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某废弃地下室内。
一个手臂伤有刀疤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他身上满是被鞭打过的,血淋淋的红痕,此时的他垂着头,没有一丝生气。
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白念慈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一条皮鞭,昏暗的灯光洒在她脸上,让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
“夫人,人晕过去了。”
张姨走上前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后回到白念慈身边,低声开口道。
“泼醒。”白念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张姨听令,拿起一旁的辣椒水,直接往阿狂脸上泼。
强烈的刺痛感让原本已经昏迷的阿狂瞬间惊醒,他被辣地睁不开眼睛,还是在不断求饶。
“夫人,不把我杀了吧,我真的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我求求您了您把我杀了吧,阿狂这辈子愧对于你,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啪啪啪……”
阿狂话没说完,白念慈扬起鞭子,再次用力抽了三下。
“阿狂,你现在实话实说,看在你兢兢业业八年的份上,或许夫人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哪怕你现在一个字都不说,以夫人的人脉,查到事情真相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不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还在怀着孕的老婆想想。”
张姨看着以往认真在岗的阿狂现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阿狂跟着夫人八年,这八年也是她看着一步步长大的,张姨这么也想不到,阿狂会背叛夫人。
她是三十岁的时候跟着夫人的,现在也有十年之久,起初她也不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能翻起什么风浪,但现在她敢跟以前的自己说,自己没有跟错人。
夫人对手下有多好,这是全部人都看在眼底的,张姨实在想不明白,阿狂为什么能在夫人给予他那么重信任的时候,还能选择背叛。
阿狂只能不断摇头,其中的原因他真的不能说。
他知道自己畜生,辜负了夫人的期盼,可他真的是逼不得已!
如果不是章城耀那个畜生以他老婆的性命威胁,他也不会背叛夫人!
白念慈盯着阿狂看了良久,最后才朝后招了招手:“把人带上来。”
阿狂震惊地抬起头,发现自己原本已经被章城耀抓走的老婆,哭着跑到他面前。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可以背叛夫人啊,小少爷,小小姐才五岁,夫人把那么重的任务交给你,就是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辜负夫人的信任呢?”
知道自己老婆出现在自己面前,阿狂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多蠢。
原来,夫人早就知道了。
“夫人,我……”
对于这种事情,白念慈不想听任何人解释。
她扪心自问,自己做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杀手,保镖,刺客这几个行业,属于高危行业,一般来说,干这个的,都是孤身一人,极个别有家属的,她都不会给安排太重的活,然后那些家属,白念慈也会尽力去照顾。
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那么久,白念慈不是没有经历过背叛,可这种背叛,是她最接受不了,也是她最不想遇见的。
白念慈朝张姨抬了一下手,然后转身离开。
张姨明了,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万支票,递给阿狂。
“这是夫人对你最后的善意,出去之后,别说话,否则……”
张姨话没说完,但她这句话说要表达的意思,阿狂心知肚明。
被解绑的阿狂对着白念慈离开的背影扣了九个响头后,才被老婆搀扶着离开。
出了地下室,封景从黑暗中走到白念慈身后。
经过进一个礼拜养伤,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他执意不住院,白念慈见他伤势没什么大碍,也就不再管他。
“煞神最近的动作有点迷。一般来说,古武界愿意接受他们,他们应该即刻启程才对,可是,根据煞神内部的卧底透露,这两天章城耀和章宇昂只是在做离开的打算。”
按照古武界的规定,古武界最重视的就是时间,既然答应煞神前往,就不可能给他们逗留的机会。
而且,最近煞神的举动也确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难道他们有什么计谋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封景整理了一下最近煞神的举动后越来越想不通,以他们的做法,就算章城耀做事不带脑子,他们也不会打哑炮,但这次举动确实是令人摸不清。
绑架阿狂妻子,逼阿狂就范,先是让阿狂祝福小小姐带着装有病毒的追踪仪祸害二少爷和三少爷的手机,就算其目的是为了杀死剩下九个保镖,可后来,就跟凭空消失似的,再没有其他踪迹。
阿狂还是自己找上门来,求着让白姐去救小少爷和小小姐,说他们遇害了。
“确实有古怪。”白念慈的想法和封景的差不多。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对煞神都有胜算,白念慈倒也不怕。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正超出她的预料。
与此同时,百家大别墅内……
别墅内的保镖已经被放倒一大半,章城耀,章宇昂和高子戚站在别墅的二楼,放声大笑。
“白寺,谁是白寺,我数三声,给我乖乖出来,别在那里消耗时间,白念慈现在不在本市,赶回来也得一个小时,我劝你快点跟我们走,要不然等我们找到你,可别怪我们欺负小孩。”
章城耀大声威胁,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高子戚这个套中套真的成功了。
他们事先花了大价钱查过,陆展霆不在国内,北阳北渊他们,肯定会跟着走,TZ需要镇场的,所以他们只要支走白念慈和封景,抓白寺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是之前,这件别墅他们定时不敢过来,可现在不同往日,他们马上就要成为古武者,就算白念慈过会得知是他们把她儿子掳走,去煞神报仇,也找不到人!
章城耀越想越兴奋,最后还像施舍一般,拍了拍高子戚的肩膀。
“干的不错,还算有点能耐,不算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