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
他冷冷地问道。
“启禀王爷,已经走了。”
小二将沈棠梨方才说的话,转告给了墨子渊。
墨子渊思忖片刻后,神色冷漠地吩咐道:
“等会儿那两女子回来,将租金提高至每月30银两,并告诉她们,每晚租一个小时,租金将涨高10两。”
墨子渊从容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走至门边。
忽然想起什么,他遂命令无期,赶紧去通知东街所有店的老板,一律不准将门面租出去,不管对方开出的租金有多高。
无期得到命令,飞身赶紧跑了出去,顺着屋顶一路狂奔。
刚好赶在沈棠梨进入一家成衣铺时,揭开房顶瓦片,跟成衣铺的老板交待了一番。
等沈棠梨她们进入铺子,才刚开口询问是否将铺面出租时,就遭到了老板的拒绝。
沈棠梨不甘心,又继续去了下一家询问。
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一连问了二十几家,都没有哪一家愿意出租。
两人走得腿都快断了,沈棠梨瘫坐在门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太阳正烈,她和绿叶的额头上浸出了薄薄一层汗。
沈棠梨用手遮挡在额前,毒辣的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
离她们不远处,墨子渊和张福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地紧盯着她们的动静。
“王爷,您说侧王妃会回去租玉铺吗?”
张福跟在墨子渊的后面,小声地问道。
“会!”
墨子渊斩钉截铁地回道。
所有的铺面都不会租给她,她一定再去玉铺的。
他的话音刚落,沈棠梨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径直朝着玉铺的方向走去。
张福冲着墨子渊竖起大拇指。
“王爷果真神机妙算!”
墨子渊的唇角勾了勾,整条东街的铺子都是他的。
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他又命张福去寻来一家铺子的伙计,让他到玉铺去询问租铺面一事。
张福转身就去了沈棠梨她们还没去过的铺子,找了一名机灵的伙计。
伙计来到玉铺的时候,沈棠梨正在和小二一番讨价还价。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玉铺的老板因家中有事,不得已才将玉铺转了出来。
玉铺的位置在整条东街是最好的。
很多人都觊觎着这个铺面。
只是东家说了,铺面只想租给开胭脂水粉铺的女子。
沈棠梨恰好非常符合要求,她甚至觉得这个铺面就是为了她的到来而存在一般。
所以,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但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小二将东家的话给她重复说了一遍,因为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租金涨到了35银两。
“我愿出40银两”,伙计领着一位妇人走了进来!
竞争对手来了,沈棠梨没有再犹豫,她急忙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了小二。
“小二哥,铺面我租下了,这是一年的租金!”
小二接过金子,满脸歉意地望向伙计。
“对不起啊,这位大哥,铺面已经被这位姑娘租下了,还请您回去吧!”
伙计和妇人抱怨了几句,见小二没有退步的意思,他们便悻悻地离开了。
两人才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一个衣着华丽,还带了两名丫鬟,四位家丁的女子走进铺子里。
“小二,你这铺子我要租,租金我可以多付两倍!”
来者声势浩大,沈棠梨回头,正对上沈念那挑衅的目光。
为了防止她出手,沈念站到了小厮的中间。
小二走上前,赔着笑脸道:“这位小姐,您来晚了,铺子已经被人租下了。”
沈念皱了皱眉,不悦地扫了小二一眼。
“小二,你不会听不懂吧?”
沈念加重语气,重复地说了一句:“我说,我要租这个铺子。”
小二听见了,他一改刚才的笑脸相迎。
冷着脸驱赶道:“小姐,铺子已经租出去了,还请您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他说着就要去关门,沈念命两名小厮反手抓住了他。
“这铺子,本小姐今日租定了,你不租也得租!”
沈念上前,恶狠狠地对着小二说道。
“你们……你们就是强盗!”
小二冲着她喊了一句。
她不置可否,给两名家丁使了眼色。
家丁走到沈棠梨的面前,其中一名家丁,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吧,这位小姐,别逼我们动手!”
两人长得五大三粗,光胳膊都有一头猪的腿粗。
想必沈念今天是非把铺子给抢了不可了。
沈棠梨抬起脚,对准其中一名家丁的裤裆。
“逼你妈嘞个逼!”
她脚上用力,一脚将家丁踢飞了出去。
家丁被踢飞到街上,躺在地上抱着裆部打滚。
沈棠梨的这一脚出去,就彻底断了他的子孙满堂梦了。
“上,跟我一起上!”
沈念往后退了退,她命家丁们一起上。
三位家丁一起冲了上来。
沈棠梨和绿叶急忙往里屋跑了进去。
三打一,她不一定打得过。
就在这时,无期从房顶飞了下来。
三位家丁还未看清楚对方面貌,就被打得遍地找牙。
“滚……”
他上前踢了其中一个家丁,让他们赶紧滚出去。
家丁们哭嚎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沈念一看大势不好,她转过身,就朝大街上跑了过去。
两位丫鬟也跟在她的后面,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墨子渊冷着脸命令张福。
“快去,好好教教沈家大小姐怎么做人!”
张福躲在一边,他头上的假发又长又厚,嘴上涂抹得跟红屁股似的。
只见他翘着兰花指,哑着公鸡嗓说道:“王爷,奴家打女人会不会不太好?”
墨子渊冷着眼瞥他,这样子还真是入不了眼……
太丑了,又丑又老!
还没等张福反应过来,墨子渊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将他扔了出去。
他在空中扑腾着,刚好在沈念的前面。
沈念一看他披头散发,还有一张吃人的大红唇。
她吓得花容失色,大喊着“鬼呀!”
便想朝着反方向跑去。
张福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头皮都快给她扯了下来。
“啊……救命啊,你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念扯着嗓子喊救命。
张福对着她的脸就是左右开弓,翻来覆去地扇着巴掌,直到将她打肿成了猪头,他这才放手。
两名丫鬟也被他打得跪地求饶,临走之际,他还用手指甲将每个人的脸上都薅了五道血印子。
“打得好!”墨子渊为他悄悄加油助威。
他不打女人,但他的手下可以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