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卫戆知道,话本中,里面的将军跟他只是有点像,他没有话本里面将军那么霸道。
书里面写的美人,跟他的美人完全不一样。
但是他能从书里学到东西,哄美人开心。
卫戆快马加鞭,悄悄出行,亲自来到院子外,开门的是一个奴,这次他进了门,坐在正堂里等着。
院子有着几个下人,打扫的井井有条。
很快,头发花白的老夫人来了,此时她精神了很多,但还是被搀扶着。
两人寒暄几句。
卫戆终于问到了正事。
“茗杳她怕热,以前的夏日是怎么过的?”
老妇人一愣,她可能没想到来人是为了这个,思绪带远,回过神道:“杳杳从小怕热惧冷,夏日住在凉屋,冬日有北方国家那种炕……”
卫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到了将军府,看着将军府池塘中央。
如果将军府有这两样东西,杳儿愿不愿意来将军府住。
不能赎身,只能没有名没份的住在将军府,做将军府一辈子的女主人。
卫戆不想强迫,却一直找不到让叶茗杳同意的理由,他想这次是一个机会,人在家中他放心很多,在将军府他可以护着她。
……
而打麻将的叶茗杳无知无觉,旁边的冰让室内凉快很多。
小酒窝看着冰羡慕道:“茗杳,贵客对你真好,冰可是稀罕物……”
“一条糊了……”叶茗杳慢悠悠的把一条捡起来放在面前,抽空回头对着冰块,没有多少情绪起伏道:“男人啊,稀罕你的时候,你就是世间的稀罕物,独一无二,不稀罕你的时候,你就是路边石。”
用现代话来说,自己就是这种圈子的人,还指望一群黑豆里找出个白的,要真出了,自己也不配,黑豆在白豆中间,被黑豆沾染早晚一日也会变成黑豆。
这句话小酒窝回答不了,毕竟,她见过很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姑娘们,许多再也得不到喜爱。
她们只能接待乡野村夫,有些姑娘受不了自尽。
房里的姑娘沉默着,脸上都是忧愁。
叶茗杳第一次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转移话题道:“你们觉得四楼贵客如何?”
一群人被四楼吸引注意力。
小酒窝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已经了解了一些,无奈道:“茗杳你要做什么?”
“找下家啊,我这么绝色,不找下家可惜了。”叶茗杳一向无所顾忌。
一群姑娘沉默:“……”
“那个文大人,长相俊美,当我下家如何?”叶茗杳想起那个清冷高贵的男人,能攻略下来完全不亏,不说攻略,给多看两眼,也是能多活几天的。
小酒窝赶紧凑近,小声制止道:“茗杳别乱说,你不要命了!”
“怎么了?”
“那可是公主殿下喜欢的人,上次有人去找文大人提亲,公主殿下一听,直接杀了过去……”
叶茗杳道:“杀了?”
小酒窝摇头道:“给抽了一鞭子。”
一群人以为叶茗杳会害怕,结果对方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她好奇问道:“公主殿下好看吗?”
一群人又沉默了:“……”
秋姑娘思考一番回答道:“如烈火骄阳一样漂亮的美人。”
“这样啊,那我换一下家。”
众人:这下家换的真快。
一群人只是以为说说而已。
接下来,每天都在二楼避暑,其他地方都热,就小酒窝的房间凉爽,冰块一直被送来,直到天气慢慢降温。
男人很听话的没有进楼来。
叶茗杳反而玩着指尖思考,当一个男人走肾,巴不得天天来。
当一个男人走心,那他会顾及你的心情和健康。
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她摸着自己的良心:冷的。
小果进门,就看见姑娘捂着心口,面色不悦没有表情,她紧张的上前问道:“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叶茗杳抬头轻轻唤道:“小果儿……”
小果见姑娘面色很好,放心下来,凑近眼睛不眨的看着,道:“姑娘你说。”
叶茗杳摸着心口,叹息道:“我的心空落落的……”
“没事姑娘,可能是太久没见到贵客,有念想……”小果放心下来,安慰的话没说完。
就被叶茗杳截断道:“它说,里面得住进几个俊美的公子,才不会空……”
“……”小果沉默许久,道:“姑娘,这话不能被贵客听见。”
叶茗杳感觉小果儿阵营开始偏向她了,果然……养养还是有用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有无缘无故的恨,养成系你值得拥有。
这句话确实没有被卫戆听见,很多话其实他都没有听见。
老板娘并不会什么都说,说的都是普通情况,比如:这几日茗杳姑娘,跟其她姑娘一起玩牌,只是聊了几句,谈到贵客你送冰,姑娘们都羡慕茗杳姑娘。
无形中给足贵客面子,都是一些好话……
天凉爽下来,已经让人能接受。
叶茗杳感觉抱自己的人冰冰凉凉的,似乎刚刚洗完冷水澡,很舒服,让她忍不住一哆嗦。
不过冰凉没有持续多久,对方就变得火热,炽热的她额角湿润染湿发丝。
大手轻轻帮她把发丝勾到一边,见她依旧热的面色潮红,把人抱起放在冰凉的茶桌下。
下方放置的冰源源不断冒着冷气。
让叶茗杳后背凉快下来,同时感受冰火两重天,外凉内热。
茶桌摇晃,让冷气荡起,扩散到整个房间,有两个火炉一样的存在,冰块融化的更快。
烛火熄灭,街道房间一片黑暗,月光只照出一点点轮廓,窗户被打开,夜晚的凉爽许多。
此时本来隔音不好的房间,打开窗台后,隔音彻底没有了。
叶茗杳听着声响,闭口不言,有些紧张的气氛萦绕。
卫戆艰难的凑近,轻声安抚道:“别紧张……放松。”
其实他更加紧张,第一次如此刺激,整个人头皮发麻。
叶茗杳懒懒的趴在窗边,报复性咬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指,咬下去整个人反而放松下来。
“嗯~”荡漾而轻吟。
卫戆只感觉手指传了痛感。
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握几十斤的大刀,托起细腰,托起一个人不在话下。
他不生气,脸上反而挂上笑意,任由对方咬着自己皮糙肉厚的指头,感受到呼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手上。
直到咬的力度放松,他抽出指头,指头上还挂着一丝银丝。
卫戆感觉指间的湿润,温柔的拿起帕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