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背后是普通街道,有些商铺,茶楼各种食肆。
李书衡搂着美人儿,看着楼下的身影们,他们视线看似随意,实则总是警惕周围人,他们围绕着这里。
为什么呢?
最开始他以为是徐文庭的人,绕过一个又一个的,趁着空隙才上了楼。
待了几天后。
此时却不这么想了,周围的人看见他了,徐文庭却没有来。
“茗杳,想去……踏青吗?”
叶茗杳歪头微微思考,显得自己认真思考且独立,差不多了笑着应道:“好。”
李书衡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面前之人相处起来很舒服,会认真听,认真回答,很美,美的让人很舒服。
他伸出手,就像邀请。
叶茗杳把手放在他手心,看着他的衣服提醒:“书衡要跟我姐妹相游吗?”
“有何不可,茗杳可否相陪?”李书衡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可以呢,可是书衡,姑娘家说话不是这样。”
“咳咳……”李书衡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缓慢出声:“茗杳觉得如何。”
变音,虽然还差一些,叶茗杳惊喜出声:“书衡,真是绝世天才……”
李书衡嘴角上扬,牵着人下楼,出了青楼,两人牵着手走在大街,袖子下十指相扣,又戴着面纱。
最多会多看一眼,觉得这位姑娘太高了,两人牵手却觉得很正常。
逛到热闹的街道。
他们一起在小摊贩前驻足。
叶茗杳看着捏泥人的手,已经看了很久了,她看着手里的泥就像有生命一样,变成小人儿,活灵活现,非物质文化遗产,有趣……
李书衡不着痕迹看向周围,果然,熟悉的面孔,在周围,很多,随着他们两人行动。
他看向认真的小脸,是为什么?
感觉手心里的手动了动,然后轻轻的拉力,这次他们来到斗鸡的地方。
一路下来。
他发现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活的,斗蛐蛐她都看。
叶茗杳此时的认真才是真的认真,不是演的,她没见过这些东西,见过后,内心似乎得到某种满足。
她手轻轻放在心口,好奇怪,但是无所谓,开心便好,活着便好,保护好自己,活久一点便好。
李书衡靠近道:“茗杳,我去买点东西。”
叶茗杳点头,乖乖被他带着在店铺之间穿梭,她跟在疑惑的看着他大包小包的东西。
两人回到青楼,李书衡就开始敲鼓,很快在镜子前,叶茗杳看着他加下巴,加骨头鼻梁,眼睁睁看着他变了一个模样。
易容!
哇……有趣,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星星眼,抱着他撒娇:“书衡,我要学,好厉害好厉害……”
李书衡卸了伪装,起了逗弄的心,装做一副苦恼的拒绝:“不行呢。”
“教我嘛,教教我嘛……求求你了!”
叶茗杳眼神祈求,心里想的确是:闷骚的男人,答应我,不然就让你下不了床!
在祈求撒娇攻势下,李书衡装做勉为其难答应了。
最重要是易容泥的颜色调配,调成与自己肤色相同,再画浅浅的妆,完全能让人变一个模样。
叶茗杳轻轻调试,她手很稳,可能天天练字的原因,手中调色似乎能精确,但是她没有急,慢慢的一点点学,学了半月终于学会。
她只上脸一次,很快洗干净了,指甲全部洗的干干净净。
照了照镜,摸了摸脸,确认没有问题。
她娇嫩的皮肤不能被闷坏了,看情况多一项技能,她是用不了了,但是……可以给别人用。
这期间,李书衡似乎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变了。
“茗杳为什么不离开青楼?”
“奴家是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四个字让他不再问。
叶茗杳反过来问他:“书衡似乎很有名,那日听楼下人聊起你。”
“只是一些言论罢了,实则我什么大事都没做过,也没有什么本事,只知道吃喝玩乐。”
“我知道书衡很厉害。”叶茗杳全是信任与笃定。
所以,记得保护我,打起来,请不要波及我,这样想着,看着急匆匆的身影。
徐文庭刚把情敌扔远了,回来就听说又有一个情敌,他气势汹汹冲上楼。
推开门看见他家美人儿,还有一个看起来陌生面孔。
女的?
此时李书衡的喉结已经被隐藏,看见来人,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在别人地盘上。
徐文庭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边走一边打量,再把心心念念的美人抱进怀里。
不是这人怎么还不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像看物件上下打量对方,再看向怀里人,眼神变得温和。
叶茗杳也不躲,靠在胸膛,看的全是李书衡,娇弱羞涩,脸颊上染上绯红。
主打一个说脸红就脸红,说上头就上头。
这个男人可不是其他人,他当她为青楼女子,便能接受她被其他男人抱,但是只是表面,没有男人容忍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
徐文庭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疑惑道:“茗杳,在做什么?”
叶茗杳脱离怀抱,单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手在李书衡看不见的地方,在结实的胸膛画圈圈,带着勾人的小尾音询问:“在打扮,公子~我好看吗?”
“好看!”徐文庭把怀疑丢掉,想都没有想的回答,那小尾音勾的他心颤,压根没在乎称呼。
叶茗杳娇羞耸肩,轻笑捧脸,事实是她压根没化妆,男人懂什么化妆,他们只懂好看。
“奴家还要化更好看,公子去外面喝酒,等奴家好不好~”
徐文庭想起姑娘家喜欢打扮,一打扮一般许久,此时还早,茗杳想打扮他便点头。
李书衡看美人两句话把人忽悠走后,端起茶一口闷喝下去,然后起身把人抱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下去,唇齿都是茶香。
被放开,叶茗杳靠在胸膛微微喘息。
李书衡轻轻碰起精致的小脸,轻声道:“茗杳,我带你走。”
叶茗杳微微瑟缩,在大手之间蹭了蹭,糯糯的声音坚定拒绝:“不行,我……奴家是罪臣之女,会连累公子的!”
“公子我已被家族除名,孤家寡人,不怕。”
“公子我不愿其他男子碰你!”
“公子带你游遍山川河流,看遍世间稀罕之物……”
“可好?”
“好。”
同样是不怕,每个人说出来,都不如现在动听。
叶茗杳:沦陷三秒,以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