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新婚燕尔,自然是要做些快乐的事情。
温存过后,赵成文抱着白雪。
赵成文身上虽然有汗,但热乎乎的,在这大冬天,白雪感觉到很温暖舒服。
两人都不太困,也想聊聊天。
“妈会听大哥的吗?”白雪好奇。
“不会,大哥以为用分家可以拿捏住妈?但实际上,妈哪怕同意分家,也会要把工作转给成武的。”
赵成文虽然在家里住的不久,但对他妈的心思倒是看的明白。
“她不怕大哥生气吗?”
“生气又怎么样?他又不可能不管老娘?分了家,其实对妈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损失,况且我们都长大了,等成武也结婚之后,总是要分家的。她自己心里都明白的”
果然,第二天晚上,赵红花将大家叫到一起,宣布分家。
赵成才见他妈连分家都能接受,就是为了帮赵成武,那真是脸色铁青。
不过分家也是他想要的,所以也耐心的听着他妈说什么。
“家里三间房一间跨院,谁住的就分给谁,另外这些年也没攒下来什么钱,总共就50块钱,就一家分10块,剩下20块我就留着应急。”
“不行,跨院当初厂里说了是给我先分配的房子,如今当然也归我。”赵成才不同意这个方案。
要是留给他妈等他妈百年之后指不准就传给那个小的,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赵成文一直受大哥大嫂帮助良多,他自然也不会和大哥争。
“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想让妈住桥洞下是吗?”
“不是还有两间房吗?分给三弟一间,还有一间就是妈的。成武接了你的工作,就不能分房,否则对我们不公平。
赵成武急了,“凭什么我不能分房,就你们两个有房,再说了,工作是妈自愿给我的,怎么能作为占用我分房名额的借口。”
“就凭是我和妈撑起了这个家,就凭你对这个家没有任何付出。”
赵成武气死了,他不服的指向赵成文,“他也没有付出,凭什么他能分。”
赵成文淡淡开口,“就凭我考上工作了,我没有既要房子,又要工作。”
“我知道,你们就是在看我笑话,妈,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家就是容不下我。”
赵红花真的是要气死了,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听他话的儿子居然会这么强硬,她恶狠狠地瞪向李美芳,肯定是这个婆娘在她儿子旁边吹了什么枕头风。
林美芳才不理他,她这次可啥都没说,都是她自己这儿子想的。
赵红花也心疼小儿子,但分家是大事,虽然恼大儿子,却也不会完全得罪他。
况且,没了工也作,还有房子傍身,也不怕未来媳妇不听她话。
这一次,赵成武的媳妇一定要合她心意的。
虽然心里做了决定,但她不想自己说出口来伤小儿子的心,所以她表现的有些犹豫。
赵成才见有戏,直接放话,“我也不亏待你,房子和工作,你自己选其一。”
这还不算亏待,赵成才就是仗着自己是大哥就欺负弟弟。
不过,赵成武也是真怕闹太僵了,他大哥死活不同意给他转工作,故意让他下乡。
他憋屈的同意了,这些人都给他等着,等他出息了,他要这些人跪下来求他。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赵红花,“妈,我住哪啊?”
赵红花心里也难受,自己的宝贝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可把她心疼怀了。
“你和妈一起住。”
“还是妈最好了。”
李美芳看他们这模样,真是泛恶心。
她出声打断,“还有我的缝纫机,也要还给我们大房。”
“对,缝纫机也是。”赵成才也跟着附和,他差点把这个忘了,缝纫机可老贵了。
“当谁稀罕,等我娶了老婆,到时候陪嫁三转一响,我全给妈用。”
赵红花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觉得自己没有疼错人。
赵红花答应了,没有必要再和大儿子吵,之前是没分家,分家之后强要儿媳的东西说出去也不好听。
反正她手里还留了500块钱,还有一间房。
500块钱在这时候可算是一笔大钱了,要知道买工作差不多300块钱都够了。
况且,她还有杀手锏。
“妈养你们这么大,如今妈老了,也要靠你们养了。再说你妹妹还没出嫁呢,她如今也没工作,总不可能让她喝西北风。以后你们就每个月给我五块钱当我和你妹妹的伙食费,这总行了吧?”
几人都没意见,赵成文甚至主动提出可以让盼睇跟着他吃,随她自己选择。
他是真的了解他妈的,跟着他妈吃,那可吃的可差了。
盼睇显然也是知道的,她有些犹豫。
她和三哥虽然是一起长大的,但现在三哥毕竟成了家,她也要顾及嫂子的意思。
她看向白雪,白雪对她点了点头,她也就放心下来,要求和赵成文白雪一起吃。
赵成武也开心,虽然没有房子,但和他妈住可省事多了,而且到时候他撒撒娇,诉诉苦,这5块钱就不用给了,还能另外从他妈手里要钱。
于是,分家很快就定下,利索的分完钱,又定下跨院可以给大家使用。
眼瞅着大家都说完了,盼睇弱弱举起手,“那个,妈,大哥大嫂,我睡哪儿?”
盼睇有点崩溃,总不会也让她和妈一起睡吧,这要是让她和赵成武睡一个屋里,那她真的不如睡院子里。
李美芳主动开口,“盼睇,你就带着小燕子和小芳一起在跨院里睡吧,可以吗?”
盼睇点点头,俩小孩最近一直都是她带和相处的,也很熟了。
老实说,和两个小孩住一屋可比和她妈住一屋轻松多了。
李成才没说话,也默认了这个决定。
这个夜里,分家这件大事儿,就因为赵成武没有考上钢铁厂而迅速的解决了。
第二天,赵红花就将西跨院里能搬的东西都搬进了原来赵成武的房间,放不下的就卖了。
这气的赵成才又是脸色铁青,西跨院现在就剩了一个炕和一台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