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姆的到来出乎温云初的意料,本来以为纳西姆已经与自己离心离德了,这家伙没有丝毫骨气,当初德米特里敲打他和血夫人的时候,这家伙肯定选择背叛自己了。
“纳西姆你还敢来见我?”
“主人,纳西姆是你最忠诚的仆人啊。”
“是吗?德米特里找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主人冤枉啊,德米特里找到我的时候去,我一口就拒绝了,他暴怒之下还把我打伤了。”
“罢了,德米特里这家伙我迟早会除掉他,你到C城来做什么?”
“主人,沃特家族的余孽瑞贝卡已经被我抓获了,她知道很多沃特和德米特里之间的秘密,一抓到她我就把她送来了。”
“人在哪?”
“就在殿外了”,说话间女人就被押了上来,温云初仔细打量了下瑞贝卡,一头黑发五官身材都算得上大美女,但是女人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滞,显然是被虐待过的,温云初用神识一扫就发现这女吸血鬼被人性侵过,还被虐待过,不用问就知道是纳西姆干的。敌人的女儿还是大美女,本来温云初还有些兴趣,但是想到被纳西姆用过,温云初就毫无兴趣了。
“你审问过她?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主人,她知道的都说了,这是她的口供。”
温云初接过厚厚一摞审讯笔录,仔细看了一遍后,顿时被里面的内容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主人不信可以对她搜魂。”
温云初也不废话,直接对瑞贝卡进行搜魂,搜魂是修仙者的特殊能力,吸血鬼这种偏门修行方式是不能对人搜魂的,他们连神识都没有。搜魂的结果让温云初心里最后一丝侥幸都破灭了,“德米特里你该死。”
温云初的怒吼吓了纳西姆一大跳,他本以为温云初知道这件事情后会狂喜不已了,“主人息怒…”
“纳西姆你辛苦了,好好做事,等我抓到血祖后会把他的尸体留给你。”
“主人但有驱使,纳西姆必定竭尽全力。”
“纳西姆你立刻想办法给我确定审判者号的位置,以及德米特里和血祖的位置。”
“主人要对德米特里和血祖动手?”
“我的事情你少打听,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看着已经被搜魂术弄成白痴的瑞贝卡,温云初从心底里升起厌恶,本来想一把火将其烧死,却又不想污秽了自己的宫殿。温云初思索了一阵,就这么把她烧死有点浪费了,若能把她炼成傀儡也是一不错的助力。
“可惜我不会傀儡术”,温云初自言自语道,又随手施法将瑞贝卡制住,毕竟一个疯疯癫癫的三代吸血鬼可是不安全因素。
温云初准备再进入梦中世界一次,如今他已是地仙,想进入梦中世界会非常困难,必须做很多准备。为了再次进入梦中世界,温云初将积累的大部分灵石都拿了出来,同时又布置了聚灵阵,入梦前他还让临时皇宫的御膳房准备了上千份菜和大量的酒水。
“咦,小师弟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了?”,说话的正是那名为苟月的师姐。
温云初摸了摸鼻子,用神识扫了下自己的样貌,这次进入梦境样貌已不再是青年时候的自己,而是如今自己真实的样子,“师姐,这才是我的真实样貌,对了,夫子在何处了?”
“夫子说今日在山门前举行群仙宴,大家都去山门前的广场了,你也随我去吧。”
温云初随着苟月来到山门前,只见门中之人都已正襟危坐,就等开席了,有心急的人喊道,“夫子何时开席啊?我都饿了。”
“急什么,这张罗宴席的人,这不就来了嘛。”
“让诸位师兄弟久等了”,温云初笑着将话接过来,随着他观想身体周围的菜品和酒水,梦境中也凭空出现各种餐食酒水。梦境中顿时热闹了起来,一片片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温云初联想到一句俗语:饿死鬼投胎。
“今日是你们小师弟的成仙宴,诸君可尽情畅饮。”
“哈哈,多谢夫子,多谢小师弟。”
“谢谢小师弟。”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感谢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夫子再次发话,“尔等不能凭白享用这些佳肴,若有拿得出手的道法,今日也可传授给你们的小师弟。”
“好,既然夫子发话,小师弟看好了,我这里有一式天倾剑法,剑出则天倾”,说话的正是那名叫齐心的师哥,只见他从容拔出长剑,又抓起一瓶白酒一饮而尽,“痛快,好酒,看剑...”
齐心拔剑向温云初刺来,温云初顿时大惊,只觉那剑光避无可避,仿佛一片天向自己压过来一般,若是被斩在身上,哪怕自己是地仙也绝无可能生还。于是他拼命施展缩地成寸以及各种遁术想要避开,结果却发现毫无用处,天倾之时地上的蝼蚁岂能躲掉?眼睁睁看着剑光命中自己,却仿佛清风拂面一般,没有半分威力,此刻温云初却被吓得浑身汗如雨下,那一剑确实是剑出而天倾。
“不错,齐心这一剑已算上等剑法,云初你可仔细体悟。”
“师侄,只有攻没有防可不行,你看好了,我这里有一式名为袖里乾坤,可以收取敌人的法宝和法术为己之用”,此刻一道袍老者从席间站了起来,温云初仔细打量了下老者,发现这老者须发皆白,那身道袍很有特点,衣袖十分宽大,袖口几乎已经落到了地面。
“师侄,你用你最拿手的法术向我攻来,不必留手”,道袍老者捋着胡须,缓缓道来。
温云初也不客气,直接掐诀开始施展烈焰焚天,老者也不催促,等他慢慢掐诀,足足一刻钟温云初终于掐诀完毕,挥手间大片道法火焰向老者扑了过去。老者见状大呼一声,“来得好”,就见他袖口迅速放大,仿佛能将整片天装下一般,他的袖口竟真的将所有道法火焰装了进去,然后又像没事人一般坐了下去。温云初看得眼睛都呆了,还能这么操作?
“云初,还不向你师叔求取仙法?”,夫子笑着说道。
温云初立马反应了过来,向着道袍老者深深一拜,“恳请师叔传道。”
“你可知法不可轻传?”
“师侄明白,敢问师叔要如何才肯传道了。”
“师侄若能每天送我两斤这等好酒,我就传你这无上仙法,如何?“
“啊?”,轮到温云初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心道:“两斤酒好办,但自己不能每天进入梦境啊,现在进入梦境太难了。”
“云初,别听他胡咧咧,他此刻收了你的烈焰焚天道法,哪有表面那么轻松,喂,老家伙,你还不把法术放出来,小心在袖子里面炸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夫子边喝酒边调侃道。
“你这家伙,就知道拆我的台,罢了,你下次进入这梦境予我百斤好酒就好了”,道袍老者起身,一甩袖子将刚刚收取的烈焰焚天向着远处空地摔了出去,而那道法火焰仿佛受到了极大羞辱一般,从袖子里出来后将那片空地烧得仿佛虚空都熔化了一般。
“小子记得我的酒”,道袍老者接着一甩袖子,只见一道金光飞入了温云初的额头中。
“多谢师叔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