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袖衣衫不整,只穿着一件红色肚兜和一条白色亵裤。
肚兜比一般的款式更小,此刻有些裹不住红袖的身材。
而亵裤也被水打湿,有些若隐若现。
院里还有打扫和干活的小厮,看到这场景,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白雪虽然不喜红袖爬床的下贱行为,但看到其他男人赤裸裸的打量她的身体,也是紧皱眉头。
她喝道,“男的都给我转过身去。”
小厮们这才回过神,赶紧转过身,不敢再看。
这时,楚怀谨已经穿戴整齐从洗漱房走出。
他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也还有水汽,显然是匆忙穿上的。
他脸上带怒,看到白雪,赶紧过来扶着她。
“别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解释。”
白雪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
一句话,让楚怀谨的怒气也消散了。
他扶白雪回屋,看也不看红袖,只对李嬷嬷道,“给她穿上衣服,再押过来。”
李嬷嬷领命而去,走到红袖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两耳光。
“贱丫头,居然敢爬主子的床,真是太放肆了。”
红袖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她。
看红袖不服,李嬷嬷更气了。
没想到她管理的院子出了这种事,这简直就是在打李嬷嬷的脸。
她又啪啪啪的打了红袖十几巴掌,直打的她脸颊红肿,嘴角流血。
然后李嬷嬷才叫来两个小丫鬟给她穿上衣服。
等红袖被压到白雪和楚怀谨跟前,再也不复刚刚诱人的模样。
头发被李嬷嬷扯的乱糟糟的,脸肿成猪头,衣服也是胡乱套上的。
添香也被一同压到旁边。
李嬷嬷恶声恶气,“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添香也被吓怕了,赶忙又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嬷嬷又凶狠的对红袖道,“你犯的错,如今全院皆知,真是白费主家对你如此好。”
李嬷嬷又恭敬地对白雪和楚怀谨说道,“还请少爷和夫人处罚。”
红袖是楚怀谨的人,白雪不便处罚,她看向楚怀谨。
红袖发现是楚怀谨处罚她,希冀的抬头望向楚怀谨,希望三少爷能够放过她。
然后听到了让她后悔不已的话。
“给她喂一碗哑药,再碾断她的手指,发卖出去吧。”
红袖脸色刷的惨白,她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连忙爬起身,想去抱楚怀谨的脚。
李嬷嬷眼疾手快地命人按住她,给她嘴里塞上布条,想把她绑下去。
楚怀谨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添香。
敲打道,“我不知你们是什么时候生出这种非分的想法?但自你们进我院里起,我就说过,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你们却偏偏不听话,若是好好做事,将来我自会给你们配一个得力的管事做夫家,若是不听话,下场就是红袖这样。”
他转头看到白雪眼里有些不忍。
低声向她解释道,“红袖在我书房里伺候太久了,虽然重要的事情都避开了她,但难保她有心猜出了一些,按规矩,她是活不下来的,但你如今怀孕,我也不想随便杀生,给宝宝们积德,现下已经是她最好的惩罚。”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没事的。”
楚怀谨欣慰的握紧了她的手。
红袖爬床被发卖的事情处置的很隐秘,有楚怀谨出手,这个消息没有被王府其他院子里的人知道一点。
这件事多少让白雪受了些惊吓,第二天就起迟了。
赶到王妃院里时,已经过了正常时候。
经过通禀,她急匆匆的走了进去,然后向王妃请罪道:“母妃,儿媳来迟了,还请母妃恕罪。”
王妃晾了她一会,只等白雪蹲的腿有些麻了,才冷淡的开口,让她起身落座。
她看到王妃身边的六公子对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坐下后,二小姐凑过来小声询问。
“三嫂,这是怎么了?”
白雪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起晚了,怀孕了,身子比往日更容易乏。”
二小姐瞄了瞄她的肚子,“那你可要多注意,现在你可是双身子的人。”
白雪笑着点点头,谢过二小姐的好意。
王妃敲打了堂上众人一番,然后准备开早饭。
白雪起身向王妃告辞,王妃皱了皱眉,挥手让她退下了。
白雪怀孕后一直都是在她自己的院里用餐,这是老王妃和王爷特许的,王妃也无法反驳。
就是有些可惜,刚让她伺候用餐用了没两天。
不过,王妃扫了扫身后跟着的众位小姐和姨娘,这还有大把人在。
被扫到的小姐姨娘们有些害怕,她们是真被王妃立规矩给立怕了。
每天从王妃院里回来,都是腰酸背痛的。
不仅如此,她们的月俸也减少了,吃的比之前差,穿的也比之前差。
真是比老王妃管家的时候,日子难过多了。
老王妃虽然规矩日日挂在嘴边,但你只要按照她定的来,平常是不会为难你的。
不像这位王妃,想着法子折磨她们。
在庶出小姐们和姨娘们的叫苦声中,和白雪悠哉悠哉的养胎生活中,日子过得飞快。
一下就过去了三月,白雪已经怀孕5个月了。
经过大夫把脉,她这胎怀的是双胞胎。
不知道是两个女孩,还是两个男孩,还是龙凤胎,老王妃和王爷及楚怀谨都很期待。
至于白雪自己,她也是期待的。
只不过两个宝宝让她的肚子更大,行动也更迟缓。
天气开始热起来,为避暑气,她一大早起来就在李嬷嬷和弄棋的搀扶下在花园里散散步,然后一边向王妃的院子里走去。
李嬷嬷在她耳边小声道,“王妃之前说要来投亲的娘家侄女昨天傍晚已经到了,听说和王妃见面是一阵哭哭啼啼,闹得院子里大半宿没睡。”
白雪之前确实有听说过,王妃有一个娘家侄女要来。
但她那时正被孕吐闹得揪心,也没心思管这些。
如今听说人已经到了,她好奇追问,“怎么突然来投亲了?”
“听说是王妃妹妹一家遇上了山匪,全死光了,只剩下这位小姐和一位小少爷。大伯和叔父欺负他们两个孩子,将家产全夺了去,没有办法,这才来投奔王妃。”
“但许家还在,不是应该先投奔许家吗?怎么直接来王府?”白雪疑惑。
“按规矩是这样的,但是许家现如今当家的和王妃并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王妃和遇害的那位夫人是前头夫人生的,现如今当家的许家主则是娶的继室夫人生的。”
白雪懂了。
说到这,李嬷嬷十分气愤。
“您这还怀着身孕呢?把还在热孝中的人接回府里,真不怕冲撞了您,王妃心疼娘家外甥,外甥女,好歹先养在外面的院子,等您先生下来再接回府,也不差这几个月。”
白雪让她嘘声,“好了,不必再说了,免得说我说婆婆的不是,左右我也不在乎这些,大不了除了请安外,平常多避开这两位少爷小姐就行。”
李嬷嬷也无奈,自王妃掌管中馈以来,是越加的霸道和说一不二。
除了老王妃和王爷谁都不敢反驳她,但老王妃是撒手内务以来已经许久不理后院之事,王爷更是向来都不干涉后院。
因此,现在整的后院是人人自危,一片肃穆,生怕不小心就被王妃打发了。
至于白雪,这种事就更加不敢在王妃面前说,怕王妃觉得她不敬婆母。
白雪感觉散步散的差不多了,就带着几人往王妃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