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杳脱离侠客怀抱。
侠客并没有阻止,任由她路过刀锋,走向零,然后走进房间。
再出来拿了一个枕头,把零的头放在枕头下,然后拿了一床小被子,对着众人方向抖了抖,帮零盖上。
“你不用帮他盖了,马上就带你回玄机城。”
马蹄声响起,叶茗杳抬眸看去。
有人把零的黑马牵了过来。
本来悠闲踱步,被牵引着溜达过来的黑马,突然拼命挣扎,一副不情愿的暴躁。
以前它不会这样,这成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眼睁睁看着它扬起马蹄,挣脱束缚,甩飞牵它的人,甩着绳子一路狂奔,然后左脚拌右脚摔地上,啃了一嘴草,躺平一动不动。
这时众人感觉身子一软,沧澜直接摸了摸自己衣服中,没有了。
“什么……”时候?
“咚……咚……”摔倒的声音此起彼伏。
真正有抗药性的是他们,而黑马没有,所以它先一步,马摔前扑狗啃草。
叶茗杳站着感受风向。
风是无孔不入的,平等的扇每一个人的脸。
再次站起身进了房间,出来时,手里多了无数布条,她编啊编……
天黑了。
侠客醒了时候动了动,感觉自己像案板上的鱼。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他的手被反捆,在火堆下,他低头……捆的有些奇特,其他人都是这种捆法,连倒戈的刀锋也不例外。
叶茗杳撑着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就是差了点什么。
她走过去,伸手把侠客的衣裳扯了扯,露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
芜湖~就是这个味道!
侠客无力挣扎,他知道沧澜的毒药,被用他们身上了,就是不知道用了哪些。
同时心里唾弃自己不长记性,然后看向其他人,他不长记性就算了,为什么他们为不长记性。
沧澜:她摸我,把持不住。
墨:没看见,我在看刀锋。
刀锋:人麻,没空。
其他人:老大倒我们就倒,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叶茗杳并没有趁机揩油,除了床上,其他时候,她喜欢有自主意识的,她喜欢看公子脸红不自在,那感觉非常美妙。
零二次中迷药,还在睡,只有他盖着被子,还有枕头,其他人都是原地被捆。
侠客看着纤长睫毛煽动着,那娇嫩的指尖正在描绘他的领,偶尔划落他的皮肤,这让他口干舌燥,感觉有些刺激。
叶茗杳垫着侠客的衣裳,坐在他很近的距离,抬眸用眼神慢慢描绘他的轮廓,随着描绘露出着迷的眼神,慵懒的声音开口:“这种让男人软软的药叫什么。”
“软经散,也能让女人软软的。”侠客觉得那眸子里带着火光,在灼烧他的皮肤,只能努力平衡身体,稳住慵懒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娇躯。
叶茗杳抬起指尖,划过完美的下颌线,贴近他的耳边:“要软多久呢~”
“三日。”
“那这三日,是不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侠客感觉挺期待的,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零不会同意。
“怎么不回答?”叶茗杳带着媚意,划到下巴的指尖往下,划过喉结弧度再次往下而去。
对方的喉结似乎在挽留她,追逐而来,最终没有将指尖带回,只能遗憾的由指尖在锁骨上散步,再次往下。
侠客感觉柔软的小手在皮肤上游走,因为绳子限制了区域。
他知道,这是他嘴贱的报复,他调戏她,她百倍奉还。
房檐下的被子有了动静。
侠客感觉小手离开,怀里人脱离怀抱时,耳垂上被牙碾磨,让他整个人头皮发麻,浑身本来软,现在又加了酥麻。
回过神,怀里残留着体香还有温度,人却在另一个人怀中,他看着火堆,没有看屋檐下的两人一眼。
一道人影站在他身边,身上的绳子被解开。
一群人依旧软绵绵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围坐在火堆。
侠客看向屋檐下,娇媚的美人卧于被褥之上,撑着头看着星空。
零挡住他的目光,走向屋檐,把人抱进屋子中,开始在房间里忙碌。
侠客:看吧,是零不同意,让你享齐人之福,可不能厌我。
第二日一早。
黑马醒来动不了,缓了一会儿后,从地上蹦起,咬着草警惕看向周围,见没有危险,开始嚼啊嚼,一边嚼一边神经质看向周围。
在它一惊一乍中,被主人呼唤,它赶紧屁颠颠跑了过去,看见昨天牵着自己不放的人,路过他时,直接后脚踹过去,一边往前走,一边扭头看,见对方人仰马翻,一阵嘶鸣,黑黑的马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零把东西整理,把马鞍放上去,在一群人注视下,抱着人骑上马,没有犹豫的离开了。
这次,看在那么多年的份上,放过他们。
下次,便不死不休……
马儿缓慢前行,叶茗杳越过零的肩膀,看向后方,手腕越过零的手臂,两指深压红唇,娇媚的丢下一个飞吻出去。
众人:无法用言语表达。
零看着前方,开始让马儿加速。
三天时间,一群人只能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或者等待救援。
这里很宽阔,却崎岖,有几条路可以离开,山路口被把守着。
两人一马却坐上木筏,开辟另一条路。
叶茗杳坐在马背上,马儿旁边,零牵着它同时伸手安抚它。
她看着零的鞋子已经湿了,一人一马靠着,应该说马儿靠零比较多,零坚定的站着。
一人一马周围萦绕着微微不安,像面对危险相互依偎,也像不放弃彼此的伙伴。
木筏一直前行,似乎因为天刚亮,所有人睡的最香时,没有发现他们离开。
木筏停靠,马儿被放开束缚时,代表他们有了新家。
这次草屋,比木屋建的快,叶茗杳用床单当衣裳。
她甩了甩长长的床单水秀,柔柔的跳了一段。
见零看入了神,肯定自己披一块布都是美的。
就是干草为垫,会留下深深的纹路。
零伸手抚摸,看着它慢慢消散恢复,第二夜,把唯一的被子,一半垫上,一半盖,他再伸手抱着棉被里的人,满足的入睡。
可他睡着会轻轻蹙眉,让人知道,他心中有无数担忧。
而这时的叶茗杳,抬手,轻抚他的眉头,再仰头凑近,吻在薄唇上。
她已经很久没提要求了,主打一个陪伴,一切由他决定,不增加负担。
因为她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