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没有查到那个人这两个月在S市的记录,没有任何踪迹,不过今天那人出现在了尾子巷。”副官向顾柏璟禀告。
“嗯,行了,退下吧!”顾柏璟没有停下手里做批注的信件。
孟夕月被孟父带了回去,并且下了死命令,甚至下了死命令,不让孟夕月出门。
还给孟夕月灌了软经散,每天都派人去游说孟夕月。
一来是因为孟家因为经营不善,亏空了不少,如果不是借着和顾家的婚事,只怕会更糟。
二来依照顾柏璟现在的地位,想退婚那就是随随便便的话,这样一来,孟家的地位就会大打折扣。
还不如趁着有婚约在身,早日让她嫁入顾家,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正统夫人的地位,后面再纳新的人,也会看在夫妻情面,不会让她的处境有多艰难。
“我说了,我不嫁,那姓顾的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狂妄自大,专横跋扈,满手都是血腥和人命,我就算死了也不嫁给他。”孟夕月声嘶力竭地反抗孟父。
孟父忍无可忍给了她一巴掌:“我告诉你,必须嫁给他,不要和我说那些什么理想,自由,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没有我,你以为可以做到吃了上顿,不愁下顿的生活。”
“不要以为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就以为翅膀硬了,还有你以为的工作顺利,真的就是靠你自己,如果你身后站的不是孟家,有孟家的打点,你可以过着这种自认为清者自清的生活。”
孟夕月不可置信地捂住被打的脸:“就算如此,那凭什么就要让我嫁?”
“我看你就是白眼狼,怎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你穿着最时新的洋装,去舞会会沾沾自喜的时候,怎么不让打理家业的二姐去。
你坐在咖啡厅里和圈子里的小姐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喊你四妹一声,还嫌弃她小家子气。
如果不是把你养的过于娇纵,你也不会变得如此。”
孟父恨铁不成钢继续道:“如果不是顾家一开始就指了你,你以为谁随随便便都能够入得了顾家的门?”
“不要光想着享受家族的荣誉,却不肯为这份荣誉做出自己应尽的责任,我告诉你,别跟我讲那些什么情情爱爱,没有金钱和权利,你所认知的世界将会是另一番丑陋的面貌,你所谓的自由,理想,追求都是虚假的,你以为你靠什么支撑?”
孟父说完,就吩咐下人:“自下一顿开始就送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一碗白粥,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要给三小姐。”
孟夕月俯在桌子上小声哭泣,怎么都理解不了孟父的固执。
玉青数数手里的钱,除了给阿季留一部分,去除裁缝铺的成本钱,人工,损耗,以及一份不能动的,还剩下十五块零三毛七分钱,倒是够过一个好年了。
玉青换了一身素白的长衫,套上厚厚的夹袄,又戴上护耳,穿上最厚的鞋靴,推开了门。
就见孟夕月蹲在门口,玉青打开的瞬间又迅速关上。
“十二,你不是说女主故意靠我怀里是为了气男主吗?”玉青靠在门后。
十二:“女主或许不只是为了气跑男主,还有一个原因,女主想攻略你,这样就可以逃脱被酿酿酱酱了。”
玉青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暴露了身份。”
“没有,只是你的长相符合女主的审美,所以就……”十二欲言又止。
“我从后墙爬出去,你觉得怎么样。”玉青看着围墙的高度,摸着下巴认真道。
十二检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不怎么样,无非又是两个月。”
“我就知道,这身体真脆弱,人家女主是娇软易推倒,而到了我就是骨折加中药,太鸡肋了。”玉青一边吃力地搬墙角的扶梯,一边说道。
“我觉得……”十二还没说完,
“不要你觉得,不要说话,今天这顿鲜汤虾仁锅面,我非吃不可。”玉青抬腿就爬了上去。
玉青爬至高处却不敢翻下去了,这样的高度,一般的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对于自个,那就是风险极高了。
“哎,你干什么的?”
玉青一个不察,撑在围墙上的双手瞬间打滑,重心不稳就掉了下去。
玉青:“完了,十二,记得护住我的头。”
玉青闭上眼睛打算迎接疼痛的来临,睁眼的时候发现躺在别人怀里。
不巧,这人正是江辞生。
玉青立刻要从江辞生怀里跳出来:“不好意思,劳你把我放下。”
江辞生脸色难看,忍了忍眉宇间的火气,将玉青松开:“嚯,我还以为接住了什么,原来是个人,你这是盗窃失败,爬墙准备逃走?”
“不是,这位先生,还请别误会,我是门被堵了,不得已爬墙离开。”
玉青忙解释,“非常抱歉,让您受惊了,你看是否有哪里受伤,我一定负责。”
“那倒不必了,这么点高度都能受伤,那得是多弱,是吸了多少?”江辞生嗤笑。
玉青连忙把泛红的双手往后缩:“你所言极是,那就多谢这位先生的搭救,在下就先走了。”
玉青提着衣角,快速从江辞生的视线离开。
“十二,男二,是来找女主的?”玉青轻柔着发红的手腕。
“是的,按照原剧情,这是孟夕月和顾柏璟闹矛盾,被江辞生钻了空子,第一次和孟夕月共赴周公。”十二一本正经道。
“嘶,这种文章速度可真快,搞不懂,得了,我要去吃鲜汤虾仁锅面去了。”玉青摸摸腰间的钱包。
忽然发现多了个什么东西在钱包里面。
玉青摸了摸没有印象,掏出来一看,是一枚戒指:“这什么东西?”
十二扫了一眼:“男二的。”
玉青立刻丢开:“这,用心险恶,把东西故意放在我这儿,赶明儿就以盗窃的罪名让人把我抓捕,所以他是记起来,那天孟夕月抱的人是我。”
“一直,从未忘记。”十二简洁道。
玉青嫌弃的擦擦手:“真是心眼子多,那女主又不是黄金,还能谁一见就喜欢?”
江辞生在门口将已经晕倒的孟夕月抱在怀里,本来有些怜惜地想抚摸孟夕月的脸颊,可是还有几丝之间就收了回去。
原本只要孟夕月出事就心疼,可是这次却有些意外的平静。
江辞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