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摇摇头,“之前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是许大茂来叫我们的。
我到医院的时候,您就已经被送进去了,之前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许大茂说,您光溜溜的,是三大爷给您盖的衣服,他和阎解成用被子包的你。
还说一大爷和三大爷,全程都在旁边看着。”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尖叫一声,红着老脸,把头塞进了被子里。
这也太丢人了!
这意思就是,易中海、阎埠贵、许大茂、阎解成,至少这四个人,是把她看光了。
这还怎么做人啊?找根裤腰带吊死得了!
“妈,现在闹成这样,就算一大爷本来想负责,现在肯定也不会提了,这要是提了,一大爷就要戴绿帽子,他肯定不愿意。
您说您做这事儿的时候,您好歹和我商量商量啊。
您也不知道那酒该怎么喝,一口气灌了这么多下去。
要是把您喝没了,我咋办?棒梗咋办?这个家可咋办?”
秦淮茹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
她倒不是心疼贾张氏,纯粹是被贾张氏的蠢气着了。
“您这样对得起谁啊?咱们这么多年了,我叫了您多少年妈,您打心眼里把我当一家人了吗?”秦淮茹再次哭道。
贾张氏把头塞进被窝里,臊得浑身都烫了起来。
这才是鱼没吃到,惹得一身腥。
秦淮茹絮絮叨叨了半天,才让贾张氏换上衣服,然后把易中海的被子拿过来,叠成了豆腐块。
“妈,您自个儿在家待着,我上一大爷那儿去。”秦淮茹叹气。
“你……我……”贾张氏也想跟着去,可她也知道,现在要是去了,更丢脸。
秦淮茹瞪了贾张氏两眼,转头抱着被子出去了。
到了易中海家,就看到易中海黑着一张脸坐在床上。
“一大爷,我过来还被子。”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你妈的衣服在地上。
我先把话说明白了,你一大妈在世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做那档子事儿了。
你妈过来喝酒,就算脱干净了,我也没做什么。
我可打听过了,这事儿可是验得出来的。
她要是想赖在我头上,我可不好忽悠。
大不了豁出这张老脸,我也要和你妈说清楚,论个真相出来。
你妈要是不相信,咱们就走着瞧。”易中海说道。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声。
贾张氏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那事儿居然还验得出来。
她得回去问问,到底发生过没。
要是没发生,那就别找事儿了,要是发生了,那该闹还是得闹一闹。
“知道了一大爷,我回去就告诉我妈。”秦淮茹放下被子就想走。
结果易中海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衣服,“那是你妈的衣服赶紧拿走。”
秦淮茹一低头,就看到一条宽大的,上边印着碎花的四角内裤……
这个年头,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爱穿宽大的裤子,尤其是四角的。
三角的,现在还不流行。
就算流行了,老年人依旧喜欢四角的。
秦淮茹一脸嫌弃地把贾张氏的衣服拿上,转身走了。
易中海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
其实他也就是听年轻人说话的时候,随便听了一耳朵。
说是能验出来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这些话,还是林阳他们几个闲聊的时候,他听到的。
至于那种事是不是能验出来,他还真不知道。
他说那话,就是为了吓唬秦淮茹和贾张氏。
之前秦淮茹和贾张氏把傻柱坑得多惨?
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傻柱。
易中海叹了口气,站起身就准备出门洗漱睡觉。
谁知一站起来,肚子就咕咕叫了好几声。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不仅没吃午饭,晚饭也没吃。
也不知道傻柱回来了没有。
本来想去找傻柱,可转念一想,傻柱和秦淮茹那一家就住隔壁。
要是去了,难免碰上贾张氏,还是不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易中海屋子门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一看,阎埠贵端着两个碗站在门口。
“知道你中午就没吃,晚上也没顾得上。
这是傻柱给你留的,放我那儿了,我让杨瑞华热了,给你端过来。”
杨瑞华就是三大妈的名字。
虽然剧中只出现过一次,但真实情况是,阎埠贵动不动就把三大妈的名字挂在嘴边。
看到饭菜,易中海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麻烦了。”
“嗐……这算什么麻烦,咱多少年老哥们儿了?
以前,咱小打小闹不断,现在退休了,我倒是觉得有你挺好的。
你要是不搬到前院来,我还找不到伴儿和我下棋呢。
你也别多想,我们都知道那老寡妇不是好东西。
你赶紧吃饭,吃完饭早点歇着,明儿咱俩钓鱼去,不在这院里了。
等会儿,我让杨瑞华,给咱俩做点吃的带上,免得明儿钓鱼的时候饿。”阎埠贵笑道。
易中海一边吃饭,一边听阎埠贵说话。
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
“真是没想到啊,年轻那会儿我看不惯你抠门,现在和你做朋友,反而是最舒服的。
说来也怪,你这人年轻的时候抠门得要死。
现在反而大方起来了,我住前院,可没少吃你家的东西啊!”
易中海满脸都是感慨的笑意。
阎埠贵尬笑了两声。
“嗐……那些年不是穷怕了吗?
你看我二十多块钱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人。
每年还得给孩子们置办衣服,要不然小了穿不上。
我这人要脸,一家子六个人,小丫头吃的,可以忽略不算。
仨大小子,那就顶五个人吃饭,我不抠着点儿,能吃得上吗?
就算后来老大结婚了,赚了点钱补贴家用。
那不也添了大儿媳妇,和大孙子两张嘴吗?
而且那时候小丫头也长大了,这不都是钱吗?
那秦淮茹一个月也二十多工资,她家除了个半大小子棒梗,其余都是女的。
就她那一个月二十多还不够花,你们这个帮衬一点,那个帮衬一点。
我呢?
我一个老师,就算你们给我,我也得好意思要啊。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孩子们都出息了,我们也熬出头了。
宽裕了,自然就不抠门了,你说是吧?”阎埠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