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孙行者正在殿内。
宁羽衣前脚刚刚踏入神殿，就被他发现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宁羽衣对着他笑笑。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神殿。
“龙芽和小二五呢？”
“小二五在闭关，什么时候打赢我那一百根毫毛的分身，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龙姑娘也在闭关，正在突破玄阶境界。”
“……”
好家伙，一百个孙行者的分身？
就算它们只有孙行者万分之一的实力，也够小二五折腾一番了。
至于龙芽，是什么时候得到了地道之力？
难道……
宁羽衣看向女娲。
女娲笑着解释，“还真是巧合，就在主人离开后不久，妖山出现了一股新的地道之力。”
“于是我带着孙猴子一起去，把它取回来送给了龙姑娘。”
“刚好龙姑娘天赋极佳，已经到了玄阶巅峰，吸收地道之力后，自然而然就能突破到王阶境界。”
宁羽衣这才明白。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他在灵域经历千辛万苦才得到尨茸这个地道之力，龙芽待在家里面就有地道之力从天而降。
这运气，可真是比他强上太多了。
不过龙芽得以提升境界，宁羽衣也是最为开心之人，绝对没有半分嫉妒。
“我离开妖山也有两个多月了，说说妖山现在的形势吧。”
宁羽衣找位置坐下，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形势很压抑，就像有一座大山悬在头顶上面，随时随地会压下来一样。”
女娲坐到宁羽衣身边。
“路途遥远，我看仙域那边还在做动员和准备。”
“不过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屡次三番进入妖山边缘地带进行试探了。”
“我让二师弟朱悟能和三师弟沙悟净，带兵先去把这些哨子解决掉。”
“顺便让他们手下的妖兵见见血，练练胆，要不然日后真要大战起来，我怕它们会吓得尿裤子。”
孙行者也坐到宁羽衣的另一侧。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见过沙悟净了。原来他带兵去围剿那些金仙，都是你的安排。”
“做得很好，没见过血的兵，是上不了真正战场的。”
在下界，宁羽衣亲身经历了三界之战，对战争的残酷深有体会，因此对孙行者这样的安排深表认同。
“哦？主人见到老沙了？”
“我没有和他真正碰面，只是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并未现身。”
“原来如此，可惜了，老沙听说主人你曾经打败老朱，就一直说要和主人你比试一下。”
“……”
宁羽衣感到有些头痛。
这群妖族，啥都挺好，就是太好斗了。
果然不愧是一群拥有“仙界第一祸害”外号的家伙。
一群成色十足的惹事精！
“别闹了，还是说回正事吧。”
女娲白了孙行者一眼。
“主人，孙猴子刚才说得没错，现在东方联军的主力还没真正开拔，只是派了些小规模的先头部队前来探路罢了。”
“如果我预计不错，大约在半年之后，他们才会整顿好大军，从佛国那边开进妖山。”
宁羽衣一皱眉头。
“佛国？”
“没错，虽说咱们妖山和佛国关系还算可以，甚至连孙猴子和朱悟能几个都曾经拜菩萨为师。”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情报，现在佛国已经彻底倒向仙域那边。”
“不过佛国宗旨是不杀生，而且他们人数很少，所以大概率如来只是会答应腾出一条通道，令仙域和兽域的大军可以畅通无阻，直达妖山。”
“我们主要的对手，应该是仙域的仙人，还有兽域的仙兽。”
“他们的数量加起来，预计是我们的一百倍以上。”
宁羽衣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一百倍！
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足以令任何心志不够坚毅的人瞬间崩溃。
“当然，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
女娲看见宁羽衣脸色不佳，便安慰道。
“优势？有何优势？”
宁羽衣有些好奇。
“地利。”
“妖山之所以叫做妖山，正是因为这个领域里到处是山。”
“自古以来，山地作战最为凶险。”
“便于隐藏兵力，展开偷袭。”
“便于撤退和转移，令敌人追踪不上。”
“便于设伏，以有心算无意。”
女娲将妖山的地利优势逐一道出。
“这又如何？这不是下界行军打仗。对手都是金仙或者玄阶以上的强者，根本可以无视地理的限制，展开无差别全覆盖的攻击。”
宁羽衣觉得这些地利优势远远是不够。
如果是在下界，这地利足够有余。
但在仙界，就差点意思了。
“主人，难道你忘了这不周山了吗？”
女娲并未和宁羽衣争论，而是点出了关键所在。
“不周山？”
宁羽衣恍然大悟。
这不周山是仙界第一高山。
也是仙界第一奇山。
除非是天仙境以上强者，其余所有人都无法在不周山的范围内自由飞行。
这就相当于把敌人的机动性给废了。
他们的大部队，只能硬着头皮在不周山里用双脚步行。
就像下界的骑兵入山，只能下马步行一样，骑兵的威力荡然无存。
那女娲刚才所说的地利，就会变成真正有利的优势。
“好，我明白了。作为一个外来人，连我都忽略了这座不周山的特殊性。”
宁羽衣终于有点信心了。
如果妖山将所有主力收拢在不周山范围内，做出长期抗争的准备，那东方联军恐怕要耗费十倍以上伤亡，才有可能攻进来。
“不过我们能够想到这一点，道无尽必然也会想到。”
女娲若有所指。
道无尽，这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
“你能确认，这次东方联军必定是在道无尽授意下才会对妖山发起攻击？”
宁羽衣依然看不透道无尽这个人，更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征服仙界？
成就不世霸业？
不见得。
他特意等自己登仙后，才开始一步一步执行当年的弑神计划。
如果他是要成为仙界霸主，根本就不用浪费这些时间，直接去做就是了。
更何况，自己的身份特殊，是天罗的转生，一旦封神成功，便又会是道无尽的主人。
那他到时候还听不听自己的命令？
除非他公开抛弃神仆的身份。
可是他到现在为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真是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