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昂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就好像一口气如果顺不过来,就要背过去一般。
可章城耀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算有人挡枪,他也杀死了封景,那个男人可以算是白念慈的左膀右臂,章城耀就不信,封景死了,白念慈能不大出血!
只要能让白念慈难受,他就不算做错!
章宇昂看着自己这个还在执迷不悟的儿子,真的气的不打一出来,他真的搞不懂,自己一世英名,怎么能会有如此愚蠢的儿子!
“你还真以为自己立功了?你别忘了,白念慈是谁,号称世界最强医者,你当她是吃素的吗?啊!”
起初章城耀还不知道他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当他准备回击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
不,不可能,他当时是瞄准心脏的,距离那么近,不可能会有错,封景,封景不可能活下来。
“你说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孽障!”
章宇昂不断痛骂,而这下,章城耀是真的怕了。
打死他都想不到,封景没死。
明明他是对准胸口的!
这样都能救回来,白念慈那个女人是魔鬼吗?
时间不容他多想,他慌忙向前抱住自己父亲的大腿:“爸,爸,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我,我,你不是认识古武界的人吗?对,对,你把我送进古武界,杀手集团那些人,就算是能力滔天,也不可能进得去古武界,对,爸,你快点送我进去!”
章城耀越说心越慌,最后都有些声嘶力竭了。
而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他们院子的大门。
“义父,是我。”
门外,传来高子戚低沉的声音。
知道是高子戚来,章城耀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可还没等他开口骂人,章父一巴掌拍地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给老子闭嘴!子戚,你进来!”
高子戚还没走近院子就听到章城耀鬼哭狼嚎的声音,结合近期发生的情况,自然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进院子后眼睛一直目视前方,就好似没看见章城耀一样。
“义父。”
高子戚推门进来,看着章宇昂,毕恭毕敬地喊道。
看到这个处处让自己满意的义子,章宇昂心底的不悦才慢慢消散。
“是有结果了吗?”
“是的。”高子戚点点头,回到道:“古武界那边回信息了,说愿意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地。”
本来章城耀还十分不悦高子戚一副没看到他的样子,可当他听到古武界时,整个人激动地直接跳起来。
他立马跑上前,抓着高子戚地衣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去古武界了?谁允许你去的?不对,那些人同意我们过去了?”
高子戚皱着眉后退了一步,整理好被章城耀弄乱的衣领,继而开口道:“这件事时义父安排的,义父,他们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会有专门的人和我们联系,带我们去古武界。”
“太好了!”去古武界是章宇昂毕生的梦想,煞神是他从别人手里夺来的,目前动荡不已,他现在就是缺一个机会,提高一个层次,好让底下这些人继续追随他。
煞神既然在他手低,他就不会允许别人抢走!
章城耀同样很兴奋,憋屈了那么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被陆展霆算计了那么多次,他终于可以找回那些丢失的脸面。
只要他在古武界学成归来,别说陆展霆,就算是整个TZ他都不怕。
谁不知道,古武界是一个多么恐怖如斯的存在?
“爸,我这次一定会有出息,你就等我我提着陆展霆和白念慈的人头来见你!”
章城耀越想越兴奋,就好像他已经赢了一般,还没开始实施,就在章宇昂面前打包票。
看到儿子斗志满满的模样,章城耀欣慰无比,只要他儿子有所成就,能继承煞神,那么他这一辈子,就不算忙活了!
高兴了那么久,章宇昂忽然响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位大人,提了什么要求?”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好像眼前有根针,刺地高子戚睁不开眼睛。
他忽然有些搞不懂,明明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强的,比章城耀强不知多少倍,可为什么,义父,听到章城耀乱打包票,还是会忍不住欣喜若狂呢?
明明章城耀一直没什么作为。
为煞神付出最多的,明明是他!
陷入沉思的高子戚,久久不能回神。
以至于章宇昂问他问题,他都没能马上回答上来。
“子戚,子戚。”
章宇昂在高子戚面前摆了摆手,可高子戚依旧是一副丢了神的模样,章城耀一直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见叫了几次没反应,他直接走上前去,退了高子戚一把。
“你在愣什么神,没见你义父在跟你讲话啊!”
章城耀对高子戚的语气依旧很差,哪怕高子戚刚才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不好意思,义父。”
被推了一下的高子戚猛然回神,看着义父眼底的不喜,他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但这个情绪很快被他掩盖下去:“那个大人给的条件是,这三天内,抓住白寺。”
章宇昂有些没反应过来,“白寺,是谁?”
别说是章宇昂,章城耀也有些疑惑,姓白,难道跟白念慈是一家,可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没想起白念慈身边有谁叫白寺的。
这人是谁高子戚自然是打听清楚了。
“白寺,白念慈和陆展霆的大儿子,据说智商奇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到高子戚的话,章宇昂也反应过来了。
确实,这小孩他有印象。
虽然不清楚古武界那些大人要这个小孩做什么,但只要这个能成为他们进古武界的门票,那么章宇昂必然会不顾一切去争取。
不过是抓一个小孩,这又有何难的呢?
对章宇昂来说,这可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抓住白寺,既能进古武界,又能打击到白念慈,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