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谷神星P60战区飞蟒团侦查连副团长,战后于太阳系联邦政府从事协助刑侦调查事务三年之久,有着厚重的侦办知识,丰富的查办经验,优秀的格斗与射击技巧。
参与侦破的案件:水星第三十三科研区试验体劫持案件,欧罗巴星培万普市恶性杀人案件,火星薄云市顶点生物科技生物义体特大劫持案件等。
……”
看完这份简历,张锋咧了咧嘴。
“你特么瞎编都漏洞百出……侦查连副团长?这是个什么职位?”
“噢噢……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问题……”
看着谢里曼将侦查连副团长改成了侦查团副团长,张锋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了对方头上。
“哪里来的团级的侦察兵!?你那年的大战真的有参军吗?”
吐槽过后,张锋接过键盘,将谢里曼简历上的那段漏洞改成了“原谷神星P60战区DT91团侦查排副排长”。
“哎哎,你怎么把我的飞蟒团给删了啊?”
“哪有这种团名啊,你编的话最好是编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别人也无从考证,也没什么出离感。”
“可是我真的是飞蟒团的啊……”
张锋愣了愣,将信将疑的问着谢里曼在军中的职务。
“我是飞蟒团信息连的一个军士……”
张锋恍然大悟。
“噢,信息作战部分的是吧……难怪你既不能打,枪法又烂……”
谢里曼也不气,继续往下翻着页面,很快,张锋的照片也出现在了画面上,那头自来卷的黑发尤为乍眼。
“见习侦探助手——张锋。”
“诶?你不打算介绍介绍我吗?还有,这个头衔是怎么回事?见习侦探就算了,还助手?”
“别急,我还没想好怎么编呢,你慌什么……
这个网络节点还未开放,人们是看不到的。”
张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他可不打算跟谢里曼在这儿发疯,穿上外套,他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上午虽然是一天中人们活力最强的时候,但薄云市的街道气氛仍然懒洋洋的。
漫无目的的溜了两个小时,张锋接到了谢里曼的通讯。
“张锋……有个坏消息……”
已经开始掉头往回走的张锋皱了皱眉,刚要让谢里曼别废话,对方就接着开口了。
“名单上的六个人之中有两个已经死了,而这两个死掉的人里,有一个是昨天才死的。”
返回旅鸽号的张锋火急火燎的跑到会客舱,但空旷的桌子上只有电脑和谢里曼的便签本。
“别急,吃完饭再聊。”
谢里曼端着两碗面条从厨台区绕了出来。
张锋看着谢里曼那副淡定的样子,自己却没法淡定了。
“喂,赶紧把调查完的名单给我,再墨迹下去搞不好这些人就被杀完了。”
谢里曼将一碗面条推到张锋面前,自己挑起面前碗里的面条吹了几下。
“我又没说那人是被杀的……”
张锋愣了一下,盯着谢里曼,恨不得端起碗来喂他。
“名单上昨天死的那个人是自杀,不是有人在阻止你寻找记忆。”
谢里曼的话让张锋放松了下来,他拿起筷子,吃起面前的面条来。
“不过有一点啊,这活着的四个人离得都够远的。
一个在泰坦星的钢环市,是个混混;一个藏在小行星带,是个悬赏犯;一个加入了红帽帮,现在是人家帮派的杀手,具体位置跟藏在小行星带的那哥们一样难以确定……
最后一个算是靠点谱……在火星安戈洛市的一家安保公司给别人打工,做保膘之类的工作。”
张锋点了点头,猛地一吸,将嘴里的面条吸进肚子里。
“那吃完饭我们去安戈洛市找这个人吧。”
正在喝汤的谢里曼赶紧把碗放下,说:“你自己去吧。”
面对张锋的不解,谢里曼一脸无奈:“我的屁股真的很疼……”
看了一眼谢里曼屁股底下那厚厚的垫子,张锋挑了挑眉毛。
昨天谢里曼在救人的时候产生的那点肾上腺素怕是早就在体内消耗殆尽了。
如此想着,张锋端起碗来将汤喝了个干净,站起身来伸着一只手。
谢里曼还未吃完,赶紧放下碗将准备好的名单信息通过通讯器发给了张锋。
“赵一敏,女……”
听到张锋的碎碎念,谢里曼赶紧看向自己通讯器中的名单信息。
“噢,这是个姑娘啊……我还真是没注意。”
“行了,你慢慢吃,我走了……”
“唉你等等我。”
谢里曼说完,抱起碗来一顿吸溜,站起身来抹了把嘴,伸手准备去拿外套。
“你不是屁股疼吗?”
谢里曼穿好外套,跳了两下,最后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会儿好多了。”
安戈洛市与薄雾市并非处在同一半球,要去安戈洛市要乘坐太空梭。
谢里曼是不会启动旅鸽号去完成这种仅在本星范围的交通任务的,那样所消耗的燃料费用要远超两张往返的太空梭机票。
空港就有太空梭的机站,二人并未走太多的路,即便如此,谢里曼一瘸一拐的身影也让张锋担心不已。
“两张,安戈洛市,最近起飞的票。”
上了太空梭,张锋系好安全带,等待起飞,旁边的谢里曼看着通讯器里的信息呵呵笑着。
“干嘛啊你,笑的这么瘆人……”
听到张锋的吐槽,谢里曼并未生气,他将通讯器凑向张锋。
画面里,一个黑色短发的年轻姑娘一脸认真,小麦色的肤色显得她充满活力。
一手拦住一名西装革履的男性,他微微侧头注视着远方,那双盯视着某处的眼睛像是锁定了目标的猎犬。
“嗯,有个当兵的样子。”
谢里曼点了点头,说:“看样子年纪跟你差不多,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模样。”
张锋看着谢里曼那副模样叹了口气,嘟囔道:“你不会吧,见一个就要爱一个?”
“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百灵鸟。”
“那你这副德行是怎么回事?”
“欣赏,我只是欣赏年轻的美好。”
“屁,你特么也不过二十几岁。”
“哎,你不懂,我说的是这种未经人间风霜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