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能不能借我点钱啊,家里真的过不下去了,棒梗他们都喊饿呢。”
秦淮茹低声啜泣。
晚归回来的何雨柱看到了这副场景,偷偷的躲在门洞里,注视着眼前的二人。
一大爷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立马给秦淮茹拿钱拿粮,而是皱起了眉头。
“淮茹啊,这不是我不想借你,是家里现在多了个孩子,各方面花销都大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都要退休了。
现在还得多存点钱,不然易安以后就要跟着我们两个老人喝西北风了。”
“一大爷,这大院除了您没人能帮的了贾家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淮茹急了,作势就要给一大爷跪下。
一大爷哪能让她这么做,急忙扶住她,“这样吧淮茹,钱我是没了,但家里还有些棒子面,我给你拿点,你就回去吧。”
看着一大爷回屋拿棒子面,秦淮茹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家里还是有一些粮食的,但是一想到贾张氏一顿吃两个窝窝头,家里的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吃。
还有四五天才到发工资的时候,不抓紧时间“借”些粮食,估计后天他们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风了。
一想到贾张氏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坐上骂着吃的不好,每天就她吃的最多,一点都不想着自己照顾这一大家子有多不容易。
见钱眼开,把所有的钱都拿在手里,一点都不拿出来改善家里的生活,就连她的大孙子都不管不顾。
一大爷回屋拿出一袋棒子面,想了想还是舀出半袋,把剩下的递给了秦淮茹。
看着秦淮茹高兴地拿着面带走了,一大爷也无奈地叹气,他是好心,但是也得为自己考虑,或许以后还会帮贾家,但是力度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大了。
何雨柱看完整个过程,也满意地点头,他当初让一大爷领养孩子,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让一大爷不能像以前一样帮贾家,今天看来这目的起码达成一半了。
“哟,一大爷啊,您老这么晚了站在这干嘛,不会是赏月吧,今晚的月亮确实是又大又亮。”
抬头看向了天空,一轮浅浅的残月挂在夜空,星光暗淡,一大爷哪还不懂自己是被何雨柱耍了。
“你啊,嘴上还是没把门的,晚上吃了没,去我家里吃点。”
“不了,给人做饭去了,随便吃了点没什么胃口。”
“行,那就以后再说。对了,柱子你现在手里有没有收音机票,我寻思着买个收音机,不然你一大妈和小安整天在家里会无聊的。
我当初厂里评上‘优秀员工’奖励了一张,但是那个时候没想着买收音机,就卖给了车间主任,现在想想留在手里也不错。”
一张收音机票何雨柱当然有,还不止一张,甚至自行车票,手表票他也不止一张,平时杨厂长还会时不时给他几张票,李主任也想拉拢他,也会给他些票据。
不过大头还是大领导,平时给他做菜,他给的一些食材肉类何雨柱不好拿回来,太显眼了,再说他也吃不了那么多,所以大领导就会不时给他一沓票据,里面各种各样的票都有。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缺任何票据。
“这样啊,我还真有,上次李主任给了我张收音机票,我嫌这东西吵,就没买,在家里放着呢。
走吧,一大爷,和我去家里拿吧,我懒得再送一趟了。”
用钥匙开了锁,何雨柱把车推进了屋里,他现在把自行车放屋里都成了一种习惯,毕竟哪有千日防贼的。
何雨柱拉开书桌的抽屉,伸进手去摸索,其实他的各种票据,值钱东西都在空间里呢,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在一大爷面前装装样子,总不能凭空变出票据吧。
“找到了,给,一大爷,您拿去吧!”
一大爷接过收音机票,从兜里掏出钱,数了20元递给何雨柱。
“柱子,给,这钱你拿着,就当我是买这张票了。”
看着一大爷认真的样子,何雨柱也不矫情,收下了这钱,装到了口袋里。
一大爷看到何雨柱收下钱,满意地点点头,说了会儿话,一大爷告辞回屋了。
正在睡梦中的何雨柱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吵醒,回过神来的何雨柱听到,声音是从后院传来了的,也穿衣下床,准备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推开门的何雨柱遇到了不少人,都是带着疑惑准备看发生了什么,还有不少人脸上带着怒气,任凭是谁,大晚上被吵醒,心里都不会舒服。
“一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啊?”
“刚刚是谁叫啊?”
一群人看着一大爷出门,仿佛找到主心骨,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一大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众人朝后院走去。
一进入后院就听到许大茂那破锣嗓子在叫唤。
“那个该死的玩意儿,大半夜的扔石头,要不是你许爷爷睡眠浅,发现得早,不然今天一晚上就被冻死了。
混账东西,是谁赶紧站出来承认啊,不然老子就报警了,让警察来查案了,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许大茂叉着腰,目光恶毒,狠狠地盯着在场所有人。
这下子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许大茂家的窗户被人用石头砸烂了,也幸亏他发现得早,现在晚上气温还不高呢,吹一晚上冷风可不是件小事。
二大爷当仁不让,立马站出来喊道:“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谁做的赶紧站出来承认,现在站出来,争取大茂的原谅,那我们三个老家伙还能给你说说话,把这事控制在大院里解决。
要是还想着混过去,那大茂报警了后果可要自负了,好好想想吧。”
一大爷同样不想这件事扩散出去,这是一看就是大院矛盾,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扔石头,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三大爷,你今天晚上注意到有人进来吗?”
“没有,平时院里来的外人就不多,今天晚上我没听到有人进来。”
那这样看来就是大院里的人干的。
“二大爷说的对,要是谁干的,站出来承认,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这事闹到派出所对谁都不太好。”
一大爷环视众人,希望有人站出来承认,这事争取大院里解决最好。
扫视了一圈,可能是因为明天是周末的缘故,大院来的人很多,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都到了,满脸通红地盯着院里发生的事情。
悄悄后退,何雨柱退回中院,瞅了眼贾家,黑不隆咚的,家门紧闭,仿佛听不到院里这么大的动静似的。
结合棒梗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事十有八九是棒梗干的。
也不怪贾家家门紧闭,棒梗趁着今晚夜色浓厚,大院里也没人注意,偷偷摸摸跑向许大茂家。
这几天他一直对许大茂怀恨在心,他认为自己不受同学待见都是许大茂造成的,所以把这一切都怪在了许大茂头上。
几天下来,他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恨意,决定先给许大茂一个“餐前小菜”尝尝,让他长长记性。
于是他拿起角落的石头,狠狠地扔向许大茂家的窗户。
“铛。”
“刷、刷、刷。”
“咚。”
石头撞击玻璃的声音,玻璃碎裂的声音,夹杂着石头落在地面的沉闷声,棒梗觉得这几天心里的烦闷消散了大半。
“谁TM干的!”
听着许大茂的怒吼,棒梗回了神,慌张的跑回了屋里。
靠在门上,棒梗胸脯上下起伏,剧烈的喘着粗气,短短的几十米,他跑出了生死时速的感觉。
棒梗开门的声音吵醒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看着儿子的表现,秦淮茹立刻猜到了儿子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听完许大茂的狠话,秦淮茹心底一沉,悄悄地退回屋里,立马关掉了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黑暗里,秦淮茹焦急地询问,“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大茂家的窗户是不是你砸的,说实话。”
棒梗躺着炕上,毫不在意地说:“就是我干的,谁让他说我坏话,现在同学们都不理我了,都是因为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不能不管他,只能低着嗓音道:“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事,今天晚上你没出去过,有人问你你就这么说,知不知道。”
棒梗敷衍的回答。
贾张氏也急了,“乖孙子,你听你妈的,可千万不能暴露,不然会被警察抓走的。”
棒梗听到警察两个字才感觉到害怕,哆哆嗦嗦的答应下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没有心情睡觉,猫着身子,仔细注意着院里的动静。
这边,何雨柱回到后院,此时还没有人承认,许大茂的耐心也被磨干净了。
“好样的,你们都好样的,好,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我就去报警,我看到时候是谁倒霉。”
扔下手里的石头,许大茂作势就要去报警。
二大爷,一大爷急忙上去拦着许大茂。
“大茂,你给二大爷一个面子,这事先别急着报警,我们三个大爷保证,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对啊,大茂,给我们一天时间,明天晚上我们肯定给你个交代,要是到时候你不满意,那再报警你看行不行。”
三位大爷都不想报警,毕竟这事惊动官家可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被三位大爷拦下,心里的火也压了下来,三位大爷说的不错,这事在院里解决最好,他也不想报警。
一大爷看着许大茂缓和下来,立马拍板决定,“二大爷,今天大茂回去你家里睡,咱有事明天再说吧,时间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大茂,你也别着急,明天这事肯定给你个交代,你今晚先去你二大爷家里凑合一晚上。”
听完这话,二大爷拉着许大茂去了自己家,一大爷驱散了众人,让大家回去仔细想想,是谁干的就赶快承认。
关上房门前,何雨柱看到贾家窗帘晃动,后面有人影耸立,似乎在默默注视着大院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