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杳躺在黑暗中,原本以为对方又要跑路。
都闭着眼准备睡了,感觉人影靠近,亲吻落下,这次很轻,却不止在红唇上。
她腿又软了,不过这次有人帮忙扶起,帮她按摩,腿软没治好,反而全身开始发软。
对方发现了很难过,为了弥补,一直不停歇,累的喘气都没有停下。
真是好心人~
清晨天蒙蒙亮
一人已醒,一人还在熟睡。
醒的人感受小小的呼吸撒在胸膛,轻轻拨弄发丝,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他重新闭上眼,直到感觉怀里人动了动。
缠上来的身子,让他声音沙哑拒绝:“不行。”
“哼~”怀里传来娇哼,然而没有放弃,吃素这么久,好不容易开荤,肯定要满足自己。
叶茗杳:男人的腰,是夺命的刀,真要命的完美。
敌人的奸计太成功了!
她不放手,何况这人也没有推开她。
妖精太过缠人,零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最开始念她身子弱,他便忍耐着,不敢太过。
后面太过缠人,让他拒绝不了,开过荤的人,自制力彻底没了,受不了一点挑拨。
叶茗杳满意了,感谢好心人大力支持,让她再度安眠。
迷迷糊糊醒来,人被搂在怀里,有白粥喂进嘴里。
零慢慢的喂着,等她吃完,再次放回被窝中,轻柔盖着被子,看了许久,就像不够一样,许久才端着碗出了院子。
侠客开始起哄:“哟,新郎官出来了,瞅瞅真是春风得意。”
虽然零依旧面无表情,又戴上了面具,整个人确实能看出春风得意之感。
他听着调侃没有任何反应,他想跟她做一对夫妻,他看别的新人拜堂,入神片刻,被他们看见了。
成亲……那是不可能的,再不行动,怕美人被这四人勾走。
以前的男人他不管,现在的别想。
他冲着侠客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三人一看要打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以前他们就是这样,看谁不爽就打一架。
侠客跳下树,拍了拍身上的灰,直接冲了上去。
两人有来有回,有避有闪,打中就是拳拳到肉。
打着打着零接住拳头,有些疑惑:“你弱了。”
侠客收回拳头也是疑惑,第一次输这样惨。
“多练练。”零丢下这句话走了,回到房间的脚步,有些迫不及待,轻轻坐在床边,把玩着青丝秀发。
侠客看向其他三人,不可置信道:“我日日都练啊,我就不信,谁跟我打一架!”
三人陆陆续续走了,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没人跟自己打,侠没办法,只能继续守着,一边握了握拳,并没有变弱,还是那么有力。
难道是零变强了?
叶茗杳睡醒缩进被窝里,揉了揉眼睛,再伸懒腰探出被窝,感觉凉意从手臂到了胸前,白皙的皮肤露出被子。
下一秒,被子被提起盖好。
她双臂缩回被窝,两手抓住被子边缘,睁开朦胧的眸子,看向刚刚提被子的人。
零坐在床边,面具下的眼温和,抬手帮她理了理脸上的发丝。
“要起吗?”
“嗯~”
零起身,把干净的衣裳放在枕边,转身出了房间。
叶茗杳坐起身,勾起最上方的布料,把衣裳一件件穿好走出去。
出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人抱起,拿起毛巾帮她轻柔擦脸,洗漱一件不漏,做完这才把人放下来。
做午膳的时候,会抬头与她对视,不再与她对视时错开视线。
午后
叶茗杳又在画画,画流畅依旧,有结实的胸膛当靠背,真是鱼与熊掌兼得。
日子,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不过多日没收到小纸条了,算算时间,要回信也是近段时间。
果然,她掰到纸条,满意自己的机智,没让自己第四次中奖,咬到夹馅的点心。
哎~点心都快吃腻了,需要换点别的,蜜饯吧,它甜。
这次她当着身后人的面打开,还拿给他看。
“零认识吗?”
“不认识。”
叶茗杳收回纸条,不认识就好,认识还不给他看。
回信内容:杳,近段时日风寒症有些怪,又说上哪里怪,你觉得呢?
看完准备回信,思考怎么把人支走,这次要玩大一点,外面守的人也得支远一些。
或者用点其他办法。
“零,我们去摘花吧!”
“好。”
此时繁花盛开的季节,包括石楠花。
“零,这个花好漂亮,小小一朵朵的,好好看,我喜欢,折一些回去嘛。”
“……”零闻着味,整个人有点不好,但是还是伸出手。
叶茗杳笑的好开心,此时的男人,是最偏心的时候。
把一大把花插在花瓶中,花园里的花很香,但是香与臭比,还是臭威力大。
这个味道并不能影响她,但是能影响别人。
连续两日,房间里插了好几个花瓶。
零坐在花园,决定花季时,用嘴呼吸,这样闻不到味道。
整个房间都是石楠花的味道,他人都快入味了,但依旧面无表情,鼻子都快失灵了,整个人有点头昏脑涨。
特别是夜晚门窗都关上时,直接拉起被子,把人闷在被窝中,闻着体香,才舒坦下来。
然而被窝空气不会够两人呼吸。
“零,好闷~”
刚说完叶茗杳从被窝伸出头,呼吸着新鲜空气,全是石楠花的味道。
零在被窝里,坚决不露头,直到新鲜空气耗尽,才从被窝钻出来伸头,靠在脖间,埋进发丝之中。
叶茗杳感觉耳边的热气,微眯的双眼全是情绪,深处却是狐狸般的狡黠。
抬手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难为好心人了……
……
花的事还没有过去,叶茗杳又想染小帕子要,各种颜色花花。
她把石楠花与帕子泡在一起,染了各种花样挂着。
她要什么零都不会拒绝。
“零,帮人家买衣服……”
“好。”
叶茗杳拿起一小块布,凑近他的耳朵道:“要亲自去买,我要这个,要一样的就行。”
零喉结动了动,耳朵通红,把那一小块布塞进怀里,然后骑着马走了。
等把人送走,坐回房间,观察一下周围。
零这次回来会很慢,按照脸皮薄的他来说,进店都要纠结许久,白日可是有很多姑娘买贴身之物。
叶茗杳拿起匕首,拇指摩擦食指指腹,这次扎下去口子不大,但是扎血管了,手垂下,一滴滴血开始涌出,染红指尖,滴落进盆里,被白色吸收成红色,与其他染布无异。
因为血多,血味太浓,但是混合着石楠花的味道,就并不明显了,外面的花花草草,也混合了这个味道,不会让血腥味飘出去。
更何况,她的血,味道很淡。
叶茗杳坐在窗前,没有抬头,恬静淡然的翻着书,侠正看着她,如果与他对视,他会走过来。
因为他们已经相识了,她不看他,代表不想被打扰。
血依旧在流,就像旧时代停不下来的动荡。
直到白布被全部染红,手抬起,在外面看不见的视野,把指头放进口中。
鲜血依旧未停,血腥味被吞进腹中,直到伤口停止流血,她眉头都没蹙一下。
红色的布,挂在一起,如红色的旗帜,花,颜料,血组合起来,散发怪异的味道。
总要有一人站在最前方,如果要流血,就让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