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荷动作无比珍惜地交给那名律师,恋恋不舍。
“你动作小心些,要是出问题别怪我对你动手。”
她神色凌厉,似乎男律师要是将东西不小心掉地上,那他头上那颗脑袋也一起跟着掉在地上。
男律师似乎被她眼中的凌厉吓到,颤颤巍巍接住,像捧着百万珠宝般恭敬放进的包中。
易秋荷满意,“好了,这里没你事了,让门外的保镖将你送回去吧。”
男律师忙不迭点头,“是是是。”
急急忙忙出门,回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只感觉身体冰冷,后背已经凉了一片。
初进去时,感觉很平常,没有感觉到豪门争权夺势的危险氛围。
直到易秋荷说了最后一句。
语气看上去温柔,但那眼神却充满着杀意。
保镖面无表情跟在他旁边,“走吧。”
男律师急忙点头,不敢再回头看。
这豪门中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善哉,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接这样的单子。
一不小心就得丢命。
病房里,易秋荷看着沉默的沈老爷子,对着沈英睿摆手。
“你爷爷也饿了,赶紧让人将早餐拿过来,这宝贝孙子还没看到,要是被饿晕出问题我们可不好交代。”
可能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她心情很好,对待沈老爷子都温柔不少。
沈英睿瞥一眼,“我今天很忙,要开始学管理公司。”
他都快成为沈氏集团总裁,怎么能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情。
易秋荷看他连装都不愿意装,本想说他一通,但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舍不得。
他又继续说道:“唐酥心刚才不是想进来,刚好让她自己来呗,反正也不是我亲爷爷。”
反正沈老爷子已经签了名,沈家财产和他手中的股份都已经到他们手中。
只要找到沈洲肆,沈氏集团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易秋荷一想,沈老爷子不是沈鹏云亲生父亲,用不着委屈沈英睿。
“行,我这就让人通知唐酥心。”
临走时,她斜视病床上的沈老爷子一眼。
昨晚陈德志被沈瀚博和贺梦琬折磨一番,本想将人交给警方,没想到后面竟然还冒出一批陌生人来。
什么都没说,对着他们就开始攻击。
用了点时间处理,为了铲除陈德志遗留下来的问题。
他们深挖他背后的关系网,竟然发现他做的那些违法事情,如毒品交易,贩卖人口、器官,走私军火牵扯甚广。
不止全国各地都有,还牵扯到了国外势力,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白泽霆正在酒店房间里,看着外面的车流和往日一般。
他皱了皱眉:“没想到这陈德志竟然还和国外合作,那可是买卖毒品的超级大国,难怪会这么有恃无恐。”
牵扯到国外,这就麻烦了。
沈洲肆俊美的轮廓线紧绷着,神色微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处理起来是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处理。
但......
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他捏了捏疲倦的眉心,靠在沙发上瞌上眼眸。
白泽霆给自己泡了杯茶,看到他疲倦的模样沉默。
片刻后,开口说道:“你先去休息吧,这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沈洲肆想到这几天精神高度紧绷,没好好休息一次。
先去休息半小时,再来接替白泽霆。
刚走出房间,陈子言和白列急忙走过来。
“肆爷。”
沈洲肆微微颔首,回到自己房间。
陈子言和白列紧跟其后。
“发生什么事了?”沈洲肆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两个人。
两人相互对视,陈子言沉着眸,“肆爷,老爷子和夫人那边似乎出事了。”
沈洲肆狭长黑眸猛地一变,身上气势凌厉。
“怎么回事?”
白列想到自己收到的盛景焕的短信,“老爷子在老宅不小心晕倒,昨天晚上被送往私立医院,夫人接到老宅电话也跟着赶过去。”
这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唐酥心进医院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沈洲肆握着手机,想到什么后,眸色柔和下来。
“嗯,我知道了。”
他目光落到白列的肩膀上。
昨天晚上白列不小心受伤了,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幸好陈子言眼急手快拉了他一把,要不然此时白列就应该躺在医院了。
沈洲肆问道:“你们俩辛苦了,白列身上有伤,陈子言你带他回去休息吧。”
白列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辛苦的。”
他昨晚差点拖了后腿,肆爷没有怪他。
“有肆爷给的药,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就是皮外伤,看着鲜血是有点多,但实际上就是擦破了点皮。
肆爷给的药很好,他早上想来只感觉到一点点疼痛,和平常基本没什么差别。
沈洲肆看着两人下眼睑的青黑,他们也因为这件事忙到现在,很多天没睡好觉。
“去休息下,要好精神才好办事。”他对着陈子言说道。
陈子言原本因为唐酥心的事情,焦急担心。
但沈洲肆竟然这样说,说明事情一直在他的掌控中。
白列摇头,“我不累,现在特别精神......”
还没说完,就被陈子言拽着衣服后领拉出去。
白列瞪眼,乱挣扎。
“陈小言,你干什么?还不赶紧放开我。”
陈子言神色淡淡。
白列气怒,但只能可怜的拽住陈子言衣角。
“......你这样太影响我的形象了呜......”
陈子言语气淡淡:“给我好好休息,我让酒店厨房给你顿了补汤,记得喝完。”
白列唰地一下任命,不在挣扎。
“可不可以不喝?一点味道了没有,又油腻,太难喝了。”
陈子言淡着脸,嘴角笑意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说什么?”
白列敏锐察觉到不对劲,缩缩脖子。
陈小言这表情好像昨天晚上,对着他骂骂咧咧整整三个小时的样子。
陈子言让他不要过去,他偏偏过去了,还受了伤。
虽然只是一点皮外伤,但陈子言冷着的脸骂他。
他苦着脸,硬是不敢反驳一句。
赶紧摇头,傻笑,“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一定会一滴不剩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