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时候,玉青施法把那朵赤红色的花没入璟宸的身体中,就放任自己下坠。
璟宸见到这个画面原本劈过去的剑意,出现了偏向,往霓松的肩膀上划过去,瞬间霓松的胳膊鲜血淋漓。
璟宸收了剑,不想再打了,但是霓松已经杀红了眼,加之自己又被璟宸砍伤,更是紧抓着璟宸不放,势要分出一个胜负。
“站住,还没有打完,你为什么要把剑收起来?”霓松挡在璟宸面前,眼神狠辣。
璟宸满心满眼都是玉青,顾不来了霓松的纠缠,语气冷漠:“让开,你已经输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
霓松一听这个话,就生气了,举着战山斧就劈了过去:“大言不惭,受死吧!”
璟宸直接用身子去挡,没有拔剑的意思,覃华就是这个时候冲上去的,她往璟宸面前一挡,替璟宸挡下了攻击。
霓松这一击用了十足十的力量,所以覃华当即就吐出鲜血,衣衫染血,面色如纸,宛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霓松看着是覃华来替璟宸挡住攻击,想要收回攻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覃华被自己打中,他立刻就松手里的战山斧,往覃华飞出去的地方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覃华抱在怀里。
璟宸也有些愕然,想要上去补救,才走了几步路,璟宸就瞬间转身赶往玉青下坠的地方,就看再见玉青已经被玄凤所抱住。
璟宸举着剑就劈了过去,这一刻他的心情复杂又绝望,一切都弄杂了,都被自己给毁了,他不能发火,只能把气撒在玄凤身上:“我只说一遍,放开她。”
“你有什么资格发火,这不是你造成的,怎么你还想让她死得不安宁?”玄凤把玉青轻轻地靠在石头上,语气嘲讽。
慢慢等死的玉青听着他们又要争吵,十分心烦:“你们离得远一些去吵,不要影响我等死。”
“你怎么样,你的扶桑花呢,你快吃下去。”经晨丢了剑,跪在玉青面前,急切地找着她的扶桑花。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第一朵扶桑花,早就在你体内了。”玄凤给玉青喂了一颗维持气息的药,十分嫌弃地看着璟宸。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玄凤压着要和璟宸打一架的心情,神色不明,不想多看一眼璟宸一副愚蠢的模样。
“玄凤,时空通道已经打开了,你可以走了。”
玉青压着胸口,往石头上靠了靠,“出去之后,记得找郁荼,千万不要忘了。”
玄凤想说自己想和她一块走,话还没有说出口,玉青又接着道:“我这个麻烦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不能和你一块去,等我完成之后,一定会找你们,记住一定要找到她,让她赶紧归位,不然冥界就彻底乱了套。”
玄凤点头,恭谨道:“谨记师父的交代,我一定牢记师父所托。”
璟宸看着玉青气息越发微弱,已经崩溃:“为什么,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想留住你。
而你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的,从我面前消失,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
哪怕有一次有一次是终老的,或者是你把我捅死,我都不会如此的痛苦,我也不会有此邪念,越积越深,成为让你死亡的刽子手。”
“苍璟,我说过了,这不是爱,我无法接受你所谓的爱,这是束缚,不要那么偏激了,无论怎样,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喜欢你这件事,这无论从哪一方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玉青直接喊了他的真名,对于他这样畸形的爱慕永远都无法理解,无法体会他所说的那种失去的痛苦。
但是看着璟宸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双眼涣散之处是一片望不尽的寂静之渊,暗的渗人,她知道这样下去某一天璟宸冲破他身上的枷锁,就会变得十分的疯狂,玉青叹了一口气,作出了让步:“如果你一定要求得一个圆满,那么下一世只要你不依靠外物找到我,我就答应你这个请求,别的我真的做不到。”
璟宸听着她的话,终于恢复了些许的神采:“你说真的?”
“真的,小心。”话音刚落玉青一把拽过璟宸,往他面前一挡,嘴角涌出一大口鲜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莽撞。”
玉青感觉浑身无力,五脏六腑是揉碎了一般的疼,眼前已经在发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对璟宸道:“我说到做到,你……你不要和他一样的莽撞,你在这个世界的责任还没,还没有完成,你一定要完成,完成……完成……之后才可以离开。”
说完玉青就咽了气,她的身体变成星星点点的青绿色光晕,没入那棵扶桑树当中。
霓松十分痛快地看着璟宸,不断大笑:“我也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这才算是公平,你杀了覃华,我杀了这女人,不,应该说树精,这才算感同身受的痛苦。
可惜覃华,到死还在说不希望我们互相残杀,反正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那我们就打个痛快,看看到底是谁死。”
璟宸回头看着霓松,眼底一片赤红,眸色深沉如墨:“很好,你竟然杀了她,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称呼她是树精,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忘记是谁救了你的狗命,你这么想登帝位,我成全你。”
说着璟宸挥剑就斩了霓松一剑,击落了他的战山斧,然后飞到那棵扶桑树前面:“因缘相起,吾命相抵,弃我之权,施其他人,护佑苍生,天渊悬隔,绝地天通,受命。”
“你疯了,你砍了那棵树,这神,魔,人三界的通道就被毁了。”霓松去阻止,就已经来不及了。
璟宸举起手中的剑就往那棵扶桑树扎进去,瞬间整个大地被刺眼的光芒所掩盖,波动的光晕就像是将整个世界都毁灭一般。
等霓松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坐在大殿的正椅之上,下面都是群臣在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