,要让他喝香菜汁的话,本是红了的脸,都吓白了。
归落不能吃辣,也不吃香菜。
香菜是他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每次第一个受伤的都是我。”
顾怀锦不认为是自己倒霉,他虽然情路不太顺。
但是他的财路一直都很顺,特别的顺。
所以,这么算,他该是幸运的,不存在倒霉这个说法。
他就想,是不是归落对他有什么不满,所以,才会这么对他。
“是不是很疼?”归落自然也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次次把顾怀锦摔出去的。
“不疼,一点都不疼,所以,你要不要试试?”
顾怀锦嘴上这么说着,但他也和游离一样,舍不得对归落动手。
这么一个大宝贝,谁舍得下手。
归落自然知道他们都舍不得打他,虽然他很欠打。
就是这样,他才更难受。
他倒希望他们打他一顿,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赶紧吃,吃饱了,自己去撞墙,不撞骨折了不许停。”游离又逗了一句。
顾怀锦赶紧对归落说,“你别听老大的,别傻了吧唧的去撞。”
顾怀锦说完,又去看他老大,“你就逗他,你说什么他都会当真,他真的会去撞。”
“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受伤了么?”游离打了个哈欠,笑着问。
顾怀锦没明白他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
“因为你太紧张他了,操心的命。”
顾怀锦就是因为太紧张归落,所以每次都是最先赶去,他不先受伤,谁受伤。
顾怀锦不说话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他太操心……
看小傻鱼满眼愧疚,但还忍不住一直瞄着桌子上的饭菜。
顾怀锦就叹了口气,用没受伤的手,摁着归落的肩膀,让他坐下,“赶紧吃。”
说完,又补了一句,“吃完就去和小祖宗一起抄拼音。”
顾怀锦这么强调,是担心,他们一个不注意,这条小傻鱼再去撞墙。
抄拼音也算是惩罚归落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小祖宗的拼音肯定都写完了。
这个点还在写,那就只能是被薄夜罚了。
“小祖宗又惹祸了?被罚抄了?”游离问。
“嗯,薄爷罚的,他,他……算了,等薄爷和你说吧!”
顾怀锦也不知道怎么说,索性还是不说了。
游离眉梢微挑,亲儿子这是又怎么惹他老子了。
游离想着时,又把视线落回到小珍珠的身上。
她刚才和顾怀锦他们说话时,看似很懒散随意。
但是,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小珍珠。
小珍珠也听的很认真,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痕。
那微勾的弧度,看着有那么点羡慕……
讲真,游离不希望小珍珠,是手里有声浪的人。
如果他的心不是黑的,不是颗小黑珍珠。
那她可以养着他,像是养着身边的这些人一样。
教官对他的愧疚,她来还。
但他如果真的是蝴蝶兰留下的人,他想用声浪来控制归落,以此来杀了她和教官。
那么她对他说过的话,就不是随便说说了。
她会一刀刀的割下他的肉……
顾怀锦也注意到他们老大的眼神,一直落在她对面坐着的那个少年身上。
薄爷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要和教官说声浪的事,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人。
这么个人坐在这里,他们要是不问问是谁,倒显得有些刻意了。
所以顾怀锦就问了句,“老大,这位是?”
“唉,看着这记性,这是小珍珠,也是密训营的,你们的前辈,以后他就住在这里。”
这话游离说的随意,说完也没给大家和“前辈”问好的时间。
又对着可乐说,“辛苦我们可乐,每天给他加加餐,赶紧给他补补,太瘦了,看的我都心疼死了。”
薄夜进来时,正好就听到了游离的这话。
“老大,你说话注意点,这话要是让薄爷听到,你就完了。”
“瞎操心,我男人可不像你们这些男人,动不动就生气,乱吃醋,发脾气。”
听着游离夸自己,薄夜的眼里都染上了笑意。
虽然,他知道小东西,就是因为余光看到他进来了,才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他听着依然高兴。
或许很多人不能理解,他这样的年纪和性格,为什么会喜欢游离。
最初他也不能理解,因为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习惯了掌控,也不喜吵闹。
但游离却不服管教,她喜欢热闹,也喜欢玩。
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两个极端,根本就不合适。
应该不是吵就是打,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他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但这种改变不是迁就,而是磨合。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磨合的还不错。
以后也会更好……
游离发现,薄夜进来后,小珍珠那双无焦距的眼,就一直看向他走来的方向。
薄夜的步子很轻,她也是余光看到的。
顾怀锦和可乐也都很敏锐,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薄夜来了。
艹,小珍珠难道也能闻到薄夜身上的味道?
而就在游离想着这个问题时,小珍珠开了口。
“薄爷,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