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刚走到前院,便听大家伙儿在笑。
他皱着眉心里疑惑。
不是说修理林阳吗?怎么还笑上了?
难不成前院还在讲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都别笑了,那我就长话短说。
昨天阎家兄弟和刘家兄弟打架了,原因就是因为林阳在后院炒瓜子,并且售卖瓜子!”易中海说道。
这话一出口,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卖瓜子啊,这被抓了,肯定要被关。
“哎哎哎……一大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卖瓜子了?
你既然说我卖瓜子,那我问你,我在哪儿卖的?买家是谁?卖了多少瓜子?一斤多少钱?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必须告你造谣。
造谣这事儿你知道吧,之前棒梗就上轧钢厂造谣去了。
你知道棒梗什么下场吗?
您一把年纪了,也不想像棒梗似的,各个大院演大戏吧?”
林阳说完,优哉游哉地吃了一大块鱼肉。
“哎呀,这水煮鱼真是鲜香嫩滑,一进嘴巴,直接滑到胃里去……”
这话一出口,吃过饭的忍不住咽口水。
没吃饭的已经开始揉肚子骂娘了。
端着碗正在吃的,猛扒拉了几口饭。
看林阳吃饭,也挺下饭的。
那感觉,大约就和后世看吃播是一个意思。
易中海被林阳这通反问,直接问懵了。
“老刘,你说他卖瓜子,到底在哪里卖的,你来说,我也没亲眼看到。”
易中海直接把问题丢给刘海中。
刘海中也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啊,反正他就是卖瓜子了,我算了一笔账,大伙儿等等,我找找我账本儿啊。”
刘海中边说,边找出老花镜戴上。
站在一旁的刘光天赶紧递上刘海中的账本。
“爸,账本在这儿呢,你忘了,出门前你让我帮你拿着的。”刘光天说道。
他这会儿鼻青脸肿,右眼都快睁不开了。
但为了这事儿,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只要能逼林阳承认卖瓜子的事儿,他和弟弟刘光天,就能换套房。
至于房子最后归谁,那是他们兄弟的事儿,房子先下来,再说别的。
刘海中接过账本,仔细地说明了各项数据。
最后一拍桌子问道。
“你说,你两天炒了六十斤瓜子,难道你都发院里了吗?我仔细询问了各家,你在这院里发的,最多二十斤,剩下四十斤哪儿去了?”刘海中问道。
“不对,你算错了,我炒了一百斤,怎么可能只有六十斤呢?”林阳忽然说道。
“你承认了吧?这一百斤瓜子,你弄哪儿去了?”刘海中喊道。
就在此刻,林阳也吃完了。
他把碗一放,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二大爷,咱们先别说我瓜子去哪儿了,咱们先来说一说赔偿问题吧,你有账本,我也有啊。”
林阳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昨天刘光天刘光福去小院打架的时候,损毁了我一口锅,一个小炉子,剩下的瓜子,还有我的煤,还有小院的花花草草,小院的大门。
我七七八八算了一下,总共十五块钱,你们先赔给我,我再告诉你瓜子上哪儿去了。”林阳冲刘海中伸出手。
“什么?你害我儿子和阎家那几个小子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和我要钱?”刘海中气得拍案而起。
“我害的?怎么害的?二大爷你血口喷人,是不是要和一大爷一起演戏去,造谣要演戏的,你要我说几遍啊?
难道你们真的是年纪大了,太糊涂了?
记性不好,又管不清楚,要不你下来,我上去管事。”林阳叉着腰说道。
刘海中气个半死。
“你胡搅蛮缠,我告诉你……你……”
“真是年纪大了,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我都说了先赔钱,我再告诉你瓜子去哪儿了,就一句话的事儿,你和我扯半天。”林阳无语。
刘海中差点气得高血压发作。
他一拍桌子,“反正你就是卖瓜子了,你不承认我们就去告你。”
“去啊……现在就去,我还怕你不去呢。”
林阳一屁股坐下,瞧着二郎腿,脚尖还一晃一晃的。
那悠闲劲儿,仿佛他不是来参加全院大会,是来喝茶赏花的。
刘海中也愣住了。
奇了怪了,以前开全院大会百试百灵。
院里不管谁家,只要被抓住开大会,被他们随便吓唬两句,都会把事情交代。
可是这次不光是林阳,其他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刘海中心里顿时有点打鼓。
他的本意是,借易中海的手,好好敲打敲打林阳。
等林阳承认了,他再去告林阳,然后换一套房子回来。
至于房子给刘光天还是刘光福,那是后边儿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林阳居然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打又打不过,吓又吓不住,这可怎么办?
全院大会都开了,总不能不清不白地结束啊。
站在穿堂处的棒梗也皱着眉。
“这二大爷真是没用,连个林阳也对付不了。”
“你厉害,你能对付?”身后传来小当的嘲讽。
棒梗气得转过头,“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你别和我说话!”
“白眼狼?我看阳阳哥要是能给你也找个工作,你可能要跪着喊人家救星,你就是嫉妒我,自己没本事,只会眼红别人。”小当翻白眼。
她现在有工作,有住的地方,最多回来吃饭。
所以她根本就不怕棒梗。
要不是宿舍不让自己开伙做饭,她连饭都懒得回来吃。
虽然少年宫有自己的小食堂,但她现在没工资,吃不起食堂。
就连少年宫宿舍的住宿费,也是江可欣帮她垫付的。
棒梗被小当气得七窍生烟,正要说什么,那边易中海再次开口了。
“林阳,你说你争辩个什么?既然二大爷说你卖瓜子,你承认不就好了吗?咱们既然在院里解决,你认个错,保证以后不再犯,我们也不会捅到院外去。”易中海忽然语重心长地劝道。
林阳扣了扣耳朵,“这可不行,既然是犯错,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三大爷您说是不是?”
林阳忽然转头看着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