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他还得以身相守,你们这是什么大冤种?”师千里有些无语。
对面女子露出来的皮肤越来越红,目光明显羞得不成样子,甚至还低垂下眼睑不敢看人。
等等,这个侍奉的意思不会是?
师千里眼睛瞪得像铜铃:“莫非,你们十几个人都与遥山有……那啥之亲?”
女子道:“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有什么奇怪的吗?”
卧槽。
卧槽!
这魔幻的世界,还能不能行?
所以就因为这种原因,遥山便有了一支忠诚的脑残粉队伍,不用下毒不用威胁,就能心甘情愿为他鞍前马后擦屁股?
呵呵。
那就祝福锁死吧。
“所以,你们是来杀我的?”师千里有些头疼,“麻烦你们搞搞清楚,害他的不是我,那是他自己作死。”
魔族被世间正道所不容已有几千年,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一点洗白上岸的趋势,又被遥山这蠢货一棍打回解放前,只在冰牢里关一年都算轻的了。
“笑话,你当姐妹们是傻的吗,我们在外为主上办事这么多年,随便查两下便能知道是谁搞的鬼。”女子道,“师仙子,你害得我家主上下狱,害得石护法被流放,如今群龙无首,鸠占鹊巢,我等今日便不得不将你的命取了,好为主上出一口气。”
果然,脑残之人最是麻烦。
“想要我的命,那也得看诸位有没有这个本事。”师千里眼眸微眯,手中灵流注入,升天顿时长了三四尺长,化作一根绿藤长鞭,直冲女子而去。
她立刻闪身后退,手中聚起魔气将长鞭制住,那魔气又黑又浑浊,一看就是不知用了多少毒物来修炼,仅用肉眼看就觉得剧毒无比。
长鞭上的绿叶受魔气的侵蚀迅速枯萎,女子见状得意一笑:“师仙子,你这兵器似乎不大中用啊。”
“是吗?”
师千里嘴角一勾,长鞭枯萎的地方便再次长了出来,然后掉头一转,绕过魔气,往对方面门上重重一击。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女子没想到这藤蔓沾了魔气居然还能长,一下子躲闪不及,被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里顿时生出怒火。
她手势变换,魔气化作一把长刀,再次砍了过去。
长鞭不适合近战,师千里灵力一收,升天顿时缩成一根光秃秃的树枝,电光火石间便与那女子过了好几招。
日照门的剑法举世闻名,师千里平日练剑总会加上自己的想法,以女子之身的柔韧扬长避短,重灵活轻力道,身法极快,树枝在她手里耍的只剩一道道残影。
魔族人性子大多张扬,功法也受其影响,走的是大开大合之道,那女子拿着魔气化成的砍刀刀刀逼人,带着大破山河的气势朝着师千里的上三路猛砍,竟全都是杀招。
好个魔女,既然这样,那也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师千里闪过一刀,右手松开,那枯枝便落入左手中,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时当胸一击,带着浓厚的灵力将对方打得嘴角溢出了血,与此同时,她还右手切掌,反手将灵力狠狠击中在她后背上。
两股灵力在她身上前后相撞,发出肉眼可闻的“轰”的一声。
女子狠狠吐出一口血。
她身形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连魔气凝出的刀也消散掉。
师千里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枯枝收回背后,冷冷地瞧着她:“如何?”
“的确是好身手,竟然将我打得这么狼狈。”女子擦去嘴边的血迹,笑道,“只可惜我们有十几个人,不知仙子有没有十几双手呢?”
师里冷笑一声:“十几个人打我一个,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脸是什么,能吃吗?”女子乐道,“你们修仙之人还真是假惺惺装清高,一张面皮而已,又怎能盖住你们龌龊的心肠?”
“我平生从未见过有人贼喊捉贼,还能喊得如此大言不惭。”师千里有些无语,“和你们相比,谁又敢自称龌龊?”
女子突然发出一声爆笑,仿佛听到世间最大的笑话。
“你乐什么?”
女子笑够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形的牌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师千里眼力甚好,一眼就认出那是日照门的弟子牌,每位弟子随身携带,她自己身上就有一块。
“什么意思,你偷来的?”
女子摇摇头,双唇轻启:“这是我的。”
“怎么可能?”师千里不明白。
“不信?”女子淡淡一笑,往弟子牌输入一道灵力,瞬间便亮起相得益彰的淡蓝色的光芒。
日照门发的弟子牌在入门前都有进行过登记,能保证身份与本人一致的作用,只要输入灵力后发出蓝光者,便是此牌的主人。
所以,这魔女其实是日照门的弟子?
可这怎么可能,日照门收徒审核十分严格,这女子身上的魔气怎可能逃得过长老的眼睛?
除非……
女子看见她脸上的神色:“看来你也猜到了,不错,你们堂堂第一宗门里有我们的人,所以我才能免于考核,直接混进去呀。”
原来如此。
这么说,日照门里早就有了魔族的奸细,并不是只有苏遇行那几人。
再换句话来说,遥山的根已经非常深,他安插的人早已如一张网遍布天下,所以原剧情的容不晚才不是他的对手,而那时掌门遍查全宗,查到的苏遇行几人也不过是推出来挡刀的冰山一角。
师千里浑身冰凉,后背寒毛立起。
真正的卧底居然在日照门的高层,可能是长老,可能是峰主洞主,甚至还可能是掌门本人。
而有他们的存在,门派里又究竟混入了多少魔族奸细?
这剧情是有多混乱啊。
“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的表情令我很是喜欢,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再多说两句。”女子道,“原本我是进不来日照门的,可谁让那个人一直色眯眯盯着我看,我就在半夜找了他一次,第二天,他就让我过了。”
师千里瞳孔一震:“什么?”
堂堂大宗门里,竟然也有人玩这种潜规则?
谁这么恶心卑鄙啊?
女子咯咯笑道:“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们修仙之人非常可悲,明明都脏成那样了,还要装作皎皎君子,仙风道骨,啧啧啧。”
她摇摇头:“像你们这样的人,可不就是比我们魔修还要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