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金·曷城。”男人说道。“警督,来自57分局,你一定是41分局的吧......”
他的手很有力量,你意识到他在等着你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的机会来了,认真的给自己想个好名字吧,要有创意!专注思考让你眯起双眼,你的名字应该是深金色和橙色的。就像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大火。不过还夹杂着酒精的恶臭。
“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那好吧。”金处理了这条信息,然后选择了忽略。“看来你周日的日程安排出现了一点小失误。其实周六也是,你跟经理谈过了吗?”
他的意思是他两天前就尝试和你会面了,不过你一直在忙别的什么事。
“你是说他吗?”你朝着餐厅经理的方向点点头“是的,我跟他聊了一会。”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应该再和他聊聊。既然我也来了。应该问问这块区域的情况,现场是在外面对吧?让他明白警察终于来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我是说,全员到齐了。你计划了最初的走访程序吗?”
“是的,我知道自己是个警察,当然有了,走访程序。”
“很好,不过就算你没有,看完验尸官报告之后,我们还是能有时间安排。你把尸体从树上放下来了吗?”
“尸体?我不喜欢尸体。”
“当然,你把尸体从树上放下来了吗?”
“没有。”
“所以,尸体还在树上。”
这是你第一次从警督的声音里察觉到了一丝疲倦。显然他希望尸体已经不在树上了。
“尸体已经在那里挂了7天了。我们跟旅馆经理谈完以后,应该马上过去看。”
真丢人,不就是个尸体吗?现在就去弄,把它从树上扯下来!
“不用担心尸体,我会把它从树上扯下来的。”
“尸体挂在树上这么久,任何激烈的动作都是不明智的。”
“你怎么能肯定我是一个警察?”
“我被分局派来和一个41分局的警察会合。你的袖子和背后都有警察局的标志。”金指向你的夹克。“你可以假扮他,或者标志是伪造的,黑市上买来的。不过现在我会把这些可能性放在一边,毕竟我不是总监察组的。最重要是的,我们要先把尸体放下来。”
总监察组是专门负责内部事务的。金的意思是他不是内奸小队的人。所以不会怀疑这些事情。
“啊,你是说内奸小队。”
“没必要使用这种贬义的称谓,他们只是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你说的标志是这些白色矩形吗?”
“它们不只是白色矩形,上面有RCM字母的卤素水印,还有一张瑞瓦肖街道网的图案。”
“但是如果我是一个警察的话,不是应该有一个警徽什么的吗?”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警徽?”金的语气变得惊讶起来。
你很想假装自己找到了:“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
“丢失身份证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车里有短波电台,你可以用它来报告丢失警徽的情况。我会建议你尽快找到你的警徽。不过目前优先级最高的事情还是先把尸体放下来。”
“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能看出来你昨晚喝酒了,前天晚上也是,可能每个晚上都是。”金沉默的看了你一会。“而且你现在也是醉醺醺的,不过我见过更糟糕的警官。比你还要糟糕。如果你需要一些头疼药的话,附近有一家杂货铺。不过我刚才也说了,现在那具尸体才是我们最应该关注的事情。”
“我们应该干什么来着?”
“先去找经理聊一聊,然后我们去把尸体放下来。”
餐厅经理注意到了你的到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事,转向了警督。
“是加尔特先生对吗?”金瞄了一眼他的小笔记本。“你是这里的店主吗?”
“是的。”他简短地答道。
“我是57分局的金·曷城。这次是跨区域办案,所以跟我一起来的是41分局的......”金看着你,发现他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什么东西是如同森林大火一般金橙相间,但闻上去像烈酒?”
“你在逗我吗?”餐厅经理变得不耐烦起来。
“好吧,我们确实花了一段时间才到达现场,但你也花了一段时间才报警通报尸体。”金连忙打断你们之间的对话。“是你报的警,对吗?”
“不,我也只是刚到。大概是塞尔维打的电话吧,她通常情况会在这个酒吧里工作,我只是来临时接替她的。”
金:“你有她的号码吗?”
“我正好有。”经理在一堆杯垫后面翻了翻,找到了一张纸条递给了警督。
“你说到你刚来,你从哪里过来的?你是本地人吗?”
“什么?不,我不是本地人,我住在加姆洛克,我只是时不时来这里看看,这是我众多餐厅之一。”
“但是这一片你很熟悉是吗?以防万一我们需要指路。”
“没错,我是知道一些地方。但是就像我说的,我不住在这。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但我不打算再来了,如果你想暗示我什么的话,那就不必了。”
“我没暗示你什么。”金转向你,“你呢警探?”
“好吧,我有一个问题。”你终于发挥了警探的作用。
先问他尸体的位置,再质问他,人们常常会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暴露信息。
“尸体到底在哪里?”
“大楼后面有个院子。”经理指着身后的厨房。“他们把他吊在了后院的树上。”
“那我们要怎么过去呢?”
“很简单!看到那边的大门了吗?先从大门出去,然后转向右边,你能看到一个非常大的洞!根本不用钥匙什么的,那个洞很大,大到一个骑兵团过来也能过去。”
他是暗示着让你因为那个洞而感到愧疚吗?
“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我又不是警察,那是你的工作!”
“但你之前说他们把他吊在树上,他们是谁?”
“哦。”经理很惊讶你居然捕捉到了这一点。“大家都说这是码头工会的工人干的,是一场私刑。”
“具体是谁说的呢?”
“当地人,客人,来用餐的人。很多码头工人都会来这里用餐,塞尔维跟我说大家都知道是那些码头工人干的。”
“是装卸工们自己跟她说的还是谣言?”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你得问她本人了。”
“为什么码头工人要对这个男人动用私刑呢?”
“我估计是因为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你是说罢工?”
“是啊,罢工,”经理用手指比划着。“他们吊死的那个人是港口公司的安保人员。我听说是个雇佣兵,那些工会成员大概觉得这么能传递出某种信号吧。”
“是你杀的吗?”
“你是怎么回事,疯了吗?当然不是我杀的。”
“是你杀的吗,加尔特?”
“不,不是我。”
“你可以跟我说实话,是你杀的人,对吗?”
“我说了我没有。”经理把脸转向金,“我很不喜欢这样,这算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一定得回答他吗?”经理问金。“这是强制性的吗?”
警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部表情难以捉摸。
“他伤害过你吗?这就是动机?杀人后你会觉得很畅快吗?”
“你是白痴吗?我说了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任何人?那你杀过别人吗?”
经理无视了你。
“好吧,那我就不过多纠缠了。下一个问题。”警督听到这把笔记本翻了个页。
“塞尔维为什么离开?”
“你不是已经问过了?你跟这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她和此事无关。”
“不,我之前问的是哪里,现在问的是为什么要离开。”
“好吧,她离开大概是因为那具尸体,以及我问她要了电话,希望你能理解。”
警督翻开他的小笔记本扉页,号码被安全的塞在一个小口袋里,“谢谢。”
“我约了一名员工出去,她不愿意,又觉得不得不来,这是个坏主意。但这和这场私刑毫无关系。”
“每件事都是息息相关的。”
“还有别的吗, 我要做自己的事了。”
金:“我们走吧。”
“别急啊,”经理指着你,“你还欠我130雷亚尔。”
没人说过你在吊扇上发现的那条混合条纹领带会说话,这一定只是你的想象,但是...
恐怖领带:我们快溜!是时候按下逃脱按钮了!听起来这像是一份责任,而我们不喜欢责任!
不,别听他的,这太疯狂了,只是聊聊而已。
“雷亚尔是什么?”
“哦,不好意思,你还欠我130雷儿亚尔。”经理模仿贵族的音调发出了雷的音。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欠你的钱。”
“哇哦,你真是个天才,是的,没错,你欠我钱,130雷亚尔。”他指着桌子上的红色账本。
恐怖领带:这个小丑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逮捕他!
“我刚才是听到了我的领带说了两次话吗?”你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恐怖领带:没人这么说,没人说过领带会说话,但是你应该逮捕他,他想要敲诈你的钱。
“我不喜欢这样。”你设法把领带塞到别的地方。
警督看着你摆弄着那条可怕的领带,他把手放到了你的肩膀上。
“如果你实在没钱也没关系,我们也不是为了钱才做这份工作的。”
金的意思是,我没有提出主动要付钱,因为他也没有钱。
“我具体欠了多少?”
“我看看,20雷亚尔一天的房间,一共三晚,还有你报废的那扇窗户,我一上班就看到窗户上的洞了,所以别想狡辩,一共40雷亚尔的费用。另一个你报废的东西是吧台,30雷亚尔。实际上还有更多,但是考虑到你为了维护瑞瓦肖的稳定和秩序努力工作,我为您四舍五入到了30。一共是130雷亚尔。没错,雷亚尔就是钱。”
“但是什么是钱呢?”
“你是什么?哲学家吗?”
“自从醒来以后,我大多数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钱是成年人用来交易的东西,比如这间旅社。”
“好的,那我怎么样才能拿到它呢?”
“你认真的吗?你可以工作,也可以受贿。”经理转向警督,“抱歉,我不是说每个警察都会受贿。”
“有些人的确会收取酬金。”金严肃的说道,“但也只是为了生存。”
你翻找了半天,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了几个硬币。
“这是钱吗?”
“是的。”
“这里有,10加10加20,一共40,现在我只欠你90了对吗?”
“不,那是40分。”经理的口中有一种悲哀,“分是一种比雷亚尔小100倍的货币,我甚至都不会要这个。等你凑够130雷亚尔再说吧。”经理静静地站在柜台后面,看着柜台上的硬币,一瞬间他的反感被那点硬币的同情所压倒了。
你把硬币收了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
“我很抱歉,但是他必须要付钱。否则我不能让他继续住在这里了。”经理对着警督说道。
“警官,或许你从家里来办案比较好?你住在加姆洛克是吗?也不是很远。”
“我不记得我的家在哪里了。”
“警官,你真的需要向局里汇报一下你现在的情况了。”金的前额出现了几条皱纹。“我车里有短波电台,打给他们,请求支援。我们必须尽快开始调查。”
经理准备说些什么,但是止住了。“祝你好运。”
你现在需要给分局打电话,上报你丢失警徽,失忆的情况,并且请求支援,索要额外的资金来继续调查。以及给塞尔维打电话问问尸体的事情。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