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重要,没有你,哪来的他。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才会这么在意。”温玉辛说完,期待又紧张地等着陆卿之的反应。
然后就看到了她此生都不会忘怀的画面。
“这是妻主你说的啊。”
陆卿之羞红着脸,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地将小孩拨到了一边,将唇覆在上面,含过。
表情没有一个浪费,动作没有一个迟钝,都是套路。
含过?!温玉辛从这个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醒过神,脑子里都是这个词,人变得比刚刚的陆卿之还红。
“卿之,这是外面!”好吧,温言细语唤不回已经“杀疯了”的陆卿之的理智。
温玉辛感觉着夹在两人中间的孩子,也不敢将他推开。
不是没这个力气,也不仅是担心伤到孩子。
而是她一想到要推开陆卿之,就在脑海里设想了不下十种分开两人的方法,可哪一种她都更担心会伤到陆卿之。
不仅是担心身上受伤,也是担心心里受伤。
身心俱疲又处于极度羞耻的温玉辛选择纵容了陆卿之。
陆卿之要付出的代价是默默生气的温玉辛,小半天没有理他,但在晚间还是要给他擦头发,被他一个蹭蹭抱抱就哄好了。
不明情况的城中陪同的官员接待了半天,都觉得两人感情甚笃应该是传言,毕竟一整个流程看下来两人颇有些冷淡,而且像是她们殿下剃头挑子一头热。
纷纷摇了摇头,明明之前去主城汇报工作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久感情就降温了,果然女子薄情。
温玉辛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又背了一个大锅,她低头瞧着缠在她身上的陆卿之,动作轻柔地将他脸颊上的发丝带到耳后,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抱着他入睡了。
下次生气还是生短一点吧,看他讨好卖乖让她散气的样子,她有点心疼。
“小孩有名字了,别叫这个了。在大街上一喊小孩,十个有十个都要回头的。”温玉辛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
陆卿之回着温玉辛的话,抽出空来拿着小拨浪鼓逗着孩子:“那咋办?他现在好像喊小孩他都知道了,谁叫他还会瞅谁。”
温玉辛也是新手母亲,第一次当人娘,当下也有点愁:“没事,他一开始喊小孩也不理人,我们慢慢改试试。”
还不等她开口,陆卿之帮她喊了一句:“陆宴和?”
温玉辛觉得陆卿之一本正经的模样戳中了她的笑点,唇边含笑:“我以为你会说,陆宴和,我是你爹。”
陆卿之挑眉,等着孩子的小手快要摸到拨浪鼓了,就赶紧抬高手臂:“陆宴和,那是你娘,我是你爹。”
陆卿之越念这个名字越没有他起的好听:“卿辛不好听吗?叫陆宴和,听起来就是个软包子。”
温玉辛也觉得“卿辛”不错,但是作为大名好像不太…稳重,看陆卿之坚持,找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小名叫卿辛,多好听。”
陆卿之满意了,也不再逗他了,将手里的拨浪鼓塞到小孩手里:“小卿辛,自己玩吧。”
温玉辛眼疾手快地将快要塞到嘴里的拨浪鼓抢了过来,抬头盯着陆卿之。
陆卿之也没想到这小孩啥都往嘴里塞,心虚地摸了摸鼻梁:“他太馋了,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啥都想尝尝。”
这么大了?
温玉辛看着又尿了一泡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叫唤:“几个月大的孩子,哪里大了?”
陆卿之这个爹比较实诚,仔细的端详着小孩,来了一句:“脸大。”
温玉辛被噎的说不出话,因为就算她作为亲妈,也说不出这孩子脸小的反驳。
原因无他,这孩子刚生出来就胖一些,后来温玉辛喂的勤,侍者们照顾得仔细,这孩子又胖了不少。
一张脸肉嘟嘟的跟弥勒佛似的,温玉辛每次喂,都要做好长时间的心里建设,不让自己看着孩子笑出声。
为了这个孩子不那么正常的体格,温玉辛和陆卿之还特地请了不少大夫来看,无一不觉得他很健康,非常健康。
还有一个大夫悄悄问温玉辛:“殿下是不是天生神力?”
温玉辛脑子里挥不去的都是陆卿之耍那个一看就得上百斤的锤子,含蓄的开口:“还行。”
别管大夫信没信,但人家仍是撂下一句:“这孩子恐怕和殿下一样,有神力。这体格、这经脉,实属练武奇才,就是可惜是个男子,师傅不好找。不过他爹是殿下的话,也都不是什么难事。”
温玉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个骨骼惊奇的练武奇才:“卿之啊,要不给孩子找个师傅练练?要真是天才,可不能浪费。”
这回换陆卿之失语了,他看着坐都坐不稳当的小不点,委婉的表示:“这么大点,恐怕没人收,再长长吧。”
温玉辛若有所思的点头,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卿之啊,这是你的哪位部下成亲啊,贺礼送了吗?”
“我也记不清了,最近成亲的太多了,但贺礼应该是已经送过去了。”
陆卿之这次出门,特意没带上已经成亲的人,凑了一万单身大军,打算这几个城挨个巡查的时候,顺带着让她们多见见人。
这么多的地方,这么多的人,每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还能相看不中?
想着说不定能解决几个人的单身问题。
没想到一解决就是一大批,带上的东西都不够了,临时到地方又买的东西凑的贺礼。
陆卿之半是欣喜半是感叹:“没想到送个贺礼能把我送窘迫了。”
温玉辛还没来得及乐出声,照顾小孩的侍者忍不住了,捂着嘴偷笑,还以为别人不知道,肩膀抖得跟犯了病似的。
看的温玉辛和陆卿之一阵担心,别笑抽过去了。
每到一地,自然不可能一点问题也没有,大大小小的问题一堆。
陆卿之又吊了几个人在这个城新修好的城楼上,没弄死,就是晒晒。
犯大错的都入殓了,这几个人罪不至死,可也不能便宜了她们。
陆卿之在这边吊人,温玉辛在那边配合着让她们家里拿赎金,额,不,保释费。
“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