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民瞪了林阳一眼，“你给我好好说啊！”
林阳点点头，“这事儿我觉得我能提供一点线索，首先，事情得从几个月前说起……”
林阳把秦淮茹怀了郭癞子的崽，想诬赖给傻柱。
然后被戳穿，无奈接受郭癞子。
郭癞子因为棒梗仇视他，砍伤棒梗。
贾家因此抵押房子的事情，先说了一遍。
接着就开始说贾张氏的骚操作。
从贾张氏威胁小当槐花拿钱。
到她说要去小当槐花学校里闹。
再到她前几天居心不良的送肉，易中海帮腔。
一直到今天贾张氏和易中海喝酒，把贾张氏喝进医院的事儿，全都说了一遍。
最后林阳说道，“综上所述，我推测，这老巫婆，一早就在打小当槐花的主意。”
张为民听完后点点头，“你说的这些事儿，可有人证？”
张为民暂时没有要物证。
因为如果情况属实，只要去查，都能查到。
比如，贾家抵押房子的事儿，去街道办就能查到。
贾张氏送肉，肯定也有很多人看到。
还有贾张氏进医院等等，都可以查到相关证明。
张为民问完后，傻柱举起手，“我能证明。”
小当也站起来，“我也能证明。”
“还有我，他啥事儿都不瞒着我。
这些事儿都是我和他一起经历的，我俩也一直在帮小当槐花。
为民哥，前几天林阳不还从你这儿借了乐乐吗？
那就是借去保护小当槐花的，就怕贾张氏这老巫婆算计她们。”王铁柱补充。
张为民点头，“嗯，这么说，贾张氏要算计她孙女小当槐花，这个动机大伙儿都知道。”
贾张氏一听，站起来否认，“我们……我们只是给小当做媒……”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林阳就打断她。
“为民哥，我补充一点，动机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但是……小当槐花和贾家断绝关系好久了。
前几天，我们也去街道办开了证明过来了。
现在的小当和槐花，不管是婚丧嫁娶，都贾家没关系。
所以，贾张氏说的给小当做媒，完全是胡说八道。”林阳说道。
他怕贾张氏拿做媒当借口，到时候就收拾不了她们了。
长辈给晚辈做媒，对象不好，可以解释是长辈贪财。
但如果两方毫无关系，你给人家姑娘找个不好的对象，还收了高额的谢礼，那就是买卖人口！
“你胡说，我们就是做媒！”郭癞子也说道。
“为民哥……到底是做媒，还是买卖，您顺藤摸瓜，找一找买家就行，我估摸着时间就快到了。
郭癞子和贾张氏要是不把小当弄过去，人家估计会上院里来要人。
你们派几个人保护小当槐花，等买家来了，一抓一个准。”林阳笑道。
这话一出口，郭癞子面如死灰，贾张氏浑身颤抖。
张为民转身看向郭川和秦淮茹。
“贾张氏和郭癞子想卖掉小当的事，你们两个知道吗？”张为民问道。
郭川躺在长椅上，一张脸疼得不行，压根无法开口讲话。
只能呜呜呜地哼了几声。
倒是秦淮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郭癞子只说，要把小当槐花介绍给郭川和郭海。
郭川郭海我也见过，两人五官端正，手脚健全，关键都是二十多岁，也正在考大学。
我想着反正是自家人，这事儿我也同意。
但我真的不知道，郭癞子要卖小当！”秦淮茹说道。
张为民点点头，“那就暂时把郭癞子和贾张氏关起来，郭川送到医院，秦淮茹自行回家，近期内不要出远门。
我们这就立案调查，买卖人口，这可是大案！”
说着，张为民和同事们就忙活起来。
这里边，没有秦淮茹什么事儿。
她被揍一顿，纯粹是因为她引狼入室。
当晚，贾张氏和郭癞子就被关了。
郭川被送到了医院。
因为粥太烫，他脸上可能要留疤。
至于以“锄头”大爷为首的一群人，张为民批评了大伙儿几句。
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来派出所，不能冲动办事儿。
然后在得到“锄头”大爷的保证后，张为民就把这些人放了。
不放没办法，六十来号人呢。
抓吧，没地方安置，就算安置了，每天还得管饭。
这要是关个十五天，伙食费都得搭进去一大笔。
倒不如批评一顿，让他们各自回家。
秦淮茹肿着一张脸，跟在林阳、王铁柱、小当和槐花身后，慢慢回到了四合院。
一夜之间，这个家里，瞬间只剩下她和还趴在院里的棒梗。
虽然被晾在院里两三个小时，但棒梗心情很好。
“妈，郭癞子真的被抓了？我奶奶也被抓了？”棒梗问道。
“是……”秦淮茹肿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回答。
棒梗立刻拍手，“干得好干的妙！都是他的报应。”
秦淮茹看了儿子一眼，什么都没说。
也许棒梗说得对，这都是郭癞子的报应。
她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
贾张氏和郭癞子合伙，要卖小当？
虽然她和小当槐花已经不说话了，但那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
不往来可以，但怎么能卖掉呢？
何况，小当槐花还考上了大学。
秦淮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明白，小当和槐花能考上大学，是她俩的本事。
她有两个这么出息的女儿。
就算不理她，那也是她生的。
她这一辈子，至少做了两件拿得出手的事儿。
别人问起的时候，她也能骄傲的说，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大学生。
可是，贾张氏居然想把小当卖掉？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秦淮茹把棒梗抱回家里，接着对棒梗说道。
“棒梗，妈出去看看小当和槐花，妈得和她们解释清楚。
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我真的不想把她们卖掉。”
秦淮茹眼泪汪汪地说道。
棒梗沉默着点点头，没说话。
等秦淮茹一走，听到门咔嚓一声关上，棒梗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
这张十元不是他偷的。
是之前那群人，冲进来打贾张氏和郭癞子时。
不知道谁掉的，正好被棒梗捡到。
有了这十元钱，他就有弄死郭癞子和郭川的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