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来人壮实却凶悍,高大威猛像土匪一般,同时动作也像土匪一般行事,带着四家丁。
一脚把挡道的踢开,被踢的人敢怒不敢言。
他是永安城总督之子,张狂,如他名字一般无人敢惹,最爱柔弱妖媚的美人。
近段时日,姑娘们都凶的很,今日听手下说出现绝色美人,并再三保证,他就赶了过来。
等看见窗台边的人,他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一滞,回过神大步上前。
叶茗杳回头看向来人,眸中闪过害怕,紧张的咬唇,身子微躲。
那模样,让在场的公子生出保护欲。
张狂抬手,眼见就差几步远,被折扇压下手臂,一位公子挡住他面前。
“滚开!”张狂不管,直接挥开挡道的人。
在这里,还没有人能拦他!
美人就在眼前,压根没注意这里为什么那么多客人,伸出大手掌,拉起美人的手臂,直接拉进怀中。
“啊~好痛!”叶茗杳痛呼,泪水蓄满眼眶,没有挣扎,只是望着来人,没有害怕,娇柔的控诉,另一只手轻轻揉着手臂。
这模样,让张狂手臂放松许多,看向若隐若现的手臂,似乎被粗暴的自己捏红,一时产生怜惜,美人太柔弱,不是那些糙娘们。
叶茗杳微微低头垂泪状,看向在场的其他公子,一副我好脆弱,好无助,好害怕,救救我的神情。
那小模样太让人怜惜。
“张狂,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做什么?”
刚刚拦的人趔趄后,被扶着站稳,似乎不惧张狂的权势,再次伸手。
他这一动,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站起身把路隔绝,不让人把人带走。
“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张狂,今日你敢明目张胆抢姑娘,明日你就敢上家门抢小姐,我家京城有人,今日不放开姑娘,那便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罪名先安上去。
本来其中有人迟疑,他们可得罪不起张狂,听了这话像有了后盾,就像自己京城有人似的,同仇敌忾。
转头又见美人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看他们,突然面子就比命重要,本来微微退后,再次上前。
张狂以前抢美人无人管,便肆无忌惮,此时无数人站出来,他便不像先前那么有底气。
毕竟这些公子虽然是纨绔,可也是官员家受宠的,有些虽然官小,可也有家族,不是势单力薄,真要都打了,这就不好办了。
人多势众,这事只能放弃,他不甘心也别无他法。
众人见他放开人,自动让开一条道,人一走就挡回去。
张狂看向人墙后,看不到人,冷哼一声走了。
众公子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毕竟以前路上碰见,都是他们避着走。
“谢谢公子~”
娇媚的声音响起,如此悦耳动听……
出头的公子感觉声音就在背后,回头发现美人就在一尺之遥,那露出的皮肤肤若凝脂,离的近更美了。
同时用崇拜的模样望着自己。
“公子~好威武~”
“谢谢公子解围~”
“公子真好~”
被夸的公子整个人都膨胀了,被小尾音勾的口干舌燥,话都不会说了,心跳噗通噗通,感觉能一个打张狂五个,不……一百人。
然后叶茗杳目光娇羞的看着众人,盈盈一拜,道谢,被刚刚好心的公子托起手臂。
众人这时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关心,完全忘记刚刚那样对张狂,会不会被报复。
这时一个人影又走到他们身后。
零走进茶点楼,与张狂错身而过,上二楼被堵在楼道,所有人都站着,努力听里面让人魂牵梦绕的声音。
众人发现美人很好相处,她会认真倾听说话,会用惊呼惊叹回应。
他们不自觉挨更近,想要表达,被美人崇拜。
众人:她好懂我!深得我心!
零在人群外围伸手,想推开挡道的人进到包围圈,结果刚一推手被打开,打他的人还呵斥他。
“别挤……”
指尖轻轻顶了一下刀,露出渗人的寒光,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
零:手痒好想把人都砍了!
下一秒身边来人,伸手,不着痕迹的轻轻把他的刀压了下去。
淡定……
侠客看了看周围无语,这人大费周章跑了,结果就在最近的城,只是为了吃点心?
叶茗杳:不,我来搔首弄姿,不能被闷坏,变成闷骚,我喜欢明骚。
人群被强行分开,众人还在膨胀,想要获得美人夸奖,死不足惜。
结果定眼一看,娘的比自己好看,还不是一个,并且不认识,那衣服料子非富即贵,气势一看就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叶茗杳还没有贴上俊公子胸膛,就被一个横抱给抱走,她的衣裳丝带特别多,垂落飘在空中,让她像一条摆动鱼尾的美人鱼一般。
望着面具下的脸,这一刻,窝在结实的胸膛,乖的不得了。
零面具下的脸冷的掉冰渣子,特别是发现他打下的印记没有了,心中乌云密布。
就像自己在她心中,永远留不下痕迹。
两人看起来俊美无比,如天造地设一对。
有公子想追,被拿着武器的手臂挡住。
最开始那位好心公子,发现他们衣服某处的暗纹,突然脑子一转,来到侠客身边,告知张狂刚刚的所作所为,带着一些夸大其词。
侠客饶有兴趣打量他,开口:“我主子会处理的。”说完看了眼一楼角落的人,走出茶点楼,上了马。
好心公子握着折扇,若有所思,他确认抱走美人的男子,不是他们的主子,毕竟上马车都没人在旁边注意着。
那他们主子的身份可是贵不可言,想到这里,折扇打开,继续当他风流纨绔。
张狂本来坐等晚上动手,突然一群人横插一脚,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感觉这一群人,没有一个好惹的。
叶茗杳被抱着,感觉又要一次体验人生旅途……马车行。
零踩着凳子抱着人上了马车,微微弯腰进入马车,把人轻轻放下。
目不斜视看着那魅惑的妆容,抬手轻轻擦拭小脸,妆容被一点点擦掉。
叶茗杳知道他很气,但先别气,小场面,要是在青楼时,公子的胸膛她可是挨着贴,心态要强,不然得气死。
气死后,还不是便宜别人。
帘子掀开,马车外,马车被无数公子目送,再也看不见。
零头埋在白皙的肩处。
叶茗杳轻呼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