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一想到现在的情形,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同意了,就是他们家这么占女婿便宜,有些过分了。
可现在是没办法,只能等以后形势好一些了,再让刘云把粮食加倍还回来,念一辈子情才行。
“妈,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每月寄多少,我心里有数。”李爱国爽快道。
每月给刘云寄二十斤棒子面就行了,饿不死也撑不着,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李爱国还是懂得。
最重要的是刘云老婆吴彩凤太,太让人讨厌了,不然李爱国也不会每月只给他们寄二十斤棒子面。
三人坐在一起聊着刘家沟的现状,突然刘淑霞想到了什么,随即去把随身带的小包给拿了过来。
“妈,这是我哥给你的信,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对不起你。”刘淑霞把临别时刘云交给她的信拿给了那人和道。
“哼,这信我都不用看,你哥除了说几句对不起,也不会说别的了!”
那人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过了刘淑霞手中的信,打开随意看了几眼,就摇着头把信折叠好收了起来。
“行了,你们俩先坐着休息,爱国不是想吃饺子吗,咱们等会儿就吃饺子。”那人和起身就去和面。
“妈,我帮你!”刘淑霞也过去帮忙。
李爱国不会包饺子,但会擀皮,只好洗洗手准备等下擀皮。
三人包着饺子,李爱国问起了前两天何雨水在家吃饭的事。
结果那人和对何雨水赞不绝口,说小姑娘来这里的那两天,别提多懂事了,手脚勤快不说,还一直陪着她聊天。
何雨水在的那两天,那人和一点都不觉得孤单,一老一少相处的其乐融融。
唯一不美的是何雨水的学校只放那么两天假,不然那人和肯定要多留小姑娘几天。
其实那人和平日里还是挺无聊的,女儿刘淑霞喜欢安静,没事就是看书,而李爱国呢又经常不在家,至于四合院的邻居就更别提了,所以何雨水的到来,也算填补了这一块儿,让她不再感到寂寞。
“妈,你要喜欢何雨水,以后我经常让她过来。”
李爱国这才想到,自己把四合院里的人都快得罪光了,导致那人和平时连个聊天的都没有。
“咳咳...”
旁边刘淑霞听他这么说,捂着嘴就假装咳嗽了两声。
她对李爱国的这个青梅竹马多少有些戒备。
“那个,妈,四合院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爱国见媳妇有意见了,连忙岔开话题道。
刘淑霞可真行,何雨水还是初中生,他有这么变态吗。
“没发生什么事,就是啊一大爷组织院里人开了次会,说现在情况特殊,让大家互相帮助,共渡难关什么的。”
那人和说完瞟了闺女一眼,对于她的心思,做妈的能不知道吗,于是很干脆的不再提何雨水了。
三人包饺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饺子已经包完了,等那人和煮完以后,李爱国一口气干了三大碗,才舒舒服服的站起来拍了拍肚皮,准备回房休息。
“对了,爱国,我差点给忘了,前两天李果来了,说你们科长找你有急事,让你一回家就去轧钢厂报道。”
那人和见李爱国要进屋,这才想起来,前两天李果着急忙慌过来找人的事。
“科长?”李爱国有些疑惑,轧钢厂能有什么事。
“别是李果又打什么鬼主意吧!”
想起这孙子偷自己桃花酒的事,李爱国就有些咬牙切齿。
“行,妈我知道了,明天我去一趟就是了。”李爱国摆摆手就回屋了。
他不知道是王志国真找他有事,还是李果整什么幺蛾子,索性不管了,现在好好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一觉才是王道。
去刘家沟的这几天,他是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刘淑霞亦是如此。
两人吃饱喝足后,一觉就睡到第二天的上午,等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才揉着眼睛出门洗漱。
李爱国心里惦记着科长找他的事情,所以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去了轧钢厂,而刘淑霞则是在家陪着那人和,哪里也没去。
一路疾驰,到了二科,李爱国把车停好,就进去找李果,今天正好有空,不锤这货一顿,他心里不痛快。
李果正跟着几名同事聊天,见李爱国捏着拳头朝他走来,就知道来者不善,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李爱国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抓起他就是一个爱的魔力转圈圈。
“哇呀呀,放我下来,我错了我错了。”
“我回头给你拿几瓶西凤赔罪还不行嘛...”
李果被李爱国抗到肩膀上转的都快吐了,赶紧大声求饶。
旁边几个同事纷纷捂嘴偷笑,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等李爱国把他放下来的时候,李果连站都站不稳了。
“友尽,友尽了啊!”
“不就拿你点酒吗,兄弟情义还没一坛酒重要?”
李果扶着桌子悲愤道。
“没有!”李爱国斩钉截铁道。
“你!”
“苍天啊,你快一个雷把我面前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劈死吧...”
两人闹的动静太大,连屋里的王志国都听到了。
“这李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是办公区,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结果打开门一看,是李爱国来了,顿时咳嗽一声,打断了鬼哭狼嚎的李果,又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才招招手把李爱国叫了过去。
李果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却是不敢再闹了。
“科长,我听说您找我有急事,这不刚走亲戚回来,我就来厂里报道了。”
一进屋李爱国就开口解释,让顶头上司等了好几天,他如果不解释两句,那谱儿也太大了。
“爱国,我说什么来着,在外面你喊科长我不怪你,现在这屋里就咱俩人,你还喊什么科长!”王志国倒了杯茶递给李爱国道。
“叔!”
“哎,这就对了嘛!”
李爱国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叔又不是外人,你结婚那会儿,叔还去了,也算你们夫妻俩的证婚人了,上次,你帮溪流村的事,叔也没少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