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又到了一年中,少年们要融合的时候了。
张智完成一天的工作,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窗边,对着窗外的花园看了起来。
一边看着这些绿树红花,他一边对还坐在办公桌上的苏绰秘书感叹道:“时间真快啊!南越国的攻势终于结束了。要是不下雨,这个婴齐王子可能就没完没了了。这家伙,真是一个战争狂。”
“这一次,他们吃掉了闽越国一半的国土,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肯定不会放弃的。估计他们等到了今年冬天,肯定要进行下次攻势的。”
听到张智的感叹,苏绰回答道:“是啊!没有想到南越国,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战果。不过长安的调停使团,已经到达泉州了。根据刘荣皇帝的意思,调停使团会要求闽越缴纳赎金,赎回被南越占领的九座城市。”
张智听了苏秘书的话,就笑了出来:“呵呵,我们的刘荣皇帝真是一个保守而天真的人。他想保持帝国的形势万年不变,真是做梦!南越国既然掌握了新的力量,怎么会轻易的吐出到嘴的利益?南越国已经不再是小朋友,而刘荣皇帝也不是家长了。”
苏绰继续回答道:“我们的皇帝陛下并不天真,根据荆州办事处报告。驻扎在长沙国益阳城的安南将军的江南大营,最近一直在进行调动,似乎是要给南越国施加压力。”
张智闻言,看了一下办公室墙上的地图,扫了一眼之后,就对着地图哈哈大笑了起来:“活该啊!那个婴齐王子非要自费全国放映,自己击败闽越的电影。这下把刘荣皇帝给吓到了吧?呵呵.....真是倒霉催的。还有其他消息吗?”
苏绰听到张智这么问,就继续汇报道:“将军,镇守西凉的韩氏家族,又派来了他们的使团,希望能够购买咱们猎枪的生产线和火药的配方。看样子他们也看好猎枪了,这一次,南越国把猎枪的威风打出来了。”
“西域和凉州,他们有什么特产?呵呵,难道用葡萄干和哈密瓜来同咱们换武器吗?这种穷乡僻壤,能有什么?我记得上次不是说要酒的吗?”张智随口问了一句。
苏绰摇了摇头,不赞同的回复道:“将军不能这么说,西凉虽然穷困,但是韩家却是富庶。他们的使团带来了大量的神国金币和物资,这些可都是硬通货。”
张智感到有些不屑,左右一个刮地皮的乡下土豪罢了,能有多少财富?
他摇了摇头,对苏秘书问道:“我们的皇帝陛下,没有派人来,索要咱们猎枪的信息吗?他还挺沉得住气啊!”
“根据司隶办事处的汇报,太尉府为了是否为部队装备猎枪的事情,已经吵了两个月了,现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保守派仍然占据了上风,他们认为皇室兵多将广,无需使用猎枪这种小伎俩。”
“小伎俩!他们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省得他们白嫖我们的猎枪。”张智赞了一句。
苏绰又说道:“不过将军,胶东王刘彻正在他的封地,偷偷仿制咱们的猎枪,装备自己的部队。在瀛洲,他的部队与郝琦的部队也多有摩擦,要不要教训一下他们?”
“刘彻啊!不着急,先让他跑上四十米。”张智走回了办公桌,对着苏秘书说道:“今天就这样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整天工作,对身体也是不好。”
张智说完,从桌子的抽屉里,拿起了一个比普通骰子大一倍的骰子、但是这个骰子上面不是点数,而是人名。
张智随手在桌子上一扔,就看到骰子滚到一个人名之上。
张智伸头一看,上面赫然是“清风明月”四个小字。
张智一看这四个字,就忍不住扶了一下腰,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腰子。他感觉自己现在似乎、可能、差不多,还没有准备好。
作为一名将军,张智实在是太操劳了。这么年轻,就感觉到了一丝的力不从心。
果然是张智自己的心态太老了。
于是他偷偷的用手指又戳了一下骰子,上面的名字立即就变成了“花子”。张智定睛一看,虽然没有摇出他向往的“钓鱼”或“看书”,但他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可以和花子女士聊聊天,也是不错的一天。
我真是一个顺从命运的人啊!
于是张智快乐的下班了。
.......
张智先是来到了地下室,这里有一个类似电梯的轿厢。
进入之后,这个轿厢就会在隧道里的钢轨上快速的移动,很快,这个轿厢就被运送到了张智将军府的办公大楼的下方。
然后张智会从办公大楼的正门露一下面,在几支车队中的一支车队上乘上了车,去往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也是张智安保计划的一部分,高高的办公大楼并不是张智工作的地方,他藏在后面的一处完全被围起来了的小办公楼里。而出门要是多支车队并发,让人不知道他的行踪。
.....
跟随着车队,张智很快的来到了花子的和风庭院。
进入了大门,并没有任何人进行通禀,也没有任何人阻拦,张智直接就来到了花子居住的庭院里。
远远的就看见花子,穿着一身黑褐色小袖衣,正在抱着波次郎喂着奶呢。在她的身前,还有一架农家用的土布纺车。
张智到来了以后,也没有打扰她。而是半躺在了花子的身后的一个摇椅之上,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伸手在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翻译好了的道家的古代故事会,开始翻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阿空拿着一盆纺线进来了。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张智,她立即放下了木盆,对着张智鞠了一躬,招呼道:“将...波先生,您回来了。”
张智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到自己的花子夫人也转过了头,审视的打量了一下他。不过花子看到他一身的便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现在的花子,虽然还没有原谅张智弄死了她的哥哥。但是为了波次郎,她有条件的允许张智进入她的生活。
她和张智定下了规矩:张智可以来她这里,但是不能穿着任何军方或者是官方的衣服;而来到这的张智,也不再是将军。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叫波先生的街头混混。
其实,对于张智来说,这也挺好!在这里比较宁静,不用动那么多脑。
花子没有发现张智有什么违规的穿着,就转回了头。现在的花子,已经习惯张智这个家伙,就那么躺坐在自己的身后了,一如当年在那个港区的小屋里。
花子的世界很小,一个小院子,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朋友,在就是十天半月偶尔溜达来一趟的波先生。至于墙边站立的女忍者,还有墙外的不知有多少的武士。她是不熟悉的,也是不想了解的。
平时的花子,基本不出这座给她准备的院子。因为她发现,如果她出去的话,就有很多的女忍者和武士,要陪伴在她的附近。
这太麻烦别人了。
她不喜欢麻烦人,所以她就尽量的减少外出。
偶尔的外出,她也是到距离不远处的米店、布店和杂货铺,去采购生活必需品。房子是住张智的,但是所有的吃食,都是她纺布,叠纸盒挣来的钱换来的。
看着花子把怀里的波次郎,放进了一个专门放孩子的篮子,然后开始和阿空开始了纺纱的劳作。
张智在一边无奈的打击道:“花子女士,你不知道现在的布价又便宜了吗?我和你说一下原因,那是因为安东军在文县城开办了一个大型的棉纺基地,你这种家庭小作坊,以后会吃不上饭的。”
“波先生,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现在的棉布的价格还可以,而且我们糊纸盒也可以赚一些钱,我们现在也不用缴月供了,攒下的钱也不少,够我们过的了。”
听到对方的倔强,张智嘟囔了一句:“好吧!你活不下去了,就和我说啊!我多给你们些生活费,免得把我的儿子饿死了。”
“波先生,你给的波次郎的生活费,我都给他攒下了,留着他以后求学用。你给的已经足够多了。”说完这句话,花子又补充了一句:“和也哥哥说过:人要靠自己!哪怕你是波次郎的父亲,也不行。”
“等波次郎长大一些,他就要做事、打工、挣钱养活自己。成大事的人,没有不经历苦难的。波太郎长大了,也会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听到花子的这个论调。张智惊了!果然苦难幸福学的根源在倭国啊!
张智这个时候,已经把篮子里的波次郎给抱了起来,然后弯了弯孩子的胳膊和腿,接着感叹道:“这么软的一个小人,想变成一个坚强的人,会不会太难了?”
花子回过头,说道:“波先生,你放心!我有一套完整的男子汉的训练办法,与和也哥哥的一样。五岁开始就可以开始训练,真是好期待呢!”
张智看了看一无所觉,正睡得鼻子冒泡的波次郎,用缅怀的语气说道:“真是惨啊!明明你可以过着宝玉大少爷的美好生活,却遇到了一个虎狼一般的母亲。好好的张震氢不叫,非要叫身久米波次郎,真是悲催!别小小年纪,积劳成疾而死就好。”
花子一听到张智的这句话,人就恼了,冷冷的说道:“波先生,你犯规了!你能被允许在这里,是因为你是波次郎的父亲,你如果再说奇怪的话,我就请你出去。”
被批评了一顿的张智,也不发怒,把孩子放回了小竹篮,又给他盖上小被子。嘲笑了这个小朋友一句:“倒霉蛋!”
然后,自己就又缩回了躺椅,真是平静的一天。
.....
第二天,等到张智离开以后。
花子抱起了小小的波次郎,然后左看右看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你才不叫什么张震青呢!你是妈妈的波次郎!妈妈要把你训练成,最强大的倭人英雄!”
然后她刮了一下波次郎的小鼻子,说了一句:“波次郎,你也要努力啊!”
孩子被他一逗,却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同意了呢?还是同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