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的这一个动作,让小狼和边擎都一怔。
刚才还说要带人去吃饭,教官一走,这小弯刀就飞了过去,想要人命。
小狼不知道小珍珠看不见,但是,边擎知道。
但是他并不担心,夫人会真伤了他,无非就是试探或是逗|弄。
但小弯刀已经飞出去了,小狼想拦也拦不住。
游离看着小珍珠站在那里没动,但是小弯刀飞到他面前时,他的头一偏。
小弯刀贴着他的耳边就飞了过去……
刀落在地上的时候,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声音显得尤为的突兀。
“你不是黑蕾丝……”小珍珠“看”向游离的方向,说道。
小狼听到他的声音,还去看游离,满眼震惊。
这……
如果不是他站在小少爷身边,他都要以为这是她在说话。
但说话的却是那个人,而这声音和小少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这话要是让蝴蝶兰听到,嗯,他能气的活过来。”
游离说着活动了下脖颈,她倒不是试小珍珠能不能看到,而是在试他的反应。
虽然他的双腿,像是因为不经常活动而僵硬不灵活。
但是,他的反应却很敏锐,方方面面都可以。
但是蝴蝶兰安排的那些废物,即便是住在他房子周围的地下。
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说他没发现,那就说不过去了。
游离手一扯,那落在地上的小弯刀,就又回到了她手中。
还没判定出结果前,她也不可能拿人的命开玩笑。
小弯刀上连着火金线,如果小珍珠真的不作出反|应,她也不会真伤到他。
小狼看着小少爷把小弯刀收起来,便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是白担心了。
“你不是!”小珍珠又否定道,用的依然是游离的声音。
游离觉得有这个本事的人,是不会用自己本音的。
就是他和谁说话,他就用谁的声音,得夸句牛|逼。
“我是不是你以后就知道了,走,带你吃饭去。”游离说着就从小珍珠的身边走过。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笑着问了句,“能闻到我的味儿么?”
“能,好闻。”小珍珠说着就跟在她身后走着。
去餐厅的路上,游离倒是没有再试探小珍珠。
主要是她饿了,懒得动脑子。
待游离和小珍珠离开后,小狼就叫了边擎一声。
但是,边擎好像没听到,转身就走。
小狼急了,又喊了一声,“边擎!”
小奶音一着急,又变了音调。
边擎停下,小狼就赶紧说,“咱妈腿摔骨折了,我和先生请了假,你跟我回家看看。”
边擎神色一怔,但也只是片刻,而后抬腿就走。
“咱们两个,妈妈最疼你,你……”
小狼很气,他说的是事实,两个孩子,妈妈更喜欢边擎,也更疼他。
但边擎和妈妈却不亲,甚至是不在意。
见边擎无动于衷的离开,小狼就追了过去,抓着边擎的手腕。
就冲着他喊了句,“边擎,你到底有没有心。”
边擎的视线落在了小狼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冷笑着问了句。
“你以为她对你是真的好?她对你好吗?”
这冷淡的声音里,好似带着无尽的嘲讽。
小狼的脸因为气恼闷红不已,妈妈对他虽然没有对边擎那么好,但也是好的。
妈妈对孩子的好,又怎么会是假好,那肯定都是真的。
只是他性子闷,又不爱说话,不那么讨喜罢了。
“你得跟我回去!”小狼抓紧了边擎的手腕。
耳边回荡的是小少爷和他说的话,又不是打不过……
他得有当哥的样子,也不能每次都被边擎吓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手松开,我不想和你动手。”
边擎也没挣脱,语气虽然冷淡,但也没之前那么不客气了。
游离在车上敲打他的话,多少还是有了些作用。
“动手就动手,你打不过我。”这一次小狼没退让。
以前都是不想和边擎打,因为他是哥哥,当哥的得讲道理,不能和弟弟动手。
可是,现在道理讲不通,那就不讲了。
小少爷说的对,又不是打不过,边擎要是真不听话,就打。
小狼态度的突然强硬,让边擎眉心微蹙。
“你这样是……夫人和你说什么了?”
夫人?
“夫人是谁?你又认……你说小少爷啊!”
小狼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边擎也不会认识别人。
那这夫人就只能是小少爷了……
小狼现在还是习惯叫游离小少爷,有些称呼,成了习惯,就很难再改。
薄夜是小狼的先生,而游离就是他的小少爷,这种认知根深到了骨血里。
看着小狼那“傻”样,边擎眼里染上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但这笑却被小狼看到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是在笑话我?”
确切的说,是嘲笑!
小狼也不管了,拉着边擎就往车子那里走。
等走到车边,边擎才说了句,“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小狼都做好了,要和边擎打一架,他才会跟自己走的准备。
但是,边擎却主动上了车。
看到边擎这么听话,小狼觉得听小少爷的话果然不会错。
都没用动手,边擎就听他的话了。
——
萧刻这边处理完伤口,薄夜就来了,还给他带了衣服过来。
“离离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薄夜把衣服递给萧刻时,还故意提了他家游离。
萧刻看了薄夜一眼,伸手扯过衣服,“她是让你来打听事的。”
这话萧刻说的肯定,这两口子的心眼加起来,比身份证号码还要多。
“打听什么事?怎么了?”薄夜语气淡淡且轻缓。
和什么人学什么人,装傻充愣也是和游离学到一些的。
萧刻冷哼一声 ,换衣服,没搭理他。
收拾东西的白晚,还是叮嘱了一句,“教官,伤口不深,但是挺长,还是要多注意。”
也就是教官和他们老大,受了伤,只要是不危及生命,都不会着急处理。
教官衣服和血黏在一起,又都黏在了伤口上,处理的很费劲。
“季星野哄忘忘睡觉了,咱俩喝点酒?”
听到薄夜的话,萧刻蓦地抬头,“你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