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轧钢厂,已经中午了,去跟科长那里点个卯,报备一下,就骑车回家。
他总算知道二科为啥一人没有了。
路上找了个小店,连吃了三碗烂肉面,这才拍着肚皮回到大院,今天难得没见到三大爷秦淮如等人。
大家都在上班,秦淮如也不出来做秀洗衣服了。
回到自家房子,发现锁有被撬的痕迹,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撬开,糊的旧报纸却全都被人捅烂了。
李爱国打开门进屋看了看,还行,没丢东西,稍微值点钱的自己都未雨绸缪放空间了。
走前缸里也就留了半斤粗粮,装装样子,耗子来了也要抹泪而走。
把车直接推另一屋里,锁好门,躺床上就睡。
不躺下不行了,屁股连遭两天罪,李爱国都要考虑买红花油了。
一觉睡到半夜,人就被冻醒了,重新糊了报纸,升起炉子才暖和。
也没睡的心情了,喝了杯热水披上衣服就去了黑市。
逛了逛发现粮食价格依旧居高不下,大米白面不要票都快涨到肉价了。
而且李爱国还感觉有些不对劲,买东西的少,乱逛的人多。
他匆匆换了些票就离开了。
回去以后进去空间别墅数了数钱,原本厚厚几沓钱没了好几沓,这几天花了差不多有五百块钱,李爱国着实有些心疼。
不过想到播下去的农作物蔬菜水果,心中大定。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再等上三四个月,粮食一收获,到时候就粮食自由了。
一连几天,李爱国都是如此,白天逛逛京城,偶尔去趟废品站看能不能捡捡漏,晚上闭门不出,绝不给傻柱贾东旭机会。
这两天明显感觉二人急了,李爱国油盐不进,还经常见不到人,他们二人可不是采购员,时间自由,天天那么早晚守着,也快受不了。
不管二人怎么挑衅,李爱国都置之不理,绝不给他们机会。
终于,到了一号这天,轧钢厂人人欢呼鼓舞,因为要发工资了。
今天采购二科难得人来的很齐,李爱国在李果的介绍下不出五分钟就把其他十几个采购员都给认齐了。
这些人也很给李果面子,纷纷表示对李爱国的欢迎和友好,一群人开始了闲聊模式。
其中主要是李果说,他们听,李爱国稍微坐的近了点就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这李果太能说了,从国营商店上的新货说道外国的衣服,又从外国衣服说道外国妹子,到最后一群人开始聊死了妹子。
李爱国擦了擦脸,默默的往后挪了挪位置,看着李果神采飞扬,口沫横飞的场面,自愧不如。
有些人天生就是社牛,东厂就需要李果这样的人才。
又等了会儿,科长王志国来了,给李爱国办了个小小的欢迎仪式,简单介绍了一下,算是正式同事了,大家配合的鼓了鼓掌,就散了。
磨磨唧唧熬到下午,一群人就早早过来排队领工资,轮到李爱国,按了手印拿了工资二十五块五,跟李果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下班了。
反正没人管,大家都这么干的。
走到半路,想去菜市场买点肉吃,想想还是算了,今晚很重要。
这几天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晚。
回去刚吃完饭,傻柱贾东旭就过来了,俩人拍了半天门,李爱国也没开。
俩人无奈,在外面骂了半天,才离开。
又等了会儿易中海又来敲门,李爱国干脆上床捂上被子当听不见。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天气有些冷了,大家伙都睡得正香,李爱国才悄悄出门。
他的精神力在空间非常强大,在现实中,只剩下十米范围,在这个范围内的物品都可以收入空间。
李爱国算了算也够用了,在院里转了一圈,又仔细清除了下脚印儿,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三大爷阎埠贵照常起的很早,出了卧室迷迷糊糊走到洗衣架,想洗把脸。
他的屋子隔成了三个房间,两边是卧室,中间当作客厅使用。
“嗯?”
手一招,落了个空,这么多年洗衣架的位置可从没变过,又挥了下手,还是没捞到。
气的他回卧室戴上眼镜,到大厅再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我家?”
望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像狗舔了似的,毛都没有,原先的桌子凳子杂物什么的全都消失了,就连墙上缺了一角的破镜子都没了。
阎埠贵有些不可置信,把眼镜摘下来,狠狠的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眼镜,发现以前的东西还是没回来。
“有,有小偷!”阎埠贵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
“不好!”突然他大叫一声,蹿到一处墙缝,掏出了半块砖,漏出里面的一个铁盒,打开一看,一毛钱都没剩下。
“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作为一个老财迷铁公鸡,这不是在偷东西,是在要他的命啊。
这时三大妈也起来了,正好看到老伴仰头喷了口血,吓的连忙上前扶住阎埠贵。
“老阎,老阎你怎么了?”
“来人啊,救命啊!”
“老大老二赶紧起床,送你爹去医院...”
见阎埠贵面无血色,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三大妈顿时连声大叫。
前院鸡飞狗跳,把其他人也都吵醒了,一大爷二大爷傻柱等人都过来看热闹。
听说三大爷吐血了,傻柱贾东旭许大茂几人乐的牙花子都漏了出来。
谁让三大爷不得人心呢,平时一毛不拔经常占别人便宜不说,刚开始让他组织捐款他还推三阻四的,要不是易中海说他捐多少后面会退给他,阎埠贵肯定一毛钱都不会捐。
“这臭老九,活该他被偷。”傻柱说话没把门的,想啥说啥。
人群里有明白的,一位大妈一拍大腿。
“妈呀,我得回去看看我家钱还在不在,别也被偷了。”
一听这话,众人立马不淡定了,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纷纷回屋翻看自己的老本。
贾家,贾张氏匆匆回了屋,把门一插,谁也不让进,鬼鬼祟祟的翻起了自己的棺材本。
过了半天才咬着牙走出门。
“妈,你在屋里插着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