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敲门,倒是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沐浴间。
不明白方清漓在里头搞什么东西,不会在里头奖励自己吧?
沈令想到这个后,心中愈发怪异起来。
于是他找来了林薇薇,想让对方使用影化能力进入其中看看,方清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
“爸爸真是大变态!”林薇薇捂着嘴笑,直让沈令脸色一黑。
不过林薇薇还是照办了,只是刚刚站在门前,方清漓就已经吹着轻快的小曲子推门而出。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总算让自己身心愉悦起来。
猎游者能够抵御严寒不假,但绝对不会舒适,故而方清漓一回来就想要洗一个美美的热水澡放松一下。
结果一推开门……
方清漓就看见了沈令和林薇薇站在她面前,一副正要窥视的模样。
方清漓直接炸毛了:“沈令你是不是想偷看!!”
沈令很诚实:“想看看你在里头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方清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愠怒。
林薇薇这时候捂嘴笑着跑开了,自幼聪明的她才不会参与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大战之中。
果不其然,林薇薇一走,方清漓猛然尖叫一声就朝着沈令闹了过来,拳头落实,力量可怕,已经隐隐得出轰鸣爆响的破风声、足以撕裂空气。
沈令眼皮一跳,不明白发怒上头的女人为什么忽然变得这般可怕,当即不敢硬扛,侧身躲过方清漓的绣拳后,身子一矮踢腿而出,一下子就将方清漓扫翻了。
嘭的一下,方清漓直接摔了一个屁墩儿,痛得娇躯一颤。
刹那间,她那一双白嫩纤细的长腿不自觉大张,让沈令呆若木鸡。
方清漓看着沈令下表情先是一愣,旋即美眸向下看去后,尖锐无比的叫喊声直接震醒了沈令,头皮发麻的他当即道歉。
可是这一次在怎么哄,方清漓都不再理会他了,她又羞又气,面红耳赤,奶白滑腻的肌肤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粉红来。
方清漓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床铺内,不敢见人了。
沈令无奈,只能让周青出面安慰对方。
周青柳眉倒竖,正从工作室里头走出来:“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全被你看了。你要负责。”
沈令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又被周青甩脸色了。
呵,渣男!
弄得沈令尴尬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林薇薇善解人意的上前宽慰沈令:“爸爸,妈妈不要你,清漓姐姐不要你。但是薇薇要你啊!”
沈令顿感欣慰,双手抱着对方一阵亲密,直逗得林薇薇咯咯直笑。
等两人温存一阵出来后,方清漓已经被周青调解好了,但是看着沈令的时候,还是娇哼一声,别过头去,仍旧一副不想看见沈令的模样。
沈令无奈,看向了周青。
周青摇头。
沈令叹息,只能先解决更加重要的事情来。
四人第二次出门,熟悉的寒冷又一次席卷而来,齐齐让四人打了一个寒颤。
说来话长,但四人回到寝室休整到再出门,其实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罢了。
这一次沈令带领三女朝着右边探索,寒风飘絮,冻人心魄。
还有周围的死寂和呼嚎风声,让四人情不自禁地警惕起来。
沈令再出门时,又一次化作了少言寡语的那个冷冰冰的暗绿毒蛇,试图收割夜间碰见的一切活物。
在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走过之后,沈令四人终于见到了第一批除他们外的活物。
那是一群如同火烈鸟一般的怪谈,可修长的脖颈却是生长着一条鱼鳍,一直蔓延到了它们的尾部。
它们一个个站如雕塑,抬起一只脚,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在闭目养神。
此外,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萦绕在它们周遭,久久不散。
沈令眼见,很快就看见了有几只个体的大长腿一直流淌着一条绿色的血线,最后滴落在地上,逐渐结霜凝固。
显然,这是一批已经受伤的怪谈。
其实受伤的怪谈并不奇怪,雨雾之中,每时每刻都是怪谈在争斗发狠,这样就意味着每时每刻都有怪谈受伤、丧命。
但求生者们几乎找不到,外加这些怪谈天生就会一种思维:受伤不要乱跑,躲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捡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还不如其寻找一些没有受伤的怪谈来猎杀……
“呜呜呜……”
沈令发现这一批怪谈的时候,它们也发现了沈令四人。
在第一只火烈鸟形状的怪谈尖叫出声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开始充斥着尖叫声响。
周青和林薇薇齐齐脸色发白,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尖叫声震住了。
沈令沉声:“周姐,让机械们封锁周围,不要让它们跑了!薇薇注意保护周姐!清漓跟着我!”
分配工作迅速下达,随后沈令和方清漓两人就猛然窜出两道色彩来,直直迎上了那些还在尖叫试图虚张声势的怪鸟。
“呜呜呜!!”
眼见沈令和方清漓不被吓唬,这些怪鸟终于展现攻击姿态,凌乱无章的四只羽翼被直直撑开了,露出里头腥绿的裸露血肉来。
这些怪鸟,居然有些部位没有外皮和羽毛覆盖!
方清漓一刀冲上前,横斩而成,劲风鼓动之下,她衣袂纷飞簌簌吹响,掀起了不小的动静来。
“呜呜呜!”
为首怪鸟被横扫而过修长身身姿顿时迸溅腥绿色的毒血来,但是极为诡异的是,它并没有死去,反而无视战这一横切,继续朝着振翅方清漓冲去。
它那修长脖颈早已染血,尖锐巨喙在即将触碰到方清漓的时候,陡然爆开了,裸露出惨绿色的血肉构造来,而后一根粗壮长蛇瞬间从里头射出,眨眼之间就已经抵达了方清漓面部前。
这一口若是落实了,不死也要毁容!
面对突如其来的暗招,方清漓嘴角噙着自信笑意来。
刹那间,从口腔之中钻出的长蛇如疾电般穿过了方清漓的脑袋,但却什么也没有咬到,只得到了一嘴的冰冷雨雾,直令它有些萎靡。
原地的方清漓身影渐渐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