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循着脑中的记忆带着墨染来到了穆父的房间门口。这个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穆父现在病重中,房里应该离不开人吧!这样的情况实属有些反常。
穆晚晴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推开房门,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现在天气已经稍微转凉了。老人身上什么都没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都以为这人已经不在了。
穆晚晴上前一步,看着床上的老人,骨瘦嶙峋,头发凌乱,身上脏兮兮的,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怎么会这样,府上的下人呢,怎么敢如此对待他。
墨染见情况不对,他们进来这么久,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赶紧上前给老人把了一把脉。气若游丝,再不出手医治,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这个人就会没了。
墨染对穆晚晴说,我现在先给伯父施针,你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先去打一盆热水过来。等下要帮伯父把身体擦洗干净。
穆晚晴也想出去看看府里怎么回事,这里交给墨染很放心,知道墨染医术精湛,她说,染染我家老头子就拜托你了。
去吧,我知道怎么做。看着穆晚晴转身,墨染从空间倒了一杯温开水,在里面加了几滴灵泉水进去,拿勺子慢慢的喂进穆父嘴里。幸亏昏迷中的穆老还会吞咽,可能好久没人喂食了,拼命的吸食着,一杯灵泉水很快就喂完。
看着脸色逐渐变好的穆老,墨染掏出银针给穆老扎针。
半刻钟过去,墨染取下穆老身上的银针,重新把了一下脉,嗯,脉搏跳动比刚才有力多了,只是因为长期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身上长了很多褥疮,发脓了传出了阵阵的恶臭。
墨染从空间里打了一桶水,在水里加了一颗治疗褥疮的伤药,丹药遇水即化,弄好了水,墨染正愁着找谁帮忙穆父擦拭身体,穆晚晴黑着脸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老者。
这是怎么啦!谁胆子这么大敢惹我们的皇后娘娘了。
穆晚晴没好气的说,还不是那贱妇,把持整个穆家不说,还把对我父亲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忠叔关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来伺候老头,老头已经断了好几天的粮食和水了。我要是再来晚一天,老头就嗝屁了。
墨染,这货,还说当了几年皇后,脾气有所长进,谁知道气起来也是个暴脾气。
那现在你把那娘们怎么样了?
怎么样,打趴下现在扔到院子里啊,等那瞎眼的老头醒过来,让他自己处理!
墨染嘴角抽了抽,这货说话真的是无语,你家老头都病这样了,你还在这里逼逼叨叨的说气话?
好啦!你家老头应该快醒过来了,水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去找个人过来帮忙他处理一下身上的脏污和伤口。
听到墨染说自己老爹身上还有伤口,穆晚晴也不再别扭了,直接跑上前。扒拉开穆父的衣服,看到老头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褥疮,还有些流出脓水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穆晚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家里那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真当她这个皇后是死的,她再怎么不待见老头,那也是他的亲爹,是当今皇上的岳父,他们怎么敢。握紧微微发抖的拳头,气急了,抽出腰间的鞭子就往外跑。
墨染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捞了回来,你这是干嘛去。
我要去揍死那些人,怎么敢这样对待老头,怎么敢的呀!
你先消消气,当务之急是先把你家老爹安顿好,其她的事情有的是时间处理,他们能跑的掉吗?
对,对,先把老头子安顿好 ,穆晚晴一把拉过站在床头已经泪眼婆娑的忠叔说,忠叔,我们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的身上长了很多褥疮,麻烦忠叔帮忙给我爹处理一下,我朋友已经准备好的药水。
好的,大小姐,老奴马上就帮老爷擦身子。
墨染提醒他说,先用清水擦拭几遍,把身上的脏污都处理干净,再用药水把布条浸湿在慢慢的敷上去。
把这里一切交代好!这里就交给了穆家的老管家,墨染和穆晚晴就走出了房门。
穆晚晴情绪还是很低落。墨染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说,放心吧,我已经给伯父用了药,他不会有事的,不用多久他就会醒过来,只是受了点罪。你现在去给他熬点粥来吧。等他醒来了就可以喝点粥,因为你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其他东西暂时还吃不了。
穆晚晴强行提起精神来,好!自己去厨房给他熬点米粥。现在府里的人,除了老管家,其他人我都不敢用!
那你这么放心把他们丢在院子里,你就不怕他们跑了吗?墨染疑惑的问穆晚晴。
放心吧,他们跑不了,我身边有那个人留给我的暗卫,他们想跑也跑不了。
你牛逼,墨染给她竖起大拇指,那你就不怕,留在你身边的暗卫,会把你的消息传回去给那位。
不会,自从送给我那天起,他们全都变成是我的人了,这点手段我还是有的,不然在那勾心斗角的深宫里,就算有他护着,也早被吃的尸骨无存了。
那你快点去熬你的粥吧。熬的火候足一些,熬软烂一点,对老人的肠胃吸收更好一些。
知道了,穆晚晴说完,提起裙摆就往厨房里面钻进去了。
墨染站在原地,百般无聊,从空间掏出一包瓜子,来到一旁的石凳上,嗑瓜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门从里面打开,老管家提着一桶水出来,见到墨染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向她薇薇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好友,医术了得 老爷的命也是这位小姐救回来的,内心上这位老管家,对墨染十分的感激。
墨染看见老管家出来了,知道他已经帮伯父清洗完身子,站起身来来到老管家身边,问,忠叔穆伯父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