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勾引贺翔的有夫之妇,一个是被贺翔伤透了的女孩。
她们的怨恨此时达到了巅峰,两股力量互相冲撞,浓郁的怨气充斥在整个屋子之中,诡脸咆哮,震耳欲聋。
马晓美捂住了陈亮的耳朵,路远宁恢复了体力,也没有闲着,掏枪对吊死诡进行射击。
吊死诡本就负伤,诡力也不如邹思琦浑厚,几乎被邹思琦撵着打,加上那神出鬼没的破邪弹在一旁干扰,她发出厉啸,身体化作一股黑烟夺门而出。
邹思琦没有放过她的想法,乘胜追击。
当路远宁追出去的时候,吊死诡已经不见了踪影。
“击退吊死诡,奖励功勋2。”
空气中残留着吊死诡的诡气,路远宁看了眼昏迷过去的伍德,将一张字母护身符交给了陈亮:“马姐,你打电话告诉高静娴,先把他带去医院治疗。”
“这个坑比玩意,我们差点就被他害死。”陈亮骂道。
“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救人要紧。”路远宁不知道伍德跟陈亮之间发生了什么,吩咐了一声,便顺着诡气追了过去。
来到隔壁栋,乘坐电梯来到顶层,只见邹思琦飘在门口,没有进去。
“思琦,那个诡进了这间房吗?”路远宁站在门口,他并没有感受到屋里有诡气的存在。
“嗯。”邹思琦左飘右飘,眼中的怒意和怨恨已经消沉下去。
扣响门铃,过了一会,屋主人将门打开。
“祁研?”
“路远宁?”
邹思琦瞬间飘回了化妆镜中。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祁研脸颊绯红,显得十分惊喜,酒也醒了不少。
路远宁盯着祁研,空气中的诡气消失了,但祁研的身上却浮动着诡气,将军令也在微微颤动着。
吊死诡跑进了祁研的身体里。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祁研有些心慌,邀请道,“要进来坐会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路远宁没想到这么巧,祁研居然也住在广海源境。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你改变主意了,想要做我的保镖了?”祁研也不甘示弱地盯着路远宁,“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我不知道你住在这,实际上,我是来执行任务的。”路远宁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
“特别行动组?上尉?”祁研不明觉厉,“不过特别行动组是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你不用知道那是什么,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路远宁面无表情。
“那么凶做什么?”祁研微微嘟起了小嘴,露出从未在外人表现过的表情,妩媚中带着一丝可爱和委屈,“你问吧。”
“你刚刚在做什么?”
“喝酒。”
“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就是脑子有点晕。”
“晕?”
“喝得有点多了。”
天眼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路远宁眉头一紧,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被诡附身了?”
“诡?”祁研犹如受惊的小猫,左顾右盼,朝着路远宁贴过去,“哪里有诡,你可别吓我。”
看来什么都不知道......
路远宁摇了摇头,吊死诡很显然就在祁研的身体里,祁研没有被控制,只能说明她现在和吊死诡共存,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祁研很有可能会变成驭诡者。
如果只是被诡附身的话,直接把诡打出来就好了,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伤害吊死诡,也会伤害到祁研。
这吊死诡可真他妈阴险啊。
路远宁暗骂不已,忽然感受到怀中传来一阵柔软的感觉,祁研贴着他睡了过去。
路远宁从未想过,自己和高不可攀的祁研会以这种形式共处一屋,看着祁研那娇美的容颜,性感的身姿,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祁研抱到床上,给王冰打了个电话。
将情况简单地告诉了王冰后,约莫半个钟后,王冰赶了过来。
“她也成了驭诡者?”王冰惊愕不已,这么大一明星,也成了同类。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诡逼出来?”路远宁问道。
王冰摇头道:“诡选择了她,而她的身体也没有排斥,诡已经跟她相融,没有办法了……诶,路上尉,你自己不也是驭鬼者吗?”
“我的情况跟你们的有点不一样,”路远宁没有解释太多,“那她要怎么处理?”
“我先汇报上去,但结果无非两种,要么铲除,要么加入特别行动组。”
“诡会不会失控?”
“觉醒初期,会有被诡吞噬的风险。”
“那你先跟进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把祁妍的事情交给王冰处理,路远宁直接来到广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这混球脱离生命危险了,”陈亮愤愤不平,“咋就没被诡弄死呢?”
“你们有什么仇怨吗?”路远宁还是第一次见陈亮这么愤怒。
陈亮把伍德和他们的关系讲了一遍,骂骂咧咧的:“这逼崽子被诡纠缠,想要把我们给害死,要不是老弟你来得及时,这次我们就完犊子了。”
“确实挺混蛋的。”路远宁深以为然,被厉诡纠缠,不死不休,伍德想要转移厉诡的目标,根本不可能。
要么误打误撞,要么就是受人指使。
如果是后者的话……路远宁不禁想到了黑狸妖。
难道又是妖在幕后操控吗?
路远宁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陈哥,马姐,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伍德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老弟,辛苦了,”陈亮拍了拍路远宁的肩膀,嘿嘿笑道,“不过辛苦是有回报的。”
“什么回报?”路远宁有些不解。
“等这逼崽子醒了你就知道了。”陈亮一身轻松,跟马晓美手牵手离开了医院。
高静娴从病房里出来,见到路远宁,惊喜不已:“路远宁,你怎么来了?陈哥和马姐呢?”
“他们刚走,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路远宁通过门缝看了进去,伍德输着液,正在熟睡中,“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老天也救不活他,”高静娴拍了拍鼓鼓的胸脯,觉得很庆幸,“他也遇到……诡了?”
高静娴的声音放得很低,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