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子长得跟江无琊不相上下,长大肯定是绝色,如果江无殇长相跟这小子一样,她也能明白应劫人那种爱而不得的心情了。
于是笑道:
“南鸣有仙,其名为殇,这名字不错,跟你本人气质很贴切,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吗?”焦玉儿问道。
“不知道,一个人。”
这是一问一答吗,这小正太太不可爱了,尽管如此,焦玉儿就不计较了。
谁让他长在自己最欣赏的点上呢,好看的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于是继续问道:
“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我比你聪明,找了个长期饭票,哈哈哈,燕无殇你要不要跟我走?”
“不去。”
“你还是跟我走吧,熊家人很热情,会对你好的,又不是长住,等稳定点我打算找个宗门去修仙,到时你跟我一起,如何?”
……
最后焦玉儿说得口干舌燥都没把这小子给骗走,反正不搭理你,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为所动,气得焦玉儿放弃了,
“哼,随你,让你被山上野兽吃掉。”
她转身离开,燕无殇看着离开的焦玉儿,黑色的眼睛银光闪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回到家天已黑,熊家人急得四处找,看到回来的焦玉儿,一家人是全体出动的说训,齐全更是抱着老大不撒手,焦玉儿是保证再保证不会再乱跑了,熊家人和齐全才放过她。
第二天下了一天的雨,焦玉儿看着外面下的雨,心里是又气又担心,终于忍不住,趁着雨停以上茅房为借口,独自往林中走去。
来到那山洞里,发现洞里没火,心里一突。
跑进山洞,看到蜷缩在草上的燕无殇,焦玉儿摸了过去,没问题,可能洞里有些冷,脸色有些白,有些失望,
“怎么不生病发烧呢,烧傻了,人才会可爱。”
虽这么说,焦玉儿却点起一堆火,煮了一碗肉粥,坐在旁边等人醒过来,
其间焦玉儿打量这山洞,发现这洞虽不大,但里面没什么异味,虽只有一个出口,却空气流通,真是个好洞。
打量完洞又坐在草堆旁看人,双脚无聊的踢着脚下的草。
咦,这是什么?
焦玉儿发现被她踢开的草堆下竟然有图,用手拔开,露出里面的图形,这图形有些熟悉,猛的想起来,
“传送阵!”
正看得起劲,感觉有人在看她,抬头一看,是燕无殇醒了,于是美目一瞪,
“臭小子,你醒了,我是过来看你死了没有的,如果死了好替你收尸,没想到你命还挺硬的。
你别高兴太早啊,我可是救了你,将来等你长大了,你可得当牛做马报答我。”
从旁边拿过一个竹筒,“来,喝水。”
等对方吃喝完,焦玉儿指了指地上的图,
“对了,这是传送阵,你该不会是坐这来的吧?”
“你认得?”这回燕无殇终于出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当然认得,当初我也是坐传送阵来到这里的。”焦玉儿笑着回答。
“我不是这里的人。”
这是燕无殇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天啦,太不容易了。
焦玉儿想了想,“你说你不是这里的人,那就是别的地方来的,你想通过这传送阵回家,可你没有灵石,只能停留在这里,是不是?”
燕无殇点了点头,“只要一块。”
这小子没有她有啊!
娘留下的灵石还剩一颗,如果给了这小子,让他回家,她就没灵石了。
这买卖不划算,她有种人财两失的感觉。
可看他漂亮的银黑色眼睛,有些心生不忍,她不想让这双眼睛的主人伤心难过。
“你家乡的人,眼睛都是银黑色的吗?”
燕无殇摇了摇头,“不是,只有血脉高贵的人才有。”
噢,那就是说这小子身份不凡,如果送他离开,人家也会记得这份情。
人生何处不是缘份,说不定哪天碰到了还会报答她呢,但又怕这小子不认帐,于是焦玉儿做了一个大胆决定,她包里,也是从空间拿出一张纸,一支笔。
“我借给你灵石,但你必须得写欠条。”
这回燕无殇懂了,大笔一挥,几行字写下,还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下血印。
欠条放在焦玉儿面前,她正准备看,谁知燕无殇拿起她的玉手,中指手尖就是一咬,痛得焦玉儿大呼,还没等她回神呢,她的血印也按了上去,还按了两下,纸上半部分一下,下半部分一下。
焦玉儿气得瞪着美目,大吼:“你写欠条干嘛咬破我的手指,欠抽啊?”
燕无殇将纸一分为二,淡定回道:“各一份,不会错。”
原来是怕弄错,焦玉儿就不计较他咬破她手的仇了,拿着欠条看了又看,上面字写得龙飞凤舞的,跟爹教她认的字怎么不一样?
她可不是六岁小娃那么好骗,
“上面的字我不认得,谁知道你写了什么,我重新写一份,你把那一半纸还我。”
边说边拿过纸和笔,重下写下一份欠条,指着纸条道:
“按吧。”
燕无殇没动,只是用那张超级好看的小脸委屈的看着焦玉儿,轻声诉问:
“你不相信我?”
这是想用美男计,可惜用错了人,
“别装可怜,姐姐吃过的盐比吃过的饭都多,信任这东西经不起考验,再说一遍,快按,不按我不借。”
虽然燕无殇长得好,但前世有个姓张的娘,死前警告过儿子,要提防漂亮的人骗你,越是好看的人越会骗人。
这点也可以从她身上看出来。
这小子写的东东一看就有问题,这可是修仙界,什么都有可能,两世加起来一百零六岁的她,怎么可能把信任交给两面之缘的陌生人。
燕无殇依旧没动,依旧委屈的看着?
焦玉儿也不急,回以标准微笑脸,二人就这么看着,看谁耗得起。
半个时辰过去,燕无殇终于收起委屈脸,苦笑着把那一半纸丢过来,
“你赢了。”
又拿过焦玉儿写的欠条,签了个名,又在旧伤口上挤了下,当血流出他往纸上一按,借条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