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心的话。
四周的人竟然都是目光一转,落到了低头给唐心把脉的钟黎身上。
钟元庭笑道:“看来我们钟家的运道绵长,火凛树发芽,又是十年收成,可就是又要苦了三妹了。
不过三妹还请放心,这个十年家族会做出更大的补偿的,我那个洞府会一直为你们敞开,再有其他要求,也都可以提,家族会倾斜大量资源到钟黎这孩子身上。”
钟黎阴阳怪气道:“不稀罕,那可是十年,你知道这十年我们怎么过的?
十年呐!
人生有几个十年?
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不要资源倾斜了,倾斜到最后还不是成为你们主脉的眼中钉和肉中刺,见面阴阳怪气,背后嚼舌根散播谣言。
我们才不受这气嘞。”
钟元庭道:“还有这种事儿?”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主脉长老:“钟黎所说可有其事?”
众长老纷纷垂目不语。
他们或许没有什么怨言,但其门下的亲属子弟恐怕没有少干这样的事情。
钟元庭就是冷笑:“好好好,我闭关十年,家族的规矩已经乱套了是吧?
长山支脉乃是钟家的功臣,从今天开始,脱离支脉身份,成为钟家主脉!
谁支持?谁反对?”
钟家主脉的众长老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想到钟元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主脉和支脉的区别可不是按照功劳大小授予的。
那是从钟家创始起就赋予的血脉特权,血脉不纯者,是没有资格进入主脉的。
这钟元庭此举分明是要破了老祖宗定下的血脉族规啊。
登时一名长老开口道:“我反对,此举不妥……”
但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钟元庭一巴掌抽飞了出去,两颗大牙飞出老远,一口血直吐了出来。
“还有谁反对?”
钟元庭指尖剑气忽闪,目光冰冷,扫视全场,顿时间,没有一个长老敢说话了。
金丹之威盖压全场。
钟黎冷笑道:“得了,你闭关十年,中间也未必没有出来,坊间传闻我根本不信你不知道。
至于你为何会如此做派,你我心知肚明,我本意就是要脱离钟家的,但无奈我妈并不愿意。
我不知道其中原委,但尊重我妈的决定,所以才仍旧留在钟家。
但人是留下,可我的心早就凉了,你是我二姨娘,咱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亲近一分,但也仅仅只是这一分而已。
若是还想让我妈给钟家卖命,那就想也别想,我妈的资质你也看到了,绝不是一个区区火凛树能够相比的。
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影响我妈修行!
若有人胆敢阻拦,那就是血海深仇!”
钟黎伸手阻止唐心说话,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儿,我要事先说明。
那就是这颗火凛树的归属,你们真的还好意思认为,这颗树仍旧属于家族所有吗?”
钟黎目光落在一旁黑着脸的钟元盛身上:“盛叔,我叫你一声叔,就想问你一句话。
你不把我妈当成家族亲人的时候,逼迫我妈冒死进入后院采摘火凛果的时候,不愿出手哪怕查看我妈伤势的时候,可曾想到火凛树还会发芽?”
钟元盛脸色更黑了。
他是个武夫,没有脑子的,就是个莽货,被钟黎这么一挤兑,顿时就是感觉脸上火辣辣。
仿佛是这话语又是一巴掌抽在脸上,只感觉有点无地自容了起来。
沉默半晌,钟元盛长叹一口气,道:
“七小子,是我错了。”
钟黎又转向另一人:“大长老,族长大人,你可曾管过我长山支脉的是非?有人散布我和我妈的谣言,你可曾严查?有人私下克扣我们的资源,你可曾严惩?还有人借着各种名义暗中觊觎我小妈美貌,你可曾严办?
你只会打皮球,推诿拖延,还说什么谣言止于智者,可笑整个钟家一个狗屁智者也是没有。”
钟元玄也是沉默半响,叹道:“黎儿,是我无用,只考虑家族安稳,怠慢了长山支脉啊。”
钟黎冷笑:“呵呵,你们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我们都心知肚明。”
他背手上前,看向钟元庭:“二姨娘,能不能跟我比试一场?赌注就是这颗火凛树!
你要是赢了,我们就听从家族安排,继续种植火凛树十年!
你要是输了,那么这颗火凛树所有收益我长山支脉独占十年!”
钟元庭闭目无语。
这小混蛋。
这是要逼宫?
其他人可不知道她跟钟黎之间还有必须答应的要求一事,这小混蛋十有八九是想使用第十一个要求了……
钟黎语出惊人:
“放心,这次比试我们上天刑台!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