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坛的台阶独坐半天,傻柱还是有些收获的,隐隐约的有一丝丝天人合一,顿悟的感知。
坐在那里,傻柱想的最多的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史铁生坐着轮椅在地坛的各个角落,感受春夏秋冬,感受母爱,感受寒冷感受温暖,感受路人,感受陪伴,感受世间的一切感受。
与其说史铁生写的是《我与地坛》还不如说写《我的地坛》。
刘小志穿越到《情满四合院》傻柱身上,也有史铁生同样的感觉,剧中每个人的命运,性格和结局都了然于胸,自已不再是四合院中的一个住户,而是四合院中的先知。
假若秦淮茹知道贾张氏有三千元养老钱,她还会为了一袋面粉让人揩油,躺平,等着老太太挂逼就可以了。
假若贾张氏知道钱会贬值很快,她会抠抠搜搜不舍得吃,不舍得用,不买点古董,不弄套地皮。
有了先知先觉还要啥系统?我就是系统。
还需要什么金手指,每一根手指都是能拨动命运齿轮的撬棍。
没有寻找系统和金手指的宿愿,傻柱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入睡之前,傻柱许了个愿望:从明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爱美的人,富有的人,快乐的人,有崇高又不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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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嘹亮的公鸡打鸣声把傻柱吵醒,傻柱翻个身,一摸裤裆,粘糊糊的又潮了一团。
该死的爆发力。
换了条裤衩子,把床上的衣服,被子收拾,打理整齐,傻柱搭了块毛巾,才拿着杯子,脸盆洗漱。
出了屋,迎面碰到三大爷闫富贵也来洗漱。
“柱子,越来越早呀?
“许大茂那傻子把鸡笼安在我屋外面,一打鸣哪睡得住,真想把它宰了。”
“宰了他的鸡,许大茂不得和你拼命。”
三大爷和傻柱并站一排,一边洗漱,一边说话。
这个时候四合院各家的人陆陆续续出门了,洗漱台周边围了一圈人。
秦准茹也出来了,因为家里人多,晚上照看老人小孩,她每天只能早上提水洗衣服。
四合院共用厕所和洗漱台,洗漱的人多,秦淮茹拎着木桶在外圈站着等。
傻柱看到了,没等秦淮茹反应过来从她手上拿过木桶在龙头下接了一桶水。
许大茂也没位置在等着呢,当场冷讽道“傻柱,现在这么疼你秦姐呀!要疼也要看场合。”
“分什么场合,许大茂你给大伙说说这是什么场合,秦姐帮我洗衣服,我打桶水还要避着你,让着你。”傻柱怼了上去。
秦淮茹脸胀得绯红,即使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秦淮茹给傻柱洗衣服,可脸面一直遮着呢,到傻柱那边拿脏衣服都尽量避着人。
许大茂冷笑道:“你俩背后做些什么我们管不着,但肮脏腌臜的事少端出来,我们院子可年年都是优秀四合院。”
“柱子哥,先给秦姐打水,着实不太合适,大家都等着洗漱呢。”
阎解成和于莉正谈着,三大爷又小气,不给恋爱经费,阎解成刚从许大茂手上借了5元钱,阎解成当然站许大茂。
傻柱转过身,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怒斥道:“许大茂放你的狗屁,我14岁那年,我爹和白寡妇跑了,我和雨水相依为命,这些年一大爷,秦姐一直照扶我家,东旭哥没了,秦姐一个女人要照料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常年靠药养着的老娘,我稍微帮一点点忙,到你嘴里就成了肮脏腌臜的事,羊羔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义,做人还是心胸广阔一点,心有正气为好。”
傻柱越抓越紧,许大茂被勒得脸红脖子粗。
许大茂是个小白脸,平时不锻炼,又喜好沾花惹草,被掏空了身子,傻柱每日翻锅抡勺,一身蛮力,许大茂全力挣扎,居然挣脱不开。
许大茂倒也光棍,哑着嗓子喊:“你敢说你不喜欢秦准茹。”
“我当然喜欢秦姐,这么美丽,善良,勤劳,顾家,重情重义的女人谁不喜欢,但我对秦姐的感情,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柱子,松手,先松手。”三大爷见许大茂脸色都变紫了,攥着傻柱的胳膊让他放开许大茂。
傻柱借着台阶松开许大茂,许大茂忙喘几口大气。
“发情了,还讲礼不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不知道你跟秦准茹之间不清不楚。”
“大茂,那个发乎于情,不是发情的意思。”三大爷是老师,立刻纠正许大茂的错误。
“许大茂呀许大茂,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我问你,你那两只鸡怎么来的?是不是上星期你到水口公社放电影,一个寡妇给你补身子的?只娄小娥那傻女人好哄,天天养着两只鸡当宝贝。”
傻柱怎么知道两只鸡是杨寡妇送的?许大茂盯着傻柱,像见了鬼。
许大茂又不敢狡辩,怕傻柱有他在外面乱来的其它证据,顿时哑了。
娄小娥又不是真傻,许大茂和傻柱吵起来,她就出来了站在旁边,听许大茂没有回应,知道傻柱说两只鸡是女人送的不是假话,伤心地扭头跑回屋。
“小娥,小娥,听我说。”许大茂追着娄小娥也跑了。
没有好戏看,众人也散了,只有阎解成嫌热闹没看够,抌着毛巾,端着杯子跑到许大茂家去听墙角。
三大爷忙把阎解成叫回家。
“解成,你以后尽量不要和许大茂,傻柱闹烦恼,能让就让着点,你整不过他俩的。”
“傻柱这犊子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小学没混完呀”
三大爷表示看不懂傻柱了。
傻柱洗漱完毕,把自己的屋彻头彻尾的清扫一遍。
中间还不忘调戏笼子里的鸡夫妻,母鸡被公鸡啄落一地鸡毛,傻柱为了给母鸡报仇,扯掉公鸡屁股上面好几根长羽。
把两只鸡玩得累瘫了,傻柱才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大摇大摆地给秦准茹送去。
贾张氏躺在门口的摇床上吃柿饼,见到傻柱拿脏衣服过来,又想指桑骂槐地骂秦准茹,刚一运气,胸口隐隐作痛,想起医生说的不能生气,不能动怒,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秦姐,衣服洗完了呀,我的还没洗呢。”
秦淮茹洗好衣服,已经在晾晒了,傻柱才拿过来。
“放那吧,洗完我再去上班。”
秦准茹了眼闭着眼睛的贾张氏,对傻柱说“谢谢你!”
声音细如蚊声。