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做到了极致。
整个仙界的人都误以为，道无尽最近一直就在沧浪城里指挥战事，并没有离开半步。
后来事情的发展，并未超出他的预料。
宁羽衣果然开始寻找剩下的神格碎片。
一步一步向着他所希望的结果发展。
就在一切都显得十分顺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宁羽衣居然将玉牌当成挡箭牌给交了出去。
最后玉牌落入素玛手里。
以她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到玉牌里面的秘密。
还好，道无尽以大衍神算术推演过一切的可能性。
大衍之数可以预测未来，但无法精准告诉你，结果是什么。
因为每一个人的未来，都有着无数种可能。
就像是走在迷宫里面一样，每一个人生的节点，就是一个分岔路。
每一条道路的方向，都代表着不同的转折和结果。
大衍之数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可以提前预测到这些节点会在何时发生，会有怎样的变数。
当然，一生三，三生无穷。
每一个选择的后面，还会有更多的选择。
一旦无限向后推算结果，那就有无数种不同的可能。
道无尽就曾经推算出，宁羽衣的灵域之行，会有好几种情况可能发生。
其中大部分，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唯有两种情况，是他需要重视的。
第一种是宁羽衣被素玛等灵圣发现，对他展开攻击。
一旦宁羽衣抵挡不住，那道无尽就只能提前登场。
第二种就是宁羽衣顺利拿到了神格碎片，并且安全离开，玉牌却被留下了。
这种可能性很低，但大衍之数揭示了任何的可能性，令道无尽可以提前做出准备。
果然，几率低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这种事偏偏就真的发生了。
于是道无尽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控制素玛，将神器拿到手再说。
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不是宁羽衣功法特殊，再加上神格碎片的羁绊，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潜入灵域而不被发现。
最终被发现时，也只是因为要吸收神格碎片，产生无法遮掩的神级气机，才令斯旺等人察觉。
道无尽自问换作是他，首先很难找到灵域准确的位置，其次根据他的感应，灵域四周布满了眼线，秘密潜入超级难。
毕竟他不具备宁羽衣用魂蚁转换气息和气机的本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出现在只有灵体的世界里，就像黑夜中的明月那样醒目。
就这样，道无尽借助宁羽衣之手，在没有惊动旁人的情况下，直接就与素玛对上了。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道无尽马上施展出所有本领，虚实并用，先用言语唬住素玛，令她心神不宁之余，更留下两人单独谈话的机会。
趁机，绝杀！
“主人。”
素玛被搜魂洗脑后，当场向道无尽跪下，表示效忠。
一代灵主，就这样成为了道无尽的傀儡。
“把神器交出来。”
道无尽迫不及待就想得到那件神器。
“是，主人。”
此时的素玛，已经完全服从道无尽的命令。
她走到神殿的一侧，对着其中一根柱子，伸出右手。
“居然藏在柱子里？”
道无尽也有些好奇，定眼看着素玛的一举一动。
“以命运之神的名义，开匣！”
素玛此时居然依旧是以命运之神的神仆身份来开启机关。
柱子在听到素玛的命令后，开始微微发亮。
道无尽马上就感受到它内里蕴藏的力量。
居然强大到不可思议。
假如是他伸手去触碰这个机关，恐怕也会受伤。
素玛以食指的指甲划破中指指腹的皮肤，然后祭出一滴精血，融入柱子的封印里进行验证。
滴血认证，这是一种比较常规的封印办法。
优点是简单易懂，而且难以复制。
如果道无尽没有制服素玛，那这一关他就过不去。
要强行破开机关？
开什么玩笑。
这里可是命运神殿。
命运之神留下的神力足以将道无尽灭杀一百次以上。
当然，这些神力并不会无缘无故就攻击道无尽，中间需要一个触发的过程。
除非是道无尽自行触发机关，又或者是由素玛下达攻击命令，否则这些珍贵的神力，只会留作保护神殿和神器之用。
道无尽一边暗呼侥幸之余，一边也在想一件事。
在天罗被众神联手围攻后，在仙界的五座生命神殿就随即遭受攻击，并且全部被毁。
也许命运之神就是在见识生命神殿的遭遇后，才特意留下一件神器，用以保护神殿的安全。
之所以将神器放在西方神殿，是因为东方神殿所在的仙域，并不安全。
而且灵域是由命运之神一手创造的领域，命运之神对它的感情自然更加深厚。
看来，爱屋及乌的心态，神祇与凡人并无不同。
滴血认证后，柱子在半人高的位置忽然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方格。
暗无天日的黑。
似乎将四周的光线全都吞噬进去一样。
就连见多识广的道无尽，此刻都忍不住双眼微眯。
好家伙，这个黑色方格居然是以造化的手段，开辟出来的一个位面。
只是这个位面被限制得很死，里面的空间应该相对很有限。
对于仙人来说，掌控空间之力，是一个最基础不过的能力。
否则他们又如何可以破碎虚空，飞升仙界？
到了仙界，大部分仙人都可以开辟出自己的独立空间。
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应用在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将其空间变成自己的私密空间。
这样就不担心戒指被抢，被盗后，对方轻易拿到自己所有的宝贝。
每个仙人的天赋都不一样。
这意味着他们对空间之力的理解程度，掌控程度都将大有不同。
一般来说，仙界默认的规则，是以所创造的空间大小，还有复杂程度来评价空间之力的强弱高低。
假如有的人，只能开辟出一个房间大小的空间，那就是最末流的水平。
而有的人，可以将空间变成一个复杂的小世界，里面还能生活数以千万记的生灵。
这种对空间之力的掌控水平，无疑要比上一种强上万倍都不止。
这就是高层次的水平。
但不是最高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