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以来才听到白祁的名字,唐岚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虽然很害怕,但她还是点点头。
“你,你说吧。”
“你有了解过,白祁的妈妈吗?”
听到问题的唐岚有些茫然。
虽然他们认识了很久,但唐岚确实是没有和白祁讨论过这个问题。
“这,我没有了解过。”沉思了片刻,唐岚回答道。
“这个问题本不该是我跟你说,但现在局势有些复杂。”站在窗口的白念慈再次将头低下,目光落在自己的影子上,“你也清楚,白祁是一个不喜欢把不开心的事情往外说的人。”
“再加上,你是他十分看重的人,所以,他更加不会把自己不堪的一幕摆到你面前。”
听到白念慈的话,唐岚回想了一下她和白祁相处的那段时间发现,事实真如白念慈所说。
虽然他们相处的很开心,但唐岚真的对白祁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
但唐岚觉得,她跟白祁在一起,并不是说要看重他以前是怎么样,她是和白祁在一起,并不是和白祁的过去在一起。
等这个想法定下来之后,唐岚的语气变得坚定许多。
“白姐,不管白祁的回去如何,家庭背景如何,在我这里都不重要,我只看中他这个人。”
“所以说,他妈妈的事情我会去了解,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会有压力,我愿意跟他一起面对所有困境。”
听到唐岚的回答,白念慈心底一直堵着的那口气算是在慢慢消散。
“嗯,我相信你。”
……
白念慈和唐岚这段短暂的对话白祁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刚回到第二家族。
还没等他彻底踏入屋内,里面声嘶力竭的吼叫声震地白祁的耳朵有些发麻。
“滚,都给我滚!谁让你们在这里的!都给我滚!”
此时的林月娥完全没有之前优雅的模样,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目光格外凶狠,要不是看过林月娥真实样子,没有人能把这两人当做一个人。
看到林月娥疯狂的样子,白祁忍不住想到刚才自己看的那些秘密。
然后,他停下脚步,注视着林月娥。
可能是白祁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专注,导致还在发病当中的林月娥忽然停下叫喊声,跟他双目对视。
发病当中的林月娥双目有些失焦,以至于一分钟后,等她真正看清楚面前的人是白祁,忽然开始急促呼吸。
然后她像疯了一般,跑到白祁面前。
“你出去,你不属于这里,你出去!你给我滚!”
林月娥向前,扯着白祁的领子怒吼。
和往常不一样,这次的白祁并没有甩开林月娥的手,而是定定地看着她。
被卷入怒火当中的白祁很冷静,但一旁的佣人们可就不一样了,她们心底十分清楚,发起病来的林月娥是什么样。
那可是一个脸白渝广都干打的疯女人。
“夫,夫人,你冷静,冷静!”佣人们将两人围住,见林月娥的手越收越紧,他们甚至要哭了,“少,少爷,您要不先走吧?别伤到你了。”
女佣声音隐隐约约带着哭腔,可白祁就好像没有听到她们的哭诉一般,在林月娥再次拉扯她的衣服时,他忽然开口。
“滚出这里的不该是你吗?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
自从发病以来,林月娥对领土划分就看的格外重,在她眼里,第二家族是她的,也只能属于她。
所以在她听到白祁这段话后,先是愣神了几秒,然后再次大吼大叫。
“啊啊啊!你在胡说什么,你快点滚,你给我滚!”
林月娥一边说双手一边在使劲,就好像想要掐死白祁一般。
可这次白祁并没有给林月娥得手,他忽然伸手狠狠地拽住林月娥想要胡作非为的手。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女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甚至有些人已经看不下去,想去找白渝广。
可还没等他们的脚步踏出去,就被白祁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我看你们谁敢去叫白渝广!”白祁的眼神格外冷漠,看得女佣忍不住发寒战。
别说是女佣,就算是林月娥也被白祁这个眼神震慑到。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猛然间惊觉,自己现在被白祁这么压着格外没有面子,于是继续大吼大叫。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拉着我!你给我滚!你不能待在第二家族!”
只不过,还没等林月娥把这些话说完,白祁双手忽然使劲,然后拉着林月娥往外走。
林月娥被白祁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女佣同样被白祁的神情和举动吓到,在他们眼里,白祁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就算偶尔跟老爷斗嘴,也不会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
于是她们连忙上前。
“少,少爷,您不要做傻事,有事情等老爷回来再说,老爷现在去第一家族了,他很快就可以回来。”
可惜的是,现在的白祁一句劝都听不进去。
他拉着林月娥往前走,见那些女佣还在跟着,忽然顿下脚步。
“不要跟着。”他冷冷地命令。
女佣不敢搭话,但白祁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他们真怕白祁一个失手将林月娥杀了。
所以哪怕没有说话,那些女佣脚步速度依旧不减。
见这些人不听自己的话,白祁心底的怒火已经被点到极致。
“我说不要跟着,你们是不是聋了?!”
“少爷,这……”
“谁不要命了,可以继续跟着!”
狠狠撂下这句话后,白祁拉着已经吓得在拼命挣扎的林月娥走进自己的书房。
“你想干什么?”
被拖进书房的林月娥一直往后退,眼底的恐惧十分明显。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白祁拉来一个凳子坐在林月娥面前,他注视着林月娥,就好像想要分辨她是真疯还是假傻一般,但他这个探究的眼神很快被他收回。
然后,白祁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坐吧,我怕你等一下站不住。”
林月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理由劝说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